蘇夏皺了皺眉頭,以為自己聽錯了。
自殺?
李嫂怕蘇夏不信,特意說的很清楚。
“是的,老爺和太太最近經常吵架,今天早上更是大吵過後,太太一言不發就自己進了臥室,很久沒出來,我們打掃的衛生的時候,才發現太太在衛生間割脈,幸好發現的早,不然血都要流乾了。”
蘇夏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
陳瓊萍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太太,而且還很怕疼。
如果不是發生了很嚴重絕望的事情,不會去自殺的。
蘇夏看了一眼就在前麵的聳入雲層的氣派顧氏集團的建築,想了一下,還是將方向盤調轉了方向。
半小時後。
蘇夏來到蘇家彆墅。
她下車後,一路從彆墅客廳直接去陳瓊萍的臥室。
打開臥室門。
就見陳瓊萍躺在床上。
她臉上無一絲血色,嘴唇都是蒼白的,看起來一夜之間老了十歲,她手腕上那道血跡般的割痕很明顯。
兩個家庭醫生正在為她吊水。
蘇夏走上前。
家庭醫生報告情況:“蘇太太的剛才割脈,幸好發現的早,不然,今天肯定是不行了。”
蘇夏盯著陳瓊萍,“好,你們先出去吧。”
床上陳瓊萍眼中麻木荒涼,裡麵空空如也,徹底死寂下去。
也就在聽到蘇夏的聲音。
她的睫毛顫動,很快霧氣浸滿整個眼眶,流下一滴淚水。
蘇夏看她這樣,到底有些於心不忍。
她坐在床邊的凳子上。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陳瓊萍聽到這句話從一開始的的默默抽噎,到嚎啕大哭,話一時之間說不出來。
蘇夏想安慰她,伸出手僵硬在空中。
到底這幾年陳瓊萍的冷漠。
即使蘇夏不恨了,也不懂得怎麼去安慰她。
蘇夏看到床邊擺著幾份資料。
她拿過來,翻開一頁頁的看過去,臉色慢慢凝重了起來
陳瓊萍哭了一會,紅腫的眼睛看著蘇夏手上的文件。
沙啞著聲音說:“這是蘇長盛給我的離婚協議,他這個混蛋居然將我的股份,不動產,資金全部轉移了。”
蘇夏翻到,下麵還有一份dna報告。
“這樣也就算了,他居然居然騙我,蘇皓東原來是外麵那個小三的兒子。”
陳瓊萍瞬間捶胸頓背:“我怎麼這麼傻呀,把彆人的兒子和女兒放在手心裡疼,結果自己的親生閨女卻不待見,我這種人死不足惜呀!夏夏,媽對不起你,讓我去死了。”
蘇夏從陳瓊萍的斷斷續續說話中才了解事情的原委。
原來在上一次,蘇長盛讓她幫忙找顧帆牽線。
她不配合,徹底激怒了蘇長盛!
蘇長盛從而遷怒於陳瓊萍。更是誇張帶了外麵的白月光小三回三番四次蘇家彆墅。。
陳瓊萍哪受得了這氣,與小三直接打了起來。
結果那小三仗著蘇長盛的寵愛,根本也不把陳瓊萍放眼裡,
驕橫的直接把蘇皓東才是她的親生兒子的話說出來。
陳瓊萍接受不了這個欺騙,找人去查,拿到結果後,心灰意冷地跟蘇長盛對峙。
但蘇長盛今時今日早已不需要靠陳家。對陳瓊萍沒了耐心。
直接把離婚協議扔了出來,要徹底要將一無所有地陳瓊萍地趕出去。
饒是蘇夏對蘇家的感情早已沒有了。
此刻知道這些,對蘇長盛這種不要臉的做法感到氣憤!
陳瓊萍越說越激動。
一直淚流滿麵地,想要下床跪求向蘇夏懺悔。
說到後麵又激動地拿起房間的利器想再次自殺。
門外家庭醫生聽到動靜,立馬衝了進來再次給她打了鎮定劑。
蘇夏讓他們將人照顧好。
慢慢走出臥室,她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陳瓊萍在床上了無生氣的樣子,心情複雜且難受。
門口遇到從外麵回來的蘇皓東。
蘇皓東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一眼臥室裡麵,有些嫌棄地說:“真是晦氣。”
“念在陳瓊萍養大我的份上,我就睜著眼閉著眼,這幾天鬨夠了,你就把你媽接走。要死死彆處去,彆死在這裡!”
蘇夏如寒冰一樣的目光盯著蘇皓東。
蘇皓東冷笑。
“看什麼!我都說了像你這種賤人怎麼可能是我親妹妹,我才是蘇家的正統血脈。”
“趕緊滾出蘇家,我們蘇家可不歡迎你們母女兩。”
說完蘇皓東轉身,準備上樓。
蘇夏雙手鬆了又握住,走到一旁,拿起旁邊的花瓶,直接往蘇皓東的頭上砸了過去。
蘇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鼎峰小區的。
腦子還不斷回放蘇皓東滿頭流血的畫麵。
蘇皓東當時被砸後,滿地上一片玻璃碎,他整個人咚的一聲暈倒在地,躺在了花瓶碎片上。
家庭醫生聽到聲音,立刻走出來幫他做護理,緊接著把蘇皓東帶去醫院急救。
被抬上車前,蘇皓東突然睜開眼,瞳孔死死盯著蘇夏,狠狠說:
“蘇夏,你這個惡毒女人,這次我不會心軟,我會讓你和你媽永遠翻不了身!”
想到這,蘇夏感覺手上還有蘇皓東的血跡氣味。
她打開水龍頭,洗手,一遍又一遍。
直到洗到手指僵硬,發麻,她才關上水。
蘇夏知道是她衝動了。
但她不後悔。
隻是第一次這麼血腥打人。
蘇夏整個人還是不自覺發抖,發冷,心裡有些後怕。
她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裡嘟嘟嘟的冷冰冰的聲音。
讓蘇夏覺得時間過得好慢。
這時手機終於接通。
田昊:“你好,我是顧總的助理田昊。”
蘇夏愣了一下,問:“顧帆在麼?”
田昊看了眼會議室內,還在開會的老板。
“顧總在開會,如果你有什麼事,我可以通傳。”
蘇夏垂下眼,沉默了一會,“那等他開完會,你叫他打給我。”
掛了電話。
蘇夏一個人在家,蜷縮在沙發上,就這麼等著。
她第一次覺得這鼎峰小區的屋子很大。
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調大聲音,試圖讓這間屋子沒這麼安靜。
這時,電視節目新聞主持人在報道一通顧氏集團的信息。
蘇夏順著看了下。
新聞聯播:“京城首富顧氏集團的歐洲的最大工廠出現火災事件,導致顧氏集團的股票呈火箭般的下降。目前確認600億的市值蒸發,目前很多媒體在顧氏集團門口守候著,想看顧帆總裁會有什麼新一步的對策,以及為什麼工廠會這麼突然火災?是意外還是人為呢?”
蘇夏的無意識的咬了咬唇。
即使她是外行人,也清楚知道這件事的對顧家帶來的損失和嚴重性。
這時她的電話響起來了。
蘇夏接通了。
電話裡依舊是男人低沉散漫的聲音,隻是能明顯聽得出有些累。“夏夏。”
“怎麼突然打電話我,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