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 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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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雨勢漸小,夜風呼嘯。

房屋裡靜的詭異,幾道視線同時落在她身上,薑梔枝露出一個乾巴巴的笑容。

偏偏裴鶴年還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像是要看她怎麼選擇。

畢竟十幾分鐘之前,她可是信誓旦旦,一臉愛慕地說過暗戀裴鶴年的。

他在捉弄自己?

薑梔枝往前邁了一步,忽然意識過來——

不對。

裴鶴年這老狐狸該不會猜出來自己在欺騙他,所以在試探自己吧?!!

“枝枝,坐我這兒!”

席靳雀躍的聲音傳來,長臂一揮,拉過來個椅子放在自己身邊。

坐他旁邊的顧聿之也一隻手搭在椅子上,聲音平靜,

“我的未婚妻,當然是坐在我這兒。”

那把白色雕花的椅子被他們兩個人一左一右扯著,沒有半點要鬆開的意思。

針鋒相對的視線在空氣中碰撞,席靳一雙桃花眼微彎,說起話來卻在捅刀子,

“說起來,訂婚宴上,太子爺都嫌棄到不出席,現在卻又上趕著來追我們枝枝,還不知道是安的什麼心?”

顧聿之捏在椅背上的大手驀然收緊,順勢看向不遠處的少女。

對方似乎也想起了這一遭,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花瓣一樣的唇微抿著。

唇珠小巧,睫羽因為緊張而扇來扇去。

連看過來的眼神都像是含著水霧,又纖細,又漂亮。

眼巴巴看他的樣子,顧聿之心都快軟化了。

之前那次隻是匆匆一瞥。

房間裡吵吵嚷嚷的人,抱著被子遮住胸口的女孩,地上散落的被拆開的橡膠製品,驚呼聲和啜泣聲……

藥效沒過,顧聿之頭疼得要命。

還是在私人酒局上被陰了,他煩都要煩死了。

也沒心情看對方長什麼樣,總歸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大概是個女的。

被算計的他一身戾氣,拽過衣服披上,踹開了門。

惹得身後的哭泣聲更大了……

後來,那群人不依不饒,薑家也找上門。

明明是他被下藥,又被做局算計。

可是鬨出來的動靜太大,薑家那位小姑娘又剛剛19歲,哭著喊著要上吊,要死要活……

實在是沒辦法,顧聿之被老爺子逼著訂了婚。

直到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他的未婚妻長什麼樣。

顧聿之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少女,眼底閃過一絲難掩的興奮——

所以他可憐又柔弱的小未婚妻,大概是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所以才鼓起勇氣接近他。

她這麼純,怯生生的,一定連買那種藥都是紅著臉,說不定撕開那些安全套的時候整張臉都紅透了。

可惜那晚他喝了太多酒,完全沒有印象。

不然,說不定還能看到對方嬌滴滴的靠在他懷裡,顫著調子,可憐巴巴地喊他老公。

還會一點一點握著他的手,鼓起最大的勇氣,紅著臉向他表白,說已經喜歡他好久好久了……

顧聿之喉結下壓,眼底閃過愉悅。

向來冷淡薄情的聲音都低了幾分,帶著歉意和誘哄的意味,

“之前是我混賬。”

“枝枝,老公以後都改了。”

明明隻是未婚夫,可他上來就自稱老公。

房間裡的氣氛陡然一冷,薑梔枝卻慢慢眨了眨眼睛。

然後故作羞澀,垂下長睫。

“他好騷啊,我現在相信他會給自己整一大串珠子了。”

薑梔枝對著係統吐槽說。

薑梔枝不說話,顧聿之看她的眼神越發肆無忌憚——

他的小未婚妻本來皮膚就白,頰邊染起細微的粉,像是晨露中搖曳的薔薇花瓣,像是承受不住他的視線,帶著伶仃的可憐。

他不過是說了一句老公,他的小未婚妻就羞成這樣。

那以後要是摟在懷裡親一親……

“叭嗒”一聲,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思緒被打斷,裴鶴年毫無波瀾的聲音響起,

“行了。”

席靳也煩:“有完沒完?結婚了嗎你就老公老公?”

顧聿之唇角噙著一抹笑,看著他煩躁的情敵。

薑梔枝卻迅速抬頭,對上了一直沒有開口的陸斯言。

陸斯言存在感很低,隻有一雙黑得過分的眼睛,透過碎發靜靜的落在薑梔枝臉上。

薑梔枝迅速拉過椅子,聲音裡帶著某種被調侃過的慌亂,像是因為羞怯而逃避,

“我還是和陸同學一隊好了!”

這個提議倒是沒有引起反對。

畢竟牌桌上的幾人中,幾位家世地位超然。

隻有陸斯言平平無奇,沒有任何威脅。

薄薄的撲克牌被攤開,幾隻骨感修長的大手一張一張抿著。

薑梔枝目光隱晦的掃視過牌桌上的幾個人,問係統,

“反派大佬裴鶴年承諾過不殺我,竹馬席靳也不想廢掉我的手,陸斯言還會收留我,顧聿之也捉奸失敗了。”

“我現在算完成那個關鍵劇情了嗎?可以接任務了嗎?”

【宿主您好,您的關鍵劇情已平安度過。】

【您在本世界的任務以鞏固人設,持續作妖,騷擾男性角色,襯托女主角,一路被打臉為主,期間要不斷為他們的修羅場提供機會,直至所有人愛上女主,任務就算完成。】

【您的任務進度以惡毒值衡量,所有任務完成時,惡毒值為100%。】

【宿主當前惡毒值為0%,現為您發布最新任務——「勾三搭四的惡毒女配」】

【原劇情:你嫉妒萬人迷女主喬顏,嫉妒她可以輕而易舉得到你渴望的一切,所以不斷對男主和男配們動手動腳,試圖施展自己的魅力。

可不想,經過你的襯托,男主和男配們更欣賞清純小白花喬顏了……】

薑梔枝盯著桌子上的牌,腦袋放空,琢磨著“動手動腳”四個字。

忽然,身旁的陸斯言身體緊繃,搭在牌麵上的手指都驀然僵住。

薑梔枝偏過頭,“怎麼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一出口,陸斯言動作更僵硬了。

他直直的盯著手中的牌,嗓音有些啞,

“沒什麼。”

可那些細碎的黑發下麵,陸斯言長睫垂了垂,掩下眼底的羞惱。

細而軟的癢順著大腿一寸寸往上攀爬,似乎是誰的指尖勾弄著,像是一條靈活的小蛇,正在故意逗弄他。

房間裡這麼多男人,甚至還有她的未婚夫,薑梔枝竟然也毫不收斂嗎?

她是不是覺得自己既能迷惑顧聿之,又能迷惑裴鶴年,甚至連跟她決裂的席靳都能上趕著做舔狗,所以覺得自己魅力很大?

她是不是覺得勾勾手指頭,自己也會像那幾個男人一樣,上趕著給他當狗?

細而軟的指尖勾畫到大腿內側,陸斯言喉結迅速滑動。

又羞窘,又惱怒。

跟之前被她抽打的時候,感覺還不一樣。

那個時候的薑梔枝不把他當人看,他隻會覺得憤怒。

可現在,薑梔枝竟然恬不知恥的當著所有人的麵,以桌子作為擋板,故意勾引他!

這算什麼?

是新想出來的折騰他的辦法,還是折磨他的新主意?

是覺得連跪地鞭打也不過癮?

還是覺得顧聿之一個人滿足不了她,所以要找個情夫一起伺候她?

淫蕩到這種地步,水性楊花!

酥麻癢意持續蔓延,陸斯言身體一震,呼吸都急了幾分。

偏偏薑梔枝還像是不明白一樣,抬著一張嬌美漂亮的小臉,故意問他:

“陸斯言,你的身體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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