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峰西邊草屋。
南宮堯等人前腳剛走不久,趙亭後腳就來了。
“陳兄陳兄!”
陳尋打了個哈欠正要進屋睡覺呢,便道:“我都要歇了,你小子可真會挑時候。”
趙亭愣了一下,而後回過神,不可置信地繞著陳尋打量起來,才驚叫道:
“臥槽,陳兄,你不瘋了啊!!”
陳尋瞧趙亭這激動樣,淡笑道:“暫時不瘋了。”
趙亭這會兒哪裡聽得到暫時的字眼,上下打量著陳尋,彆提有多開心了。
隨即拉著陳尋就坐下,從儲物戒拿出兩壺酒,遞給陳尋一壺,道:“來來來,陳兄,我可要好好與你嘮嘮,天呐,你能康複,我可太開心了!”
“你彆激動。”陳尋道,他有點無奈,什麼叫康複啊,他又沒病。
陳尋剛喝完酒呢,這會兒又被趙亭拉著喝酒了,不過看趙亭這由衷替他開心的模樣,陳尋便也不拒絕了。
隨後,兩人就這般閒聊,期間趙亭還驕傲地顯擺說自己是什麼百日築基,道天宗天賦第一人,他如今已經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了,說什麼罩著陳尋。
陳尋對此隻是笑笑不說話。
不知多久後,趙亭有了些醉意,道:
“陳兄,有件事說出來,肯定會驚到你。”
陳尋:“說來聽聽。”
趙亭表情微微嚴肅,驚歎道:“你不知道,白日我們回來時,發現了數百個被斬首的魔修。你知道嗎?那一眾魔修可厲害了,其中有一個還是一家大魔宗的四長老呢,聽說是元嬰中期的修為,嘶,我師尊也就元嬰中期啊,也不知是哪位前輩斬了那些魔修,太厲害了!!”
“陳兄有所不知,那些魔修設伏,若非有那位前輩斬了他們在先,我們今天能否安然回宗都是兩說。”
陳尋鄭重點頭:“聽你這麼一說,似乎真的有點厲害。”
趙亭白了陳尋一眼,道:“陳兄這話我可不愛聽了!那叫有點厲害嗎?那是相當厲害啊!我聽五長老說,那位前輩滅了那一眾魔修,隻用了一招、一招啊!!”
陳尋被趙亭吵得頭疼,揉了揉太陽穴,“行行行,一招便一招吧,好了,我喝多了,想睡覺了,改天聊。”
“”
趙亭懵逼,見陳尋起身進草屋了,便趕忙站起身,苦笑道:“陳兄,你好歹給個麵子,震驚一下吧?”
聽到草屋安靜下來,趙亭歎口氣,這才反應過來陳尋隻是個凡人,哪裡會懂他說的這些,隻好無奈搖搖頭,撿起地上的空酒壺,溜了。
三日後。
白狐嶺。
山嶺以白狐為名,卻不是說此處是個白狐窩,而是從遠處看,山嶺看上去便像一隻趴臥著的白狐。
白狐嶺周圍有著數家或大或小的修仙門派,加上白狐嶺本身地勢險要,所以人跡罕至。
此時,白狐嶺之巔。
道天宗三人已至,乃宗主南宮堯,二長老劉玄印以及三長老薑白鷺。
柳雲間和楚凝裳一個是大長老一個是四長老,便留在宗內處理事務沒有跟隨而來。
呼呼呼——
白狐嶺之巔的風有些大,吹得南宮堯三人發絲飛舞,衣袍獵獵。
“宗主,大衍魔宗的人不會不來吧?”
薑白鷺皺眉不快道。
說實話,他的弟子靜瑤如今估計就在大衍魔宗手中,他有些心急。
南宮堯看著一處,平靜道:“會來的。”
“宗主,魔宗狡詐,更不提大衍魔宗這等一流魔宗,我擔心他們會使詐。”
劉玄印掃視著周圍,擔憂道。
南宮堯歎道:“本宗自然知道這點,隻可惜靜瑤等弟子在他們手上,我們沒有主動權,能將約見地點定在這白狐嶺,已經對我們十分有益了。”
劉玄印凝重地點了點頭,也明白這一點。
薑白鷺唉聲歎氣,嘟囔道:“倘若那日先生沒將幽煞殺死,將其活捉便好了,這樣我們也有跟大衍魔宗討價還價的餘地。”
“掌嘴!”南宮堯忽然低喝道。
薑白鷺驚得當即拍了自己的嘴一下。
“哼。”南宮堯冷哼道:“先生如何做,什麼時候也需要你薑白鷺來評價了?”
薑白鷺心中顫了顫。
南宮堯冰冷地斜視,“若無先生出手滅了設伏的幽煞等人,二位長老和趙亭等焉能安然歸宗?”
“三長老,你在本宗麵前口不擇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若再有下次,本宗定不再輕易饒你。”
薑白鷺忙低頭,“宗主息怒,是我失言了。”
一旁,劉玄印抿嘴,忽的心有感應,猛地看向天際,道:“宗主,大衍魔宗來了!”
“嗯。”南宮堯看著那個方向,眼神微凝。
唰——
數道流光自天際掠來,速度之快,眨眼間就至了白狐嶺巔。
下一刻,流光化作四道身影,落在南宮堯三人麵前。
正是大衍魔宗的姬無蒼和三位長老。
見狀,南宮堯眼神微微閃爍。
薑白鷺和劉玄印亦是心弦緩緩繃緊,警惕心起
兩宗約見議事,分彆由宗主帶領兩名長老前來在修仙界已是約定俗成的,可大衍魔宗,卻是除了宗主外,來了三位長老這是想乾嘛?
“嗬嗬嗬,南宮宗主,彆來無恙。”
姬無蒼拱手,和善笑道。
隻是作為魔道宗主,其陰狠的麵相配合這和善的笑容,怎麼看怎麼怪異。
南宮堯拱手回禮:“姬宗主。”
姬無蒼眼神閃了閃,笑道:“南宮宗主,你我正魔平日裡極少往來,如今你既約本宗來這白狐嶺,接下來,我們便開門見山吧。”
“姬宗主是爽快人,那本宗便直言了,望姬宗主交回我宗二百四十名弟子,道天宗不欲與大衍魔宗結怨,此事便到此為止。”
南宮堯平靜道。
“哈哈哈哈哈!”
姬無蒼猛地仰頭大笑,也不知是譏諷還是戲謔,忽而又瞬間收斂,道:
“交回道天宗弟子,自然是可以的,不過在此之前,還請南宮宗主交回我宗四長老,兩位執事以及一乾精英弟子,怎麼樣,如此可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