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這一帶的城鎮幾乎都是沿海。
無非是離海邊遠近的問題。
濱海城就離海邊很近,出了城,就能看到一望無際的西海,走個小幾裡,就到了海邊。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濱海城很多百姓便依靠出海打漁為生。
不過西海是十分危險的,那些漁船有著特定的捕魚範圍,不能去得太遠,當然,都不用規定,漁夫們也不敢出得太遠。
畢竟多少年來,可有不少的漁船出海就沒回來過,失蹤了。
大家都知道,那必定喪生在了西海中。
此時,濱海城外的碼頭。
不少船隻離開海岸,也有不少船隻駛來,平穩停靠。
碼頭上很是熱鬨,漁夫們抬著一筐筐海鮮下船,有的現場買賣,有的卻裝上板車,匆忙返回濱海城。
其中大部分跟城中酒樓飯店有合作,長期供應。
有的漁夫則是自己去城中菜市場售賣。
各有利弊。
直接供應酒樓飯店的價格會比個人售賣便宜。
而個人售賣,雖然價格高些,但經常一天賣不完。
那麼海鮮到第二天就廢了,沒顧客願意買了。
畢竟作為臨海城池,最不缺的就是海鮮,大家對吃進嘴的海鮮也是有要求的,不新鮮可不吃。
“陳大師?”
突然,有漁夫驚呼起來,吸引了不少的注意。
不少漁夫一愣,瞧著那邊望去,果然就看到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
當下就震驚了!
臥槽,真是陳大師啊!!
陳大師這般高雅人物,怎的大清早來了這海邊碼頭?
一時間,眾多漁夫放下手頭的活,紛紛驚喜地簇擁了過去。
要知道,他們每天出海打漁多累啊,所以時常會去青樓等風花雪月場所放鬆放鬆精神,自然就認得陳尋了!
青樓終究是平民百姓的娛樂場所,家世顯赫的也有會去,但相較起來,比例就很少了。
“陳大師!你怎來碼頭了?”
“陳大師,今晚可有演奏?”
“陳大師,這幾條魚您帶回去下酒嘿嘿”
“”
眾多漁夫圍著陳尋,雙目放光,紛紛道。
陳大師就是他們的偶像啊,很多時候疲勞一整天,聽了陳大師一曲兒,整個人就徹底放鬆下來了,渾身舒坦,那效果,比龍鳳大戰甚至都要好啊!
“不用不用,你們自己拿去賣,嘿嘿,小生自己釣!”
陳尋一甩頭發,揚了揚手中的釣杆,歪嘴笑道。
與此同時,另有不少漁夫在遠些的地方羨慕地看著,他們也好想去跟陳大師說上幾句啊,奈何不敢。
至於為何不敢,自然是這部分漁夫是夫妻檔,自家媳婦就在旁邊看著呢,如果過去,豈不是暴露了
“大強,這陳大師近來在城裡似乎很有名啊,聽說是個樂藝大師,你不去問候一聲嗎?”
“媳婦,我又沒去過怡紅院,哪裡知道什麼陳大師”
隻是還未說完,該漁夫就反應過來漏嘴,僵硬偏頭看去,果然就看到了自家媳婦的臉色變得漆黑如墨。
“媳、媳婦,你聽我解釋,陳大師在怡紅院出台演奏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我聽說過也正常我、我真的沒去過。”該漁夫顫抖起來,臉色蒼白。
“好好好,蘇大強,怪不得那天回來,老娘隱約聞到你身上的胭脂水粉味,你等死吧你,回家老娘就收拾你!不把你連根拔起,老娘跟你姓!”
“媳、媳婦,我、我承認去過怡紅院,但真的沒叫姑娘啊,隻是單純去聽曲兒的,請你務必相信我!”名叫蘇大強的漁夫都嚇哭了。
蘇大強說完,發現自家媳婦不語,隻是蹲下身一味的整理海鮮。
可那身上冒出的無形殺氣,卻令蘇大強感到天都塌了!
蘇大強無奈地望向陳尋所在的方向,心中哀嚎。
陳大師啊,您好好的來碼頭作甚啊,害慘了我嗚嗚嗚嗚!
這一邊。
陳尋拒絕了漁夫們送上來的海鮮,就帶著小黑龍去釣魚了。
漁夫們見狀也不再打攪,隻是那餘光時不時看向陳尋,滿是崇拜。
就在這時,十二輛紅紅豔豔的馬車駛來了碼頭。
其上冒著的香氣,跟碼頭上濃鬱的海鮮味以及各種腥臭味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這一幕,又是吸引了眾多漁夫的注意。
直到十二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青年女子或中年熟婦下了馬車,漁夫們頓時目瞪口呆!
臥槽,這他們熟啊!
每一個都是濱海城中青樓的老鴇啊!
嘶!
“哇靠,什麼個情況,先是陳大師,又來了十二位青樓老鴇!”
“那個是滿春樓的徐豔豔鴇母,我太熟了,曾經跟她共度了一回良宵。”
“好家夥,老鴇你都弄過啊?那個老鴇都四十多了吧?你這也下得去手?”
“嗬嗬,老夥計,這你就不懂了,女人四十能吸土,你不懂那滋味兒。”
“秋香苑,天上人間,桃花樓嘶,全是濱海城有名的青樓啊!”
“隻是可惜,如今,在城裡,青樓當屬怡紅院第一。”
“按你這麼說,我或許知道這些老鴇來此的目的了。”
最後,眾多漁夫心中有了一個共同的斷定,那就是這些老鴇是為了陳大師而來的!
大家打漁也算做生意,平日裡有著利益糾紛,那青樓麼,自然也是一個道理。
定然是這些青樓眼紅怡紅院有著陳大師,想來將其挖走!
果不其然,眾人很快就看到那些老鴇鎖定了陳大師的存在,帶著自家隨從,紛紛朝陳大師那邊走去。
“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釣不上魚啊!!!”
陳尋一抽竿,囔囔道。
一旁,小黑龍抿了抿嘴,看了陳尋手中的釣杆一眼。
十分想說,先生,您這杆子,連魚線和魚鉤都沒有您是在釣空氣嗎?
“啊啊啊啊,好煩好煩煩死了!小生自己抓!”
突然,陳尋恨恨地將魚竿往地上一扔,一個猛子紮進了海裡。
撲通一聲巨響,濺起不少浪花。
小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