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是罰他還是罰她自己?
又一次栽在這個男人的陷阱。
偏男人熱氣噴灑在耳畔,酥酥麻麻的。
蘇夏手抵著他的胸口,渾身發燙,彆扭,不想搭理他。
顧帆他伸出手,將她額前的發往旁邊撥了撥。動作溫柔而小心翼翼。
“你當時在想什麼呢?”
從李局長發來的監控看。
貨車司機開車轉彎過程直接衝,並沒有變慢速度。
蘇夏開車途中也有一瞬間的失神。
交通規則,兩個當事人都有責任。
但蘇夏的奔馳車被撞到變形,
受傷程度比貨車司機高。
還有,那個下三濫的男人居然敢這麼嚇她。
顧帆想到這,眼底閃過一絲冷厲。
這賠償和精神損失費500萬。
這種下三濫的人,他是不可能輕易放過。
蘇夏抿著唇。
那時她的失神,是因為聽到了電台裡顧帆的那句話:“是我一直喜歡的人。”
這種事情,她之前就知道了不是麼?
不然以顧帆這種灑脫恣意,桀驁不馴的人。
怎麼偏偏就會把一張舊照片放在他辦公桌上。
蘇夏知道自己心境變了。
這種變化讓她內心深處有點害怕。
她怕她再一次陷入一段感情,不由自主,遍體鱗傷。
也許瑤瑤說的對,隻談風月不談心,這樣的感情多瀟灑。
蘇夏抬眸看著在眼前的男人。
淩厲的短發下是一張英俊絕倫的臉,輪廓如雕刻般鋒利,揚起的眉下,是一雙狹長鳳目,眼窩處是單眼皮,眼尾上翹,一道深溝極為妖異。
真的很難讓人不著迷。
“今天我本來是想送一件禮物給你。”
顧帆漆黑狹長的眼睛一亮,眸色很深盯著女人白皙的臉。
男人聲音暗啞低沉:“怎麼突然想送禮物我?”
“品牌入駐了蘇氏商場,我現在晉升為總監,所以想感謝你。”
顧帆眼眸暗了暗。
還以為這個女人是迷上了他的魅力。
看來他想多了。
這實在不像他的風格,顧大少爺什麼時候需要祈求彆人的喜歡了。
顧帆伸手改環住她,將她抱在自己懷中,頭枕靠在她的頭發上,“蘇大小姐,真厲害。”
男人的懷抱溫熱,很安全,他身上的青木冷冽的氣味包裹著她。
蘇夏想,今晚就讓她沉淪了一會。
蘇夏躺在他懷裡,頭靠在男人胸口前。
聽著他的心跳。沉穩,有力,似乎也傳到她的心底。
突然就很想聊聊沒對彆人說過的心底話。
“顧帆,以前的我並沒有這麼功利心。”
“相信你也聽過,我是幾年前才被找回到蘇夏,我的養母其實對我不好。我以為回去後,我所有的委屈會在他們身上得到釋懷。”
蘇夏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了。
“結果,蘇家早已經沒有我的位置,所以我隻能自己去建立屬於我的位置,”
抱住蘇夏腰男人的手一緊。
蘇夏說的很簡單,但顧帆卻聽出了她聲音裡的倔強,難過。
顧帆聲音緊了緊,“那蘇小姐,要不要在我這裡找你的位置?”
說完,男人握住她的手貼在他的胸口。
低眸,直勾勾凝視她。
蘇夏看了他一眼,拍打了下男人的胸口。
“男人的心是玻璃,我要是進去了,不得被玻璃渣傷。”
“是麼?”顧帆眸光幽黑加深了幾分,鳳眸微眯,“你不進來怎麼知道?”
蘇夏心跳漏了一拍。
"唉,你打斷我了,像你這種一出生就在頂級豪門,什麼都有的天之驕子,怎麼會了解我的情況?”
顧帆自出生。
他受到一切最好的教育,最頂級的資源。
但也最冷漠的家庭。
這樣的冰冷卻用金錢包下的家族,培養出的繼承人,也是暴力,冷酷心狠,手段狠辣。
如果不是小時候那個小女孩的出現,
他現在會變的更狂妄,甚至都沒有心。
忽然,蘇夏聽到顧帆低沉而蠱惑的嗓音響起——
“睡一次,我將整個蘇氏送給你,怎麼樣?”
蘇夏傻了。
這男人說這話就像說送一件珠寶一樣簡單。
雖然知道這對他來說,可能隻是很小的一件事。
但蘇夏心口卻在發軟。
顧帆以為這女人會害羞回避他。
下一秒,蘇夏突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下,狠狠吻住了男人唇。
第一次掌握主動權。
京城舉辦了一場頂級的金融峰會。
這一次出席的都是京城資本強大的企業集團。
其中陸氏集團和顧氏集團就在名單前列。
陸宴廷此時被一群企業高總圍著,阿諛奉承。
他知道今天顧帆也會出現,所以特意準備而來。
就在這時,宴會廳大門再一次被打開。
顧帆被人簇擁在中間,身穿深灰色西服三件量身定製的剪裁極度貼身。腰、領帶係著精致的王子結,左胸口袋的方巾跟襯衫同色,整個人從頭到腳,一身萬眾矚目的矜貴。
身邊圍繞著金融峰會張主席和一群專家,就這麼散漫霸道地走了進來。
陸宴廷看到他出現時,墨色的瞳孔裡淬了毒。
那一通電話。
讓陸宴廷這輩子第一次覺得尊嚴被踩在了地上。
蘇夏明明知道顧氏集團和他是最大的競爭對手,
居然為了讓他生氣,故意去和顧帆在一起。
而顧帆這個時候去招惹蘇夏,根本就是挑釁,打擊他而已。
平時陸家的生意就算了。
沒想到他的女人,顧帆也要來插一手。
陸宴廷垂在身側的手攥了起來,他很久沒有打過架了。
如果此時不是在金融峰會上。
陸宴廷恨不得來和顧帆來一場生與死的對決。
剛剛還圍繞著陸宴廷的一群企業老總,這時也陸陸續續往顧帆身邊走。
商場如戰場,都是見風使舵,見利忘義的。
如果以前陸氏集團在金融領域幾乎可以算的上數一數二。
但這段時間,陸氏集團的項目頻繁被顧氏集團截下來。
大家私底下都在看,這兩大集團能鬥到什麼程度。
顧帆國外回來,對京城的人情世故不屑一顧,散漫慣了。
周圍人的恭敬與逢迎,他矜貴的眼神連給都沒給敷衍,在看到陸宴廷孤零零站在那,嘴角揚起輕蔑的弧度。
金融峰會論壇即將開始,
大家都開始坐在自己的位置。
主辦方為了這次噱頭,很沒有眼力勁。
特意將陸宴廷和顧帆的位置安排在了一起。
財經記者趁著這個難得的好機會,正想拍下尊貴身份的兩位男人合照。
相機剛拿起,對上兩位男人的冷冽寒意的眼神。
悻悻的又放下攝像頭,灰溜溜的跑了。
陸宴廷聲音陰戾冷沉:
‘為了侮辱我,顧帆你去搞我的女人,這種手段實在是難看。”
顧帆諷笑,帶著兩分譏誚的刻薄。
“陸總,說笑了,你還不值得我這麼大費周章。”
陸宴廷放在座位的手青筋爆了起來,
“蘇夏不是那種可以玩的女人,你要什麼條件可以提,不然傳出去,顧大總裁穿我穿過的舊鞋,也不好聽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