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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寶正色點頭,貼緊媽媽,緊緊抱著媽媽的脖頸,奶聲奶氣道
“媽媽忙忙,好久不抱夏夏。”
陸淼怔了下。
最近事情倒沒那麼多,但是跑來跑去的,確實弄得有點沒精力。
都忽略了對幾個孩子的關注。
親了親二寶小臉,陸淼笑著保證道
“是媽媽不好,以後媽媽注意,一定多抽出時間陪夏夏和哥哥們,好不好?”
二寶認真點頭,呲著小米牙笑著,聲音細軟很是軟甜
“好~”
小丫頭又甜又乖,還好哄得要命。
陸淼心坎兒都軟了。
跟過去孩子爸爸似的,一秒變成啄木鳥。
在二寶肉嘟嘟的小臉上啄了好幾下。
二寶扭來扭去,樂得咯咯直笑。
最近放假,她一直跑國英社,都沒休息過一天。
傅璟佑心疼她辛苦,怕二寶纏著她,讓她更累。
趕緊接過二寶,催著她進屋坐下休息。
陸淼嗔怪瞪他,他眨眨眼,舉著二寶舉高高
“夏夏乖,爸爸陪你玩,好不好?嗯?”
小丫頭是個好哄的,喜歡媽媽也喜歡爸爸,咯咯笑著在半空蹬腿
“好~”
“爸爸,我也要!”
大寶點點小跑過來。
時安緊隨其後,卻是安安靜靜站在一旁,沒有主動喊著要抱要舉高高。
傅璟佑拍拍時安小腦袋,挨個拋上半空顛了一圈。
院裡嘻嘻哈哈尖叫出聲,唐梅從廚房探出腦袋,免不了又要嘮叨一通
“玩兩下就是了,拋那麼高,嚇死個人!”
傅璟佑笑笑點頭,“知道了。”
瞅著時間還早,讓時安帶著兩個小的玩,傅璟佑跑了一趟廢品站。
本來想看看能不能淘到幾塊合適的板子,回去在院裡搭個小蹺蹺板。
結果在角落裡瞅見一個廢棄的大卡輪胎。
傅璟佑琢磨了一下,花兩分錢把那輪胎弄到了家裡。
他在井邊刷輪胎,陸淼帶著幾個孩子蹲旁邊看著
“你把這個弄回來做什麼?”
“等瀝乾了,我在這紮一圈孔,用粗麻繩穿過去編個網兜。”
傅璟佑修長手指在車胎內部一圈比劃給她看
“你再給逢個薄點的坐墊,鋪裡麵掛起來就是個小秋千。”
大寶離他最近,他說著話,濕漉漉的手順勢就在大寶頭上拍了一記
“回頭小子們躺著坐在裡麵玩,也不怕在公園似的,會摔著。”
大寶摸摸頭頂濕漉漉的幾根毛,跺腳往媽媽懷裡鑽。
“媽媽,爸爸壞。”
陸淼沒有防備,差點被小犢子頂翻了。
“爸爸是跟你鬨著玩呢。”
撈過大寶親了親,陸淼道
“你倒是會想法子,可院裡又沒個遮陰的地方,白天曬得荒,晚上蚊子又多,哪玩得上啊。”
“掛屋裡房梁上不就好了。”
傅璟佑把輪胎翻了個麵兒,刷洗另一邊,笑著說
“到時候彆說他們,你坐上去都沒問題。”
橫梁比大腿都粗,隨便造。
陸淼想了想,也覺得行
“那行,上回做衣服剩了好些邊角料,我正好拚一拚,彆浪費了!”
當天夜裡,小夫妻兩個就忙活起來了。
房裡開著電燈,又燃著煤油燈。
傅璟佑把縫紉機搬到燈下亮堂的地方。
陸淼踩縫紉機拚墊套,他就坐在炕上,一手把著輪胎,一手捏著把螺絲刀。
在煤油燈上燒一會兒,換個手“滋滋”幾下,就在輪胎內圈燙出一個窟窿眼。
傅璟佑手腳麻利,很快就紮完眼兒,捏著麻繩從眼兒裡穿過。
編了個鳥巢形的網兜。
他手壓了壓,感覺還不錯。
又把螺絲刀燒熱,來回幾次,在輪胎中部燙出四個較大的孔。
回頭用來穿拇指粗的懸掛繩,底部裡側一頭拴個大點的東西,避免受不住重力從孔裡掙脫出去就行。
陸淼那邊也快,選了幾塊大點的布頭拚一拚,一些細碎用不了碎布頭就塞裡麵做填充物。
封好口後,把裡麵的小布頭抖開、抖勻稱。
再九宮格式的走線紮幾圈線固定,一個薄薄的小方塊墊子就做好。
陸淼把墊子扔給傅璟佑,傅璟佑順手點進輪胎裡,笑著說
“大小正好,薄厚合適,墊著不硌屁股蛋兒,也不熱,寶寶媽好手藝。”
傅璟佑豎起大拇指。
陸淼嗔怪白了他一眼,嬌聲哼哼拖鞋上炕
“快點關燈睡覺,我明天還要早起!”
“好。”
傅璟佑寵溺一笑,吹滅煤油燈,捧著輪胎立在炕下。
順手拉了燈繩,翻身上炕。
……
翌日早上再上國英社,二樓6組工作間氛圍怪怪的。
陸淼剛放下東西在桌前坐下,陳梅就環視屋裡其他幾人,率先走了過來,低聲問
“小陸,你前幾天譯稿了?法語稿?”
陸淼略微頓了下,輕輕點頭
“是啊,怎麼了?”
陳梅抿了兩下嘴唇,看了眼副組長王黎明,麵色複雜,不答反問
“什麼時候的事?”
“就那天我借用這本法語詞典的時候。”
陸淼指指對桌厚厚一摞文件頂端壓著的老式詞條。
陳梅驚了一下。
竟然是那天!
他們竟然一點信兒都不知道!
敏捷察覺出異樣,陸淼問
“怎麼了嗎陳姐,是出什麼事了嗎?”
陳梅欲言又止,糾結著剛要開口,王黎明輕咳了一聲。
陳梅回頭,便看見了門口進來的人。
“陳組長回來了,小心點。”
陳梅背對門口低聲囑咐了一句,順勢抽走了陸淼筆筒裡的鋼筆,拔高嗓音道
“真是倒黴,鋼筆筆尖摔壞了,小陸啊,你這支鋼筆剛好用不著,先借姐用一天。”
陸淼眼神往門口方向歪了一眼,配合頷首道
“行的,陳姐你先用著。”
說話期間,人已經從門口進來了。
陸淼看清了對方,對方也看清了她。
怎麼說呢?
雙方皆是一愣。
陸淼率先反應過來,沒忘記剛才陳梅提醒的,站起身道
“陳組長。”
陳慶海難看得臉色有點掛不住。
沒想到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組裡來的新人,竟然就是昨天他在樓下撞到的那個。
陳慶海緊了緊拳頭。
心頭本來憋了氣,一想這姑娘可能大有來頭。
陳慶海隻能說服自己,暫時把氣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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