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收工！”
大量的煞氣被五雷令和雷種瓜分，顧昭和衍鬆道長就知道許空亭已經死了。
“行善積德，除惡積功，原來斬妖除魔，真有好處啊！”衍鬆道長收了臉譜，不由讚歎道。
隻是殺了一妖一鬼，雷種便已經收獲了大量煞氣，雖然釋放緩慢，還需要時間消化，但衍鬆道長換算一下，就能知道這一戰的收獲，至少頂自己幾個月苦修。
顧昭的收獲當然就更多了！
衍鬆道長看向顧昭，有些泛酸的道，“看來你很快就能超過老道了。”
單論法力純厚，衍鬆道長是要超過顧昭的，畢竟老道士修煉了逾五十年，道行足有兩百多年，放到秀嶽縣那是能夠獨當一麵，雄霸一方的存在。
更彆說被雷種激活了先天之炁，來到這個靈氣充沛的世界之後，修煉速度更快，一身內息真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再加上雷種助益，未來不可限量。
但即便如此，衍鬆道長也知道自己比不過顧昭。
能得五雷令認可加持，說明對方的心性、天賦、資質都是頂尖，再加上五雷令的效果也比雷種強一大截，隻要他自己不鑽牛角尖，秉持道心初心，其成長速度隻會更快。
顧昭微微一笑，“還需師叔多多努力。”
衍鬆道長：ÕÕ
“好了好了，摸屍摸屍！”顧昭搓搓手，轉移了話題。
白珂從繡娘的肩頭跳下來，落在老槐樹下的枯井邊，“原來他一直把自己的屍體藏在井裡。”
衍鬆道長會看風水，“老槐樹屬木，祠堂傳承屬火，井下屬土和水，他自己的屍身占個金字，倒是五行俱全，是個好地方。”
顧昭往井下探了探頭，隻見這井口不寬，底下也是漆黑一片，不由轉頭看了看白珂。
白珂渾身一抖，尾巴上的毛都豎了起來，“裡麵看起來惡心死了，我才不要下去！”
顧昭豎起一根食指，白珂搖頭。
顧昭再豎起一根中指，白珂舔了舔嘴唇，還是搖頭。
顧昭最後豎起無名指，幽幽的道，“最多三隻，否則我叫繡娘下去了。”
“三隻五香燒雞，說好了！”
白珂跳上井沿，稍微活動了一下四肢，妖氣彙聚雙眼，兩眼便發出一陣碧光，然後順著邊緣一溜煙的就消失在眾人視線當中。
衍鬆道長撫須而笑，忽略白珂的狐狸外形，如果隻是聽聲音，說不定會以為她是隔壁家的傲嬌少女。
繡娘剛剛略有擔心的看向井口，就看到一道白影竄了上來，身後妖力凝聚，裹挾著一個小包袱。
甫一上來，白珂就散去妖力，抖開了那個小包袱，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這老鬼居然還是靈法院的人！”
“嘩啦啦——”
包袱落地，散出了幾件事物，其中一個青碧色的玉牌，被白珂用妖力一甩，甩到了顧昭手裡。
隻見這玉牌有半個巴掌大小，呈橢圓形，玉的材質倒是一般，但整體卻散發著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隻不過這股氣息隻附在玉牌表麵，隻要不拿著玉牌，就完全感應不到。
顧昭翻看著玉牌，玉牌正麵雕刻著一彎明月，上有“靈”字，下有“法”字，背麵則是一幅看不明白的圖案，圖案下方刻著持牌人的名字：【許空亭】
“靈法院不是朝廷的勢力嗎？”顧昭問道。
白珂理所當然的道，“靈法院當然是朝廷的勢力，但誰告訴你朝廷裡麵沒有壞人？”
衍鬆道長眉頭一皺，“但他至少不應該明目張膽的屠村滅戶吧？”
“應該是背叛了靈法院吧。”白珂跳到了繡娘肩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後指指包袱中散落出來的一本書。
繡娘上前一步，撿起書冊，拍了拍表麵的積灰，雙手交給顧昭。
顧昭接過，就看到書封上寫著五個大字：【赤煞煉屍術】
隨手翻了兩頁，顧昭無語，“把自己煉成赤煞屍，這是什麼鬼功法？”
“求長生唄，普通法師也隻有百年壽數，但如果把自己煉成屍鬼，神魂再凝聚一些，哪怕修為不深，不說長生久視，但活個幾百年還不是輕輕鬆鬆？”白珂說道。
在這個世界，壽命和道行密切相關，道行越高，壽命越久。
但在相同道行，不同的人壽命也不相同，鬼神壽命最久，其次是妖精靈君，最後才是身為普通人類的法師。
如果法師不和鬼或妖合契，除非超過五百年道行，否則還是隻有百年壽數。
繡娘不解，“他不是出自靈法院嗎？如果求長生，與靈君合契不就行了？”
白珂甩甩尾巴，猜測道，“可能是沒有與他神魂契合的靈君吧。”
幾人隨口聊著，又翻看許空亭的其他收藏。
除了一麵靈法院的身份玉牌和《赤煞煉屍術》之外，還有一些零散的金銀首飾，以及一支碧玉洞簫和一麵以鳥類青色尾羽製成的扇子。
“咦，這兩樣東西應該是法寶吧，他剛剛怎麼不用？”繡娘能感受到洞簫和羽扇的與眾不同。
“改修《赤煞煉屍術》，估計用不成了吧。”衍鬆道長猜測道，“而且他的屍鬼之身本就相當於一件厲害法寶。”
“這洞簫能引動精神，應該是以神識催動。”白珂接話，“那柄羽扇應該是用鳥類妖精的尾羽製成，最適合妖力催動，若用鬼氣催動，威力應該會弱幾分。”
繡娘懵懂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衍鬆道長拿過洞簫和羽扇，不禁愛不釋手，相對於這兩件完成度極高的法器，他在青成山上硬乾製作的玉如意簡直就是小孩子的玩具。
在此之前，他就研究過顧昭從金風教護法手中繳獲的金銀鐲和大刀，這兩件法器明顯是鬼屬性，透出一陣陣的森寒之氣。
隻不過那刀和鐲子也和白珂的天狐釘類似，隻是用特殊材料鍛造，蘊含著妖力陰氣，可以操縱或者加持法術威力，並不算嚴格意義上的法寶。
但是這洞簫和羽扇不一樣。
衍鬆道長試了一下，動用神識，碧玉洞簫能夠掀起人的精神波動，輸入法力，青色羽扇可以扇出如刀刃般的勁風。
再次用神念探查，能感知到在施法時法器內部有靈力流轉，應該是有特殊的符文結構，才能夠自動施展這兩個法術。
“這才是真正的法寶啊！”衍鬆道長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