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抱著被子往後退,“禮尚往來,我那個你,你那個我。所以我不欠你了。”
他可不能再找她麻煩了。
顧帆收回手,指腹還殘餘的女人溫度。
他單手插兜,居高臨下站在那,黑眸深深注視了女人一會。
“換好衣服,出來吃早餐。”
說完,他轉身走出去。
蘇夏等他出去後,才拿起那條裙子。
一看,居然是一套緊身偏紫色旗袍裙子,旗袍上有大片薔薇花。
材質絲滑高檔,看的出價格昂貴。
她幾乎沒穿過這種嫵媚妖豔的類型。
因為陸宴廷喜歡她穿簡約清純的風格。
但其實她一點都不喜歡。
她不喜歡單純,不喜歡柔弱,因為這樣她總是被蘇明珠欺負。
但為了陸宴廷她忍了。
因為以前他在她心裡最重要。
現在想想,她也是有夠戀愛腦的。
所以說,這年代,戀愛腦是病,得治。
她甩開思緒,掀開被子,露出雪白肌膚和觸目驚心的痕跡。
控訴著男人昨晚是有多不懂得憐香惜玉。
蘇夏一件件穿上。
沒想到,內衣意外地很合身。
她除了無語又還是無語!
一晚上,顧帆就知道她的尺度??
她好像還不知道他的尺度,隻覺得很大很大?
………
蘇夏散了散臉上的熱氣。
自我安慰。
睡了這種極品男人,是個女人都會回味的,她這種行為屬於正常。
蘇夏快速穿上旗袍,簡單洗漱完,從臥室走出去。
彆墅是z形樓梯,因為旗袍裙的弧度,蘇夏下樓梯腳步走的比較慢。
聽到腳步聲,顧帆正好從手機抬頭。
看到蘇夏的瞬間,眼底劃過一絲驚豔。
他的眼光不錯。
蘇夏高挑,身段苗條,微卷的長發下,五官精致,明亮清澈的眼眸,即使沒有化妝,皮膚依然是健康白皙,旗袍穿在她身上多了幾分矜貴高雅。
顧帆慵懶的靠著椅背,指骨一下一下,十分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就那麼安靜的看著她走下來。
不知道如果此刻,他想撕爛她裙子的想法,被這個女人知道了。
她會是怎麼樣反應?
想到這,顧帆唇角弧度揚起。
蘇夏被男人灼熱深邃的目光盯的不自在,她拉了拉旗袍裙擺。
這旗袍不短,但它是高叉開岔處,走路時,纖細雪白的大腿風光會若隱若現。
她問:“是我臉上有什麼麼?”
顧帆眸色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你穿這件旗袍,還不錯。”
蘇夏不是沒被人誇過。
相反她很漂亮經常受到男性的誇獎。
但顧帆的這一句簡單的“還不錯”。
蘇夏耳朵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色。
空氣似乎蔓延著一絲淡淡曖昧的味道。
陽光明媚,黑色炫酷的法拉利啟動在平緩道路,窗外的風景,如倒影般掠過車窗。
蘇夏本來打算自己叫車回去,但她手機不見了,身無分文。
隻能蹭顧帆的車回京城市區。
蘇夏給了一個地址,澤華小區。
這地方在京城是中等普通小區。
不貴,也不便宜,但對上流社會蘇家大小姐的身份還是不夠逼格。
顧帆問:“不住蘇家?”
“嗯。”
她望了一眼這個男人,他似乎也是隨口問,她也沒太多解釋。
到了小區後。
蘇夏下車的時候。
顧帆不緊不慢拉住她的纖細手臂,懶懶道:“就這樣走了?”
語氣似乎像情侶之間離開時親昵的問候。
都到她家門口了,不走?
難道請他這尊大爺上樓,泡茶伺候?
蘇夏眨了眨眼睛:“謝謝你救了我。”
看他沒說話。
蘇夏急忙又說:“我改天請你吃飯。”
想到他身份尊貴,蘇夏補充:“當然如果你賞臉的話。”
顧帆指尖敲了敲方向盤,眸子黑如曜石看她,沒回應她吃飯話題。
“一般上過床的男女,離彆時難道不來個,odbye kiss?”
聞言,蘇夏心裡有些不舒服。
“顧帆,你和女人約會再見的時候,都是這樣儀式感?”
顧帆深邃眼睛裡全是漫不經心的笑意,嗓音低低沉沉,“我沒有女人。”
“不過,如果蘇夏你想做的我的女人,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畢竟我們在那方麵挺契合的。”
蘇夏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不,想做你的女人!”
顧帆的女人和她認為的女朋友肯定不是一個定義。
她連陸宴廷的女朋友都做的這麼失敗。
難不成她還會傻的去做顧帆的女人?
從一個火坑跳出來,再跳進另外一個火坑進去。
那不是意外,那是蠢!
顧帆曖昧地刻意壓低嗓音,笑著說:“是麼?昨晚你可不是這樣說?你叫我輕點疼你……”
男人話說到一半,蘇夏急忙伸出細白的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
顧帆俊俏的眉峰上揚,輕笑一聲。
這笑聲震動從她手裡傳遞出。
而她的小手遮住他半張臉,這男人的眉眼深邃的似乎泛著波光,灼灼盯著她。
蘇夏,心漏了一小拍。
她垂眸,避開那太幽深耀眼的眼眸,將手收回,“那,我,我先走了,再見。”
說完不等顧帆再說話。
砰的一聲!
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又關上。
蘇夏落荒而逃。
顧帆看著女人倉皇的離開的背影,微微一哂。
他目光晦暗不明,就像盯著屬於他自己的獵物一樣。
蘇夏。
這一次,你招惹了我,可沒這麼輕易逃走了。
——
蘇夏回到自己家。
簡單的兩室一廳,大概100平左右。
一間臥室,一間書房。
溫馨,不豪華,就像普通人的房子。
沒有巨大的落地窗,但有一個經常會曬到陽光種滿花草的小陽台。
以前,陸宴廷總是嫌棄她這房子太小,所以他沒來過。
還特意送了她幾套彆墅讓她換地方住。
但蘇夏還是挺滿意的這房子,因為這裡是她用自己賺的錢買下的。
她環顧了一圈,去雜物間拿了個大紙箱。
將有關陸宴廷送她的東西全部裝起來。
收著,收著,居然裝滿了整整一大箱。
也對,
這是她愛了那個男人5年的痕跡。
還有很多他送的東西,她放在了他彆墅裡沒拿回來。
蘇夏坐在地上,目光散亂,注視著紙箱內的一堆物品。
一本相冊,幾套房產本,還有一些珍貴的珠寶和一枚訂婚戒指。
這幾套房產都在豪華地盤,隨便轉手價值都達上億。
在蘇夏死心塌地追陸宴廷的那幾年,就在她以為陸宴廷冰冷心被她融化了。
結果他的白月光沈飄飄回國了。
嗬,結局毫不意外!
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永遠是這麼強。
蘇夏本想像霸總小說裡高傲的女主,豪氣地灑脫地將全部禮物還回去。
但轉念一想。
男人都不在了,她是腦子有病,還跟這些錢過意不去!
談個5年的戀愛,就拿1個億。
蘇夏覺得也不算太虧,心裡忽然就好受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