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趙旬呼吸粗重,終於不堪重負,頭一歪,暈了過去。
堂堂元嬰巔峰的修士,被硬生生地嚇暈了。
趙穎等人好不容易緩過神,看到趙旬暈厥,一個個心中一顫。
“父親!”
“宗主!”
不應該啊,宗主的心理素質怎麼會比他們還差?
他們都還沒嚇暈過去呢,宗主反倒先暈了。
“快、快,找家酒樓,先將宗主抬進去歇息!”
大長老急聲道。
說著,大長老俯下身,將趙旬橫抱而起,咚咚咚地下樓去了。
趙穎等人一愣,快步跟上。
“啊?仙師們走了啊?”
薛紅玉驚愕喊道。
趙穎等人未搭理,快步離開了。
隻剩怡紅院大廳中一些姑娘在那小聲蛐蛐。
聊得大多是剛才青柳宗大長老公主抱趙旬的場景。
好在趙旬是暈的,但凡有一點意識,知道自己被大長老當眾公主抱了,還被人蛐蛐了,定會羞憤欲死,罵道,就不能抬著走嗎?非要搞這一丟人的死出!
城中一酒樓。
眾人一直守在趙旬身旁。
直到下午,趙旬才悠悠轉醒。
“父親。”
“宗主。”
眾人驚喜,心中鬆了口氣。
“宗主,您怎麼”大長老欲言又止,想問怎麼暈過去了,但又不好問出來。
趙旬重重歎了一聲,道:“怪不得連南天的郝高前輩都對陳大師畢恭畢敬,你們可知陳大師是誰?”
眾人齊刷刷搖頭。
他們哪裡知道陳大師是何方神聖,隻知道一點,必然很恐怖很恐怖!
趙旬口乾舌燥,舔了舔嘴唇,說道:
“穎兒,可還記得為父給你看過的留影石?”
聞言,趙穎的瞳孔逐漸收縮起來,腳下一個踉蹌。
兩位長老似也是意識到什麼,牙根猛地繃緊,神魂劇顫。
就在屠金剛和裴華處於迷茫時,趙旬道:
“沒錯,那位陳大師,就是傳聞中,數月前,潛龍禁地的禦龍之人。”
什麼?!
屠金剛和裴華栽倒在地,滿臉慘白。
禦、禦龍之人?
原本認為這傳言必然是他人杜撰出來的,可現在,卻由宗主親口說出並確定
世間真的有龍!
那瘋瘋癲癲的陳大師,更是禦龍者!
“父親,您說的是、是真的嗎?”
趙穎艱澀道。
雖然嘴上仍這麼問,但內心已經信了九成。
她忽然想起來,初次見到陳尋時,怪不得當時有種隱約在哪裡見過的熟悉感。
原來原來就是在那留影石中見過。
“當然是真的。”趙旬從床榻上緩緩起身,下了床,來到一旁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入喉,感到舒服些許,繼續道:
“若光陳大師,為父或許還有些疑慮,暗想會不會隻是身影相像,其實並非同一人,但但郝高前輩的出現,便足以說明,陳大師就是禦龍者了,也就隻有陳大師那等禦龍者,才會令郝高那樣的渡劫前輩臣服,如此便都說得通了。”
房間中陷入安靜。
眾人眼神瘋狂閃爍,艱澀的吞咽著口水。
說實話,郝高這等渡劫大修就讓他們感到窒息和不可仰望。
那更加強大的神秘的陳大師,直接讓他們麻木了。
“宗主,那、那位來這濱海城是有什麼目的?”
大長老小心翼翼問道。
而且更離譜的是,這等超絕大人物,聽趙穎說,還在青樓裡出台演奏
還有那位血煞魔宗的宗主,居然在其中跟個凡人一樣跑堂
其他四個跑堂目前雖然不知道身份,但想來來曆也不會小
這一切,都太離譜了。
離譜得像在做夢。
若非親眼所見,說出去根本沒人會信。
眾人點頭,也是十分感慨。
如果讓他們知道,陳尋等人在南天時,甚至拉過豬,或許就覺得眼下不值一提了。
“陳大師或許是為了血月而來?”
趙旬不確定說道,畢竟眼下也就隻有血月事件了。
若說單純地遊曆至此,也說不過去。
“咳。”
趙旬看著十分不自然的眾人乾咳一聲,道:“好了,眼下我們以救回馮家千金一事為重,至於陳大師那等存在,就暫且彆想了,切記,往後若遇到,必須萬分的尊敬!!”
最後一句話,趙旬說的很重。
如果一不小心惹怒那等存在,都不用陳大師動手,那郝高一個念頭過來,他們青柳宗就沒了。
眾人深吸口氣,甩開思緒,鄭重應下。
“明白。”
趙旬點點頭,道:“在夜幕降臨前,我們先去一趟馮府,跟馮府老爺交流下。”
“父親,如今城中,其他宗門也來了高層,晚上,我們是單獨行動,還是聯合他們一起?”
趙穎皺眉問道。
她總覺得事情不簡單,光靠他們青柳宗也很難救回馮沫沫,這是一種直覺。
趙旬沉吟道:“先試試看吧,如果事情不成,再聯合其他宗門不遲。”
畢竟人情這種東西,誰願意跟人分呢,明明是一個大人情,可分的人一多,人情便小了。
然事與願違。
等趙旬等人到了馮府後,直接呆住了。
因為馮府中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修仙者。
趙旬等人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問,好家夥。
原來馮府老爺直接是將馮沫沫所在告訴了到場的所有修仙者。
趙旬等人唉聲歎氣。
也能理解。
馮府老爺救女心切,如今知道了愛女所在,所謂人多力量大,做出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
趙穎三人自責不已,早知道不將馮沫沫的消息告訴馮府老爺了。
不過好在,馮遠山也知道事情不妥,特跟眾人說明,消息是青柳宗率先帶來的,若能救出馮沫沫,人情方麵,青柳宗算大頭。
趙旬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其他人震驚之餘,也無異議。
隨後,趙旬將當晚的留影畫麵給了眾修士觀看,並說明花轎女子就是馮家千金,眾人紛紛一驚,對此也是各有說法。
一切準備就緒後,眾人約定戌時在城外集合,一起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