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肯定是陰老匹夫乾的!”
段滄海憤怒自語。
此前他渡劫時,陰老匹夫就想偷偷置他於死地,後來他暈倒了,陰老匹夫就將他活埋了。
一定是這樣!
按理說,陰老匹夫這麼做,南宮堯肯定會阻止的,看來,南宮堯也遭到了陰老匹夫二人的毒手。
嗬嗬,陰老匹夫還說什麼來了這南天,在先生手下,就先將以往的恩怨擱置,現在看來,簡直是放屁!
就在段滄海認定是陰絕情將他活埋之時,忽然瞥到了墳墓旁的板車。
“咦?這板車不是榮老板家的拉豬車麼?”
段滄海喃喃道。
想不通,段滄海也懶得多想了,看了眼極炎山脈的方向,隨即拉起板車朝炎城進去。
另一邊,陰絕情三人去了酒樓,卻未找到段滄海,三人不由疑惑,先生此前到底將段滄海安置在哪兒了?
三人索性先不管了,反正段滄海肯定是安全的。
“陰宗主,這酒樓的房間就退了吧,早在先前你們離開準備渡劫事宜前,無蒼和南宮宗主就換了住處。”
姬無蒼笑道,並說了眼下的住所就在榮福家那一帶,離先生近。
陰絕情聽聞,連連點頭,表示很好,隨後三人就離開了酒樓朝榮福家那帶折回。
“陰老匹夫!”
路上,陰絕情三人忽然聽聞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於是扭頭看去。
就看到頗為狼狽的段滄海拉著板車,滿臉冰冷地朝這邊過來。
“段宗主?”
三人驚喜,當即迎了過去。
啪!
然下一刻,陰絕情便猝不及防地挨了段滄海一巴掌,歪過頭去,笑容僵在臉上,懵了。
姬無蒼和南宮堯對視一眼,也懵了。
陰絕情緩緩轉過頭,盯著段滄海,目光森冷:“段宗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陰絕情袖袍中雙拳緊握,已經在極力壓製自己。
段滄海氣笑了:“陰老匹夫,你居然還問本宗什麼意思,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裡清楚!”
聞言,陰絕情怒不可遏,隻感覺對方蠻不講理,喝道:“老夫是看在先生麵子上,你莫要自掘墳墓。”
陰絕情不說還好,這一說,墳墓二字直接深深紮到了段滄海的神經上!
段滄海有些激動:“本宗自掘墳墓?你娘的不是都把本宗活埋了嗎?還在這裝,本宗是不是要謝謝你還幫著買了一副棺材!?”
什麼活埋?什麼棺材?
陰絕情錯愕,偏頭看向姬無蒼和南宮堯,隻見二人茫然搖頭。
陰絕情深吸口氣,道:“段宗主,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信你就問無蒼和南宮宗主,老夫一直跟他們在一起!”
段滄海一滯,這才注意到南宮堯,見南宮堯好好的,心中稍稍鬆了口氣,也稍稍清醒了一些。
難道真是誤會不成?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跟本宗來!”
段滄海凝聲道。
片刻後,炎城外那處小山包。
陰絕情三人沉默地站在那裡,抿嘴看著被破開的墳包以及那塊墓碑。
好家夥,段滄海這廝還真被人活埋了啊?
段滄海指著墓碑,沒好氣道:“本宗一醒來就是躺在這裡麵!你們說本宗能不懷疑你們麼?”
“咳。”眾人乾咳。
可是昨天,他們都一直在極炎山脈啊,是先生帶著段滄海回來的。
先生嘶!
想到什麼,陰絕情三人對視一眼,倒吸涼氣,眼神憐憫地看著段滄海。
不會是先生將段滄海活埋的吧?
這寓意先生是想讓段滄海死?
“你們這麼看著本宗何意?”
段滄海被看得莫名其妙,不快道。
聞言,陰絕情三人卻是沒說什麼,紛紛上前,拍了拍段滄海的肩膀,安慰道:
“段宗主,你的日子應該不多了,好好珍惜剩餘的時間吧。”
“段宗主,這兩天該吃吃該喝喝,不要再去糾結什麼雜質不雜質的了,那些無用。”
“哎”
段滄海傻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
咋聽上去都像是一些跟將死之人說的話?
開什麼玩笑,他剛破鏡合體,壽元還長著呢!
陰絕情三人再度歎了口氣,在他們看來,段滄海是必死的了。
先生要段滄海的命,世間誰能阻?
而且他們也不敢違逆先生的意思。
“段宗主,老夫建議你還是躺回棺材裡長眠吧,不要再做無用的掙紮。”
陰絕情沉吟一句,就搖搖頭走了。
姬無蒼和南宮堯亦看一眼,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也搖搖頭走了。
段滄海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整個人都淩亂了。
莫名其妙,簡直是莫名其妙!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為何他感到渾渾噩噩,像在做夢呢?
次日一早。
陰絕情三人提前到了榮福家等待。
由於居住在了這一片,所以也就幾步路的事情。
這時,段滄海也來了,引得三人目光一凜。
好家夥,還敢來?
“哼。”
對於前者的目光,段滄海隻是冷哼一聲,便立正站在那不不說話了。
陰絕情三人正想說什麼,院門嘎吱一聲就響了,使得三人心弦頓時繃緊!
暗道段滄海完了。
為避免被殃及,默默跟挪動小碎步,跟段滄海拉開了些身位。
下一刻,陳尋搖頭晃腦地走出。
“先生!”
四人連忙躬身,小聲恭敬呼道。
就在陰絕情等人認為段滄海要完蛋之時,陳尋卻拉上新板車隆隆隆就走了。
“”
這時,榮福打著哈欠走出,惺忪的睡眼在看到段滄海和陰絕情時,眼睛猛地瞪大,驚恐道:“鬼鬼啊!!”
昨日,不是將段仙師入土了麼?
而且陰仙師好像也死了啊?
現在居然就這麼出現在眼前。
榮福眼一翻白,身體一軟,就暈了過去。
“大福鬼啊!”
徐鶯鶯聽到動靜出來,看到段滄海二人後,也是嚇暈過去。
呃。
四人愣住,不明所以。
可這會兒無暇細想,於是連忙將榮福夫婦抬進屋內後,就快速朝著陳尋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