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沒有預想的開心。
反而心裡有些不知名的沉重。
可明明這就是她要求的。
她看向男人,英俊完美的臉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隻是神色有些淡。
蘇夏眼睫微微一動,“是什麼讓你突然改變心意?”
顧帆眼睛懶洋洋往她那瞟了一眼,“不想?”
“不是。”
她隻是意外,他這麼爽快就答應了。
“那不就行了,這段時間,彆再亂喝酒。”
顧帆掀被起身,就這麼裸著上半身,穿著灰色睡褲的大長腿,懶散地走進浴室。
蘇夏站在門口好一會才離開。
希帆設計院。
小文將手上的資料和圖紙整理,看到蘇夏出現。
“夏夏姐,我按照你的吩咐,已經預約了王健民的時間。”
蘇夏點點頭:“好我們走吧。”
饒是小文再粗線條,也能感覺今天的蘇夏有點不一樣,她好像情緒有點低落。
“蘇夏姐,你是不是擔心我們今天去,王健民還是不給我們參賽,這樣希仁姐就會很失望。”
蘇夏睨她,“所以接下來靠你加油。”
說完,往停車場走去。
小文趕緊追上去。
“不不不,我隻是打雜的。蘇夏姐你可彆拿這麼大的壓力給我。”
過了一會,來到了王氏建築集團公司。
蘇夏和小文在前台等。
突然,小文看到從大廈裡麵走出的男人,立刻拉住了蘇夏。
“蘇夏姐,那個就是希仁姐的渣男前夫傅博盛,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蘇夏看過去。
一個穿著藍色西裝的男人,長得還算端正,眼睛透著銳利精明,一看就是那種勢利精英型男人。
小文咬著牙恨狠的說:“我知道了,華航建築這個設計案,之前希仁姐談的好好的被突然取消初賽,肯定就是他做的。”
明顯傅博盛也注意到了這邊,認出了小文。
他走上前,理了理西裝袖子紐扣,輕蔑挑了挑眉。
“楚希仁還沒死心,還派你們來談,回去告訴她彆不自量力。”
小文氣不過:“你這個渣男,拿走希仁姐家的財產還不夠,現在還要落井下石,像你這種男人會天打雷劈的!”
傅博盛冷笑:“小丫頭,嘴巴彆太厲害,小心我讓你在這社會吃不了兜著走,讓你看看什麼叫社會的毒打。”
蘇夏以前覺得陸宴廷夠渣了,沒想到現在的渣男一個比一個更無恥。
和這樣的人談良心,是談不了的。
“我們希帆設計院就不勞你關心了,還是顧好自己,省的夜路走多了,遇見鬼。”
“哦?”
傅博盛看著蘇夏,眼睛來了點興趣,
“楚希仁怎麼挖到你的,過來我的這裡,給你開多兩倍的工資。”
“挖你個頭,這可是我們公司的另一位老板。”
秘書這時出現。
“蘇小姐,王總時間ok,你們這邊請”
蘇夏將小文拉走,先處理正事。
傅博盛的助理問:“傅總,她們就這麼上去找王健民,怕不怕王總就讓他們過了。”
“怕什麼,王健民這麼聰明,難道為了一家沒名氣的設計院,而放棄我們這種京城著名的前三設計院。”
女秘書帶著蘇夏她們進到一個豪華的辦公室。
蘇夏和小文走進去。
就見王健民坐在沙發上,旁邊助理拿著藥丸遞過去。
王健民輕飄飄瞄了一眼她倆,就把藥吃了。
蘇夏:“王總,你好。”
王健民聲音沙啞,聲音嘲諷:“你們倒是好運氣。酒我都替你們給喝了。”
蘇夏笑了笑,“這隻是遊戲,還是王總您當時高抬貴手。”
“老子被你們害的去醫院洗胃!”
小文小聲偷偷念叨:“那不然洗胃的人就是我和蘇夏姐。”
蘇夏落落大方。
“王總,雖然您的胃並不是我們造成的,但我還是向它說聲抱歉。”
“哼”王健民算不上好的臉色。
顧家那個太子爺,他不敢怨恨,也能對這些人發泄胸口的怒氣。
蘇夏直接表明來意。
“王總,您說讓我們的設計院直接參選最終競選,這話算數吧。”
王健民靠在背後黑色沙發,翹著腿,說:“我有說過麼?”
小文提醒他:“你說讓太子爺高興,就讓我們設計院過。'
“那他高興了麼?”
“當然,蘇夏姐還受懲罰了,被太子抱了呢。”
“真的?”
王健民微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眼蘇夏。
女人今天條紋的藍色襯衫裙,腰間係著棕色的皮帶,精致且大方優雅,漂亮倒是挺漂亮的。
難不成這顧帆看上這女人?
他怎麼記得這顧帆不近女色,幾次的商務宴會中,那些女的都近不了他的身。
不過,華航建築,現在最大的投資股東就是顧氏。
不管有沒有。
隻是給個機會讓她們參與競選。
最終能不能突圍而出還是未知數。
王健民想了一會,說:“行,既然我話已經說出了,叫項目總監跟他們對接下吧。”
走出王氏建築集團。
小文不敢相信,“這就可以了?。”
“蘇夏姐,你不知道剛剛那個項目總監對我們的態度簡直180度轉變。虧得希仁姐前前後後求了他們多久。”
“隻是王健民怎麼會這麼輕易就給我們競選?難不成看上了你的長得漂亮?”
蘇夏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額頭。
"想什麼呢。他應該是覺得我和顧帆有關係。"
小文點點頭,“所以蘇夏姐你是故意利用太子爺。”
監獄裡。
蘇明珠臉色陰沉坐在一邊。
玻璃對麵那邊,監獄長將方尋英推了進去。
方尋英看到蘇明珠,麻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聽到蘇明珠要見她,她還不敢相信。
直到確認是真的
她在監獄裡第一次用梳子梳理自己頭發,隻為不讓明珠討厭。
想當初蘇夏被認回去的時候,
方尋英終於沒忍住去找了蘇明珠,
還記得那時候,蘇明珠紅紅的眼睛裡對她都是恨意,
說恨不得她立刻去死。
方尋英聽了雖然很難過,但還是能理解。
隻要她的寶貝能過的幸福,她受再多的苦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