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報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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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陸淼麵露不解。

傅璟佑也不瞞她,坦白說了剛才在路上遇見陳向東手底那夥人的事。

陸淼略微頓了一下,腦海裡閃過很多種可能。

但最終她什麼都沒提,隻拉過枕頭說了句“困了”,便先側身躺了下去。

管他的呢!

之後的事,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重傷的是淩家也好,是劉文佩自己也好。

刀子不紮在自己和親近的人身上,就永遠都不會知道疼。

劉文佩有意的也好,無意的也罷。

都該切身切地地見識一下,她不理智的行為會帶來哪些下場和代價。

陸淼想著,憤憤呼出一口氣。

傅璟佑知道她心裡有事,不可能那麼快睡著。

他拉了燈繩,把她帶進懷裡,

使壞地親著她耳廓,鬨得她最後香汗淋漓,除了老實睡覺,再想不起乾彆的才作罷。

傅家小院終歸於沉靜。

而另一邊。

月光下,陳向東提著一把椅子,四平八穩地在院子中間坐定。

不知等了有多久,最終和晚歸回來的一夥人麵對麵撞了個正著。

在弟兄們嘴裡問出些消息,陳向東大抵揣摩出傅璟佑的站隊情況。

一群弟兄們都急躁迫切,表示不做點什麼,難以服氣。

怕他們考慮不周,最後反鬨出些事來,陳向東也不得不積極籌謀起來。

……

劉文佩心裡門清。

先不提淩源要去學校上課。

單是淩源和公婆統一戰線這一點,她就知道,淩源不可能過來接她回去。

她正好也因為淩源替她挨巴掌的事,有點不知該怎麼麵對他的好。

索性就在娘家暫時舒坦住了下來。

都說小彆勝新婚。

劉文佩想,等避過這幾天風頭,她回去和淩源還是照樣和和氣氣的。

可是哪裡知道住在娘家也沒那麼消停。

先是大哥在地裡乾活兒。

趕上不知道從哪兒蹦出瘋子,丟了一串鞭炮,驚了犁地的牛把大哥頂去了溝裡。

當場就給斷了兩根肚皮骨。

後頭二哥進市區買秋季糧種,回來的路上又被人騎自行車踹下石拱橋,好險要了命。

那石拱橋才修了沒多少年,水麵下頭還立著好些個原本做架子的竹筒樁子呢。

也就僥幸沒掉在竹筒樁子上,要不然人都得要紮穿、紮透。

劉文佩沒往深處想,隻覺得這事兒叫人心驚得厲害。

劉母和劉大嫂、二嫂卻品出不同的味道來。

前麵被牛給頂了,還當是喝水塞牙、人不走運。

再想這被人頂下石拱橋的事,分明就是蓄意、故意的!

而且心還倍兒狠!

他們老劉家可從來沒和什麼人結仇結怨!

唯一一個可能,就是近前才發生的事。

劉母和兩個媳婦不約而同地,都把視線凝聚在了劉文佩身上。

想著肯定是她舉報招惹了那些不能招惹的人。

劉文佩嫁得好。

婆家隻有一個兒子,還是大學生,公婆也給力,給她安排了市區裡的工作。

十裡八村兒的,就沒有不羨慕她的人。

劉家兩個媳婦,先前也都好言好語的,對劉文佩很是巴結、“供奉”。

現在遇著這事兒了,家裡兩個壯勞力,一個傷著躺在床上短期動不了。

一個在水裡嚇得不輕,現在走路都打擺子。

兩個嫂子的家庭跟著受影響,才幾天的工夫,對劉文佩這個小姑子也沒了好脾氣。

冷臉是日常。

偶爾還要摔摔打打的,指桑罵槐罵上好幾句。

劉母則直接地多。

直接上手抽上去、張口罵:

“你個小婊子!小娼婦!老娘打不死你!”

“給你找個好人家有什麼用?不知道好好做人,到處霍霍!現在還回來霍霍到你兩個兄弟身上了!我打死你!”

手心手背都是肉,肉厚肉薄卻又各不相同。

劉母原說讓劉文佩在家多住幾天,等避避風頭了,他們做大家長的,再拎點東西陪著一起過去給親家母倒個不是。

現在?

道個屁的不是!

管她回去是被打還是被磋磨,就受著吧!

不成器的東西!

個小婊子,就該被好好磋磨磋磨,好長長腦子!

劉母直接把劉文佩的包丟出家門,叫她滾。

挨了打又挨了罵,劉文佩簡直要氣死了。

兩個哥哥倒黴,那是他們自己運氣不好,關她什麼事兒?

果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她在娘家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劉文佩氣得不行,怨她娘心狠心硬,這麼快就棄她於不顧。

劉文佩撿起地上的東西,憤憤回頭瞪了一眼。

劉母手裡捏著雞毛撣子,見她白眼狼似的眼神,罵了句“不著調好歹的小娼婦”,走上前去還要抽她。

劉文佩嚇一跳,趕緊提著東西跑了。

劉母站在家門口,看她不成氣候越跑越遠的背影。

氣歸氣,劉母還是不由憂慮地深深歎了口氣。

再說劉文佩回了淩家。

有前幾天挨訓斥的事,劉文佩在公婆麵前待著不得勁兒,就想回城區找淩源去。

淩母直接把她喊住:

“你先不著急過去了,他這兩天就回來了,你等他回來吧。”

劉文佩有點不樂意:

“我先去,等過兩天星期天了,我再跟他一起回來不行嗎?”

淩母頭一次沒了笑臉,果決分配道:

“正是秋季打麥種的時候,家裡家外這麼些活兒,你留下搭把手。”

“……好吧。”

劉文佩愛計較小失小得是真事。

她眼裡有活兒,也是真事。

淩母稍微提了一嘴,她就當真留在家裡老實乾活。

家裡落了那麼大的麵子。

還跟陸家鬨得那麼不痛快。

淩母原是生氣的,見她這樣缺根筋的模樣,又想她該不是故意的。

淩母心軟了些。

想她如果真的不是成心乾壞事,之後一段時間留在跟前,說不定好好教一教,還能明些事理。

想歸想,轉眼就到了周末雙休日。

淩源果真從學校回來了。

劉文佩本來有點扭捏放不開,可到底是新婚沒多久的小夫妻。

瞞著長輩的眼,她在淩源身後進了裡屋,一關上門就黏糊了上去。

“你彆板著臉了,行嗎?我已經知道錯了!”

劉文佩從後麵抱住淩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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