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的聲音柔美,聽在心裡感覺像融化了的蜜糖一樣。
她伸出手,手指上是鮮豔勾人的鮮紅色指甲。
在桌上將一瓶昂貴的洋酒擰開蓋,倒在琉璃杯子上,褐色的液體搖晃其中,烈酒灼灼,將酒杯遞給顧帆。
顧帆散漫地靠著沙發背,眼皮懶懶掀開,半晌,也沒去接那杯酒。
女人舉著酒杯的手在空中有些尷尬。
旁邊穿著鮮豔色調襯衫額男人打趣道:“雅蘭可是清輝碧閣的親閨女,輕易不招待人,還是太子爺有福氣。”
顧帆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懶散,“是麼?”
雅蘭笑著說:“秦總,就愛取笑我,太子爺第一次來,我作為地主之誼,應該好好招待。”
說完,默默將酒放回桌上,規矩坐在一邊。
蘇夏淡淡的目光隨意地掠過主位處。
猝不及防地撞上了男人那雙深邃到極致的眼睛。
下一秒,像被抓到做壞事一樣,蘇夏電光火石般收回視線。
蘇夏強迫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遊戲的牌麵。
她是遊戲黑手。
但玩遊戲總比喝酒好。
剛王健民說了,隻要顧帆高興,就可以直接讓希帆設計院直接進決賽。
那就沒說這玩遊戲規定她要贏。
蘇夏心想:估計她輸了這男人才高興。
有人提議玩簡單粗暴的膽小鬼。
就是每人一張牌,可以叫停對方的牌,
對比,誰大水小。大的讓小的做懲罰。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放水。
第一局,顧帆就抽到了王中王,最大。
台麵哄笑一聲~
“哇,王中王最大,太子爺要懲罰誰。”
顧帆輕挑了下眉頭,修長如玉的指尖夾著一張王牌,就這麼往桌上慢悠悠地指過去。
突然在蘇夏的方向停了下來。
蘇夏心猛地提起來。
混蛋!
不會真的這麼想懲罰她吧。
好歹也是睡過的關係。
男人手指頓了頓,勾唇一笑,往蘇夏旁邊一劃,指向了王健民。
“我?”
王健民眨了眨眼睛。
“遊戲而已,不用緊張。”
顧帆似笑非笑道,“王總喜歡看喝酒,剛才打斷了你,不如你為我們大家表演一下。”
聞言,王建民咽了咽口水。
他在腦海中回憶一圈。
確實不記得有得罪過這位太子爺。
難道真的隻是玩個遊戲?
但他是喜歡看彆人喝酒,不是看自己喝。
這5瓶洋酒喝下去,得要他人命呀!
第一個受懲罰的人,大家都在起哄。
已經有人將5瓶洋酒一一擰開蓋子就這麼擺在王健民麵前。
“快快。”
“喝了,喝了,大男人彆墨跡。”
王健民臉色像吃了坨大便,又臭又僵硬,又不敢反駁。
小文湊到蘇夏姐米耳邊:“蘇夏姐,我覺得那個男人是不是幫咱們呀”
蘇夏淡說:“他沒這麼好心。”
就算有,也會跟她索要利息。
王健民閉了閉眼,心一橫,拿起一瓶洋酒就這麼咕嚕咕嚕的喝下去。
喝完一瓶洋酒,放下空瓶子,又繼續喝。
有人開始拍照。
在喝到第四瓶洋酒的時候。
突然,“咚”的一聲。
王健民肥大的身體就這麼扛不住倒在地上。
小短裙立刻跑到他身邊,拍他。
“王總,王總。”
“不行了,王總鼻子嘴巴好像都在冒白色的泡泡。”
在場的都是集團的老總或豪門公子,和王健民身份地位相差不多,甚至很多比他高。
誰會在乎他怎麼樣。
更何況還是太子爺欽點的懲罰。
這點酒就是洗個胃,就算死了也有顧帆給兜著。
有人不耐煩道:“那就叫人將他抬去醫院,你跟著過去照顧不就得了。”
等人走了,下一場又繼續開始。
桌麵繼續發牌。
蘇夏看王健民已經被抬走了,那他們留在這的意義已經沒什麼用了。
她對著小文說:“這局玩完我們就溜。”
小文點點頭:“好。”
話剛說完。
就聽到那個穿著花襯衫的被叫秦總的男人,直接點蘇夏的牌子。
蘇夏眸光微動,慢慢將紙牌掀開一個角落。
小文在旁邊看到,抽了一口氣。
比她還小的牌麵,蘇夏姐這手運不是一般差。
秦德生嬉笑說:“將牌麵翻起來。”
看著蘇夏的牌麵露出來後
秦德生大聲喊:“我贏了!”
蘇夏身體一僵。
下一秒就聽到秦德生說:“小美女,給你個小懲罰吧,在場的男人你選一個坐下大腿唄。”
轟!
蘇夏腦子一轟,沒想到懲罰是這個樣子。
蘇夏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弄,目光輕輕看向顧帆。
他事不關己地坐在那,沒有一點要幫忙解圍的意思。
小文小聲說:“蘇夏姐,我覺得你還是選吧,不然可能像那個王總一樣,這裡的人好像都不好惹。”
秦德生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美女。要不坐我這,我不介意。”
小文白了一眼。
你這流口水的樣子都要出來了。
怕蘇夏姐坐下去,屁股都要被你摸光了。
蘇夏沒辦法。猶豫了一會。
在被陌生惡心的男人吃豆腐,還是被熟透了的混蛋男人中,選擇了後者
硬著頭皮指向沙發主位的那個男人。
眾人驚呼。
“美女不簡單,心機這麼重,還知道選我們太子爺。”
秦德生不想自己打下了獵物就這麼飛走。
“你知道我們太子爺有潔癖麼!你什麼身份也配選。”
秦德生以為顧帆也看不上這種女人,笑嘻嘻道:“太子爺,你要是介意,我就代替你。”
小文鬱悶死了。
這些臭男人,規則都他們說了算。
但她們在人家地盤也隻能乖乖聽話。
顧帆唇角一扯,聲音帶著三分譏諷:“我沒半身殘廢,要人代替。要不你殘廢試試。”
這聲音淡淡的冷意。
讓秦德生脖子開了洞一樣,透著涼氣,氣焰立刻消停了下來。
雅蘭晦暗不明帶著淡淡妒忌的眼神輕輕落在蘇夏身上。
這女人倒是有野心。
不過以她對顧帆簡單接觸後觀察下來。
這個男人身上散發著很大的冷冽的距離感。
一般女的輕易靠近不了。
蘇夏秉著快點結束離開的想法,起身走過去,準備意思意思坐下就當懲罰過了。
經過那窄小的過道中,不知道誰的腳突然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