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段滄海三人倒吸一口涼氣。
血月事件的幕後者就這麼水靈靈地出來了?
就是那個玄羽?
“陰宗主,如果那玄羽就是血月事件幕後者,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南宮堯好奇問道。
餘下二人頓時期待地看向陰絕情。
見狀,陰絕情老眉一挑,沒好氣道:“你們真當老夫什麼都能猜出來啊,老夫能猜出這玄羽是血月事件幕後者已經不錯了!而且也不是很確定!你們真想知道其目的,去問先生,先生肯定是知道的。”
段滄海三人聞言有些悻悻,反應過來覺得也是,陰老匹夫怎麼可能什麼都能猜出來。
“好了,我們還是先打坐修煉吧,等明日見到郝帝大人,再與他說此事。”
陰絕情說完,盤腿坐下,雙手抱元,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樣修煉其實很危險的,但凡段滄海三人任何一人想偷襲,都很有可能直接置陰絕情於死地!
所以修士修煉,大多在隱蔽的地方,自己的洞府什麼的。
不過四人也都老熟人了,經常坐一起修煉, 幾乎都沒什麼防備心了。
“哎。”
段滄海仨對視一眼,撇撇嘴也坐下修煉了。
一夜無話。
次日天還未亮。
兩道身影從怡紅院中鬼鬼祟祟摸出。
“咳咳,軒兒,我們還是早點回去,省的你娘起疑心,還有啊,此事保密。”
馮遠山雙手插袖道。
馮軒會心一笑:“爹你放心,孩兒什麼都不知道。”
“嗯。”馮遠山滿意一笑,他昨晚可是一龍戲二鳳呢,奈何年紀有點上來了,後來有點頂不住了。
經過這一次,馮遠山食髓知味,決定回去後找找大兒子,看看能不能搞點壯陽的靈丹妙藥。
隨後,二人一前一後快速小跑朝馮府的方向跑去了。
同一時間。
玄羽和馮少峰掠出了馮府。
“師尊,徒兒總感覺還差了不少火候,徒兒怕出了差錯,渡不過雷劫。”
馮少峰麵色蒼白,擔憂問道。
太倉促了,一切都太倉促了。
最重要的是,這還是他第一次渡雷劫,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煉氣期和築基期的突破,都是修為到了,感悟到了,水到渠成的,無非就是一個將靈氣化作靈液的過程,並不需要渡雷劫什麼的。
可想從築基期突破到結丹期,就會迎來修仙生涯的首次雷劫!
馮少峰這會兒麵容艱澀,心都在打顫。
“區區結丹雷劫罷了,有為師給你護法,隨便渡。”
玄羽笑著安慰道。
聞言,馮少峰就像吃了大便,很難受。
隨便渡個毛,眾所周知,雷劫不能被乾涉,想要渡過,終究要靠自己硬扛。
師尊頂多能幫他布點常規陣法和給一些療傷丹藥。
太強大的陣法是不可能布置的,畢竟師尊那麼強大,如果布置過強的陣法,就等於是乾預雷劫了。
另外,如果師尊以往說這種話,他定會感到心中溫暖,感激涕零,可最近,他已經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玄羽似是察覺到馮少峰的異常,眼神微動:“你在想什麼?”
馮少峰回過神,忙道:“沒,隻是徒兒首次經曆雷劫,不免心中惶恐緊張,眼下有師尊這句話,徒兒就放心了。”
“嗯,走,我們快點,找一處山巔,為師還要現場給你布陣。”
“是”
天色逐漸明亮了。
整個濱海城從睡夢中醒來。
大街小巷行人紛紛,或趕集,或推車去海邊打漁。
自從被告知城裡不會再鬨鬼怪,自從取消夜禁,濱海城一切都好像恢複了以往的樣子。
眼下有一點不同的,那就是,城中有一部分的人梳著衝天炮的發型,驚煞眾人。
“臥槽,哥們,你這什麼發型?”
“嗬嗬,怎麼樣,帥不帥?此乃陳大師同款發型,相信我,過不久,這款發型就會風靡全城!”
“呃,帥是帥,但總感覺太開放了,小弟是保守派,恐怕駕馭不了。”
“嘁,那你說個屁,滾滾滾!道不同不相為謀!”
酒樓中。
趙旬對著鏡子捋著自己的衝天炮發型,勾著嘴角,顯然也十分滿意。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趙旬鼓弄頭發的動作不停,頭也不轉,道:“進來。”
房門從外被推開。
四個身影彎腰進入。
正是兩位長老,屠金剛和裴華。
隻見四人亦是衝天炮的發型,在這發型的加持下,視覺上,身高都高了很多。
“宗主。”
“嗯。”趙旬轉過身,打量四人一眼,滿意道:“不錯,很精神!咦?穎兒呢?”
說著,趙旬疑惑道。
“呃宗主,師姐在房外呢。”屠金剛眼珠子一動,小心翼翼道。
哦?
趙旬看向房外,一番感知,趙穎果然在,便道:“穎兒,還不快進來?”
隨後,一個同樣是衝天炮發型,五官卻較為精致好看的女子走了進來,滿臉委屈。
“咳。”屠金剛和裴華想笑憋住了,眼觀鼻鼻觀心,不敢露出絲毫異樣。
“穎兒,你這是什麼表情?”趙旬皺眉。
趙穎終於繃不住了,抬起頭,那高高的衝天炮發型揚了揚,羞恥道:
“父親,我、我實在壓不住這發型,哪有女孩子家家的梳這種頭嘛!”
“這不挺好看的麼?”趙旬臉色一冷道:“哼,怎麼,你還嫌丟人??作為修仙者這點心性都沒有嗎?就這麼在乎彆人的眼光?”
趙穎不語,有點倔強。
平時她可不敢違背父親,但這發型,她是真扛不住。
“哼。”見狀,趙旬麵色嚴肅道:“走,我們現在就下樓,去大街上,為父今日再給你上一課,你的生活中,沒有那麼多觀眾!”
說完,趙旬拉起臉色一變的趙穎就出了房間,大長老等人連忙跟上。
片刻後,大街上。
“哈哈哈哈!臥槽,你們看那六個!這發型這麼火了嗎?我剛才路上就見到幾個!”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過話說回來,我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梳這種發型啊,倒是彆具一格,就是看著沒欲望。”
趙旬:“”
趙旬等人剛出酒樓,就被許多路人圍觀,不少甚至笑得直不起腰了。
“父親,你不是說生活沒有多少觀眾嗎?穎兒再也不相信你了嗚嗚嗚——”
趙穎眼淚唰一下就出來了,掩麵逃也似地進了酒樓中。
呃。
趙旬沉默了。
與此同時,怡紅院這邊。
郝高早早前來,正欲去找薛紅玉重新應聘跑堂,便被蹦出來的陰絕情四人鬼鬼祟祟拉到了一旁。
“你們乾嘛?”郝高狐疑。
陰絕情凝重道:“郝帝大人,昨天晚上那玄羽來找你了,還讓我們帶話給你。”
玄羽?
郝高詫異,他眼下跟那玄羽似乎沒什麼交集吧?
“說。”
陰絕情忙示意了姬無蒼一眼。
“啊是這樣的。”姬無蒼忙道:
“郝帝大人,那玄羽說,讓你最好不要插足他的大計,否則就要把你挫骨揚灰,讓你入不了輪回!”
“他還說,放過我們四人,是最後給你的麵子,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空氣安靜。
姬無蒼小心翼翼傳音問道:“陰宗主,那玄羽昨夜還想殺我們呢,咱要不要再添油加醋說的再狠點?”
陰絕情眼珠子微動,看了眼麵無表情的郝高,傳音道:“不用了,郝帝大人已經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