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陸南話音落下,大父神瞬間便流出了冷汗。
挑起了極端情緒之後,很多事情都會變質。
和人類生過孩子?放在以前,邪神們估計會把這樣的事情當成一個笑話,或者會本著想開開眼的想法,去看看似乎沒有生殖隔離的邪神和人類能生出個什麼玩意。
但是現在不同,在被挑起仇恨之後,那些特彆激動的邪神,就是純純的二極管。
和人類生過孩子?錯!
這分明就是和人類有染,代表著通敵的罪證!!!
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住口,你一個聯邦人也膽敢汙蔑我們偉大的邪神!”
趙董事先一步得跳了出來,帶著維護大父神的態度對著陸南怒吼道。
“我可不是聯邦人。”陸南麵無表情得抬起了頭。
“你說不是就不是?你有什麼證據?”
一個看起來有些蠢笨的邪神搶先張開口道。
“就憑你們現在沒有對我產生血脈上的仇恨。”
“以及我很能打,比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要能打。”
陸南伸出了手,抓了抓自己有點發癢的後背,在當著眾多的邪神的麵做出了這個堪稱膽大妄為的舉動後,他才慢悠悠地給出了答案。
“我在見到陸南殿下的時候,確實沒有和剛剛提到聯邦人一樣,產生想要虐殺點什麼的念頭。”
“是,我這邊也一樣。”
“我記得在預言之中,有說過【王子】不是這個世界的生命吧。”
“也就是說,我們不一定要和這個強得就像是一頭怪物的家夥打?”
周圍的邪神們紛紛無視著還想要繼續挑起衝突的趙董事和大父神,小聲得討論了起來。
而商議的最終結果則是他們決定和陸南好好談一下,看看這個前遊戲玩家來這邊是為了什麼。
“既然你非要談,那就談談吧。”
“陸董事,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難不成你這個外來者,是想要當聖母理中客,說什麼生靈塗炭好可怕,死人這種事情真的超級殘忍,所以,就想讓我們大發慈悲得饒了聯邦人一命嗎?”
趙董事無奈得代表著邪神做出了詢問。
“不,我來這裡是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陸南望著麵前這個剛開口就陰陽怪氣的家夥,冷漠得搖了搖頭。
“但是在交代之前,我們應該知道的真正的曆史。”
“你又怎麼保證你說的曆史就是真的,而大父神說得曆史就是假的?”
“很簡單,我不出手,你們把大父神的記憶提取投影出來,快速播放一遍不就可以了嗎?一定需要口述的方式去了解真相嗎?”
陸南帶著輕笑做出了提議。
“夠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現在隻想要知道陸南你到底打算對我們兩個有著血仇的種族做什麼?”
大父神近乎是帶著暴打斷了陸南的發言。
而這樣反常的舉動,也引來了大量邪神的圍觀。
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了。
“你打算幫哪邊幫他們,還是幫我們?”
“真是二極管一樣的說法啊,算了,我直接說我的選擇吧我會在聯邦公布曆史的真相,並號令聯邦人承認聯邦人的祖先曾經犯下的名為種族屠殺的罪行。”
陸南直視著眾多邪神,緩緩地將自己的手中的劍插在了地上。
“如果聯邦人之中有不願意承認過錯,依舊堅持著想要滅絕邪神的軍國主義者存在。”
“那麼他們會死。”
隨著陸南話音落下,本來已經被加速到不理智的邪神們的動作也稍微停緩了一瞬。
“那如果我們不滿意這個結果,一定要殺掉所有的人類呢?”
趙董事上前了一步,他帶著陰惻惻的表情掃視著陸南的下半身。
“那你們也會死。”
陸南帶著平靜說出了這樣的事實。
而隨著話音落下,他也再度拔出了蒸汽聖劍。
如同太陽一般的光輝眨眼間便從他的靈魂向著周圍散發出去。
見狀,所有的邪神都迫於壓力而不受控製得退後了一步。
這個家夥是認真的。
他是真的打算殺掉所有阻礙他道路的人。
這樣的念頭開始在每一個邪神的腦海裡回蕩。
“怎麼?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難道這不公平嗎?”
陸南眼看邪神們不肯開口說話,也是繼續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我可沒有偏袒你們中的任何一方,我隻是平等得賜予你們兩邊的納粹死罪而已。”
“不,這根本就不公平!他們屠殺過我們,他們生來就背負著原罪怎麼能和我們比,隻有偏向我們才能算公平。”
趙董事還想要負隅頑抗一下。
“首先,曆史可不是大父神說得那樣,百年前的聯邦人可沒有現在強,在百年前剛剛誕生的邪神,其實已經早就進行過一場近乎將人類滅絕的大屠殺了。”
“隻是因為某個人類舔狗才得以苟延殘喘了下去。”
陸南打斷了趙董事的話,並表現出了比剛剛還要強硬很多的樣子。
“其次,彆和我提原罪論,你們不配在我麵前說這個。”
“我是因為莎而誕生的,和你們完全不一樣的另一個種族的人類,若是以我的視角來看,兩個迫害了我的女孩,間接導致我可能沒有辦法誕生,於我而言有著近乎殺身之仇的種族可算不得無辜。”
“這不一樣。”趙董事咬緊了牙關。
“有什麼不一樣的。”
陸南提起了劍,向著前方走去。
“要是按照你們的邏輯,我就算滅了你們這兩個有著原罪的種族也是合情合理的複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