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
反抗組織首領似乎早已預言到了這一幕的發生。
因此在過去的時間裡,一直都表現得很懦弱的他,才能在這個時候難得地提起了勇氣,麵色蒼白得和陸南進行對視。
“”
陸南重新坐了回去,等待著麵前的男人開口做出了解釋。
“我知道您想要做的事情,而我也在主動配合著您,將應該去死的頑固派拉攏過來。”
“你真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當然,陸董事如果我的死亡可以讓值得的人們進入一個更好的,更公平的時代。”
反抗組織首領帶著灑脫的笑容對著陸南如此說道。
“那麼,我去死便是了。”
“我無法給出讓你看到黎明的承諾。”
陸南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在沉思了良久後,才再度抬起了頭。
“這是自然的,我不配無論秉持著什麼樣高尚的理由,我都如風間小姐所說的那樣,害死了很多人。”
“甚至還讓反抗組織變得比教會和公司,在某些方麵更加糟糕。”
反抗組織首領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來。
“說起來,反抗組織最開始是什麼樣的。”陸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認真得說道。
“在四十多年前的話我最開始是和您一樣想要借助一個不隸屬於公司和教會的地方,建立一個真正公平的世界。”
反抗組織首領抬起了頭,苦笑著說道。
“然後呢?”
陸南很清楚自己是在讓麵前的家夥揭開傷疤,但是他更清楚自己必須要問個明白。
“我在那個時候的選擇是,利用法律讓普通人和女性獲得更多的特權,以此來實現公平。”
反抗組織首領苦笑著握緊了雙拳。
“太過愚蠢了,平等能做到的極致也隻是人格,以及線上的平等,若是極端得追求公平,那麼,其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公。”
陸南搖了搖頭,毫不猶豫得對著反抗組織首領做出了銳評。
“是啊我是罪人,應該遺臭萬年的罪人。”
反抗組織首領似是崩潰一樣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淚水也隨之濕潤了他的手掌。
“在最初的時候,來反抗組織這邊的人都是一群真正的有理想,有抱負的好人,是我把他們變成了惡鬼。”
“體驗到了特權的人,繼續以弱者的身份自標,想要讓自己徹底騎在受到了不公待遇的人的頭上。”
“而那些本來向往著公平的人們,也無法忍受平等隻是騙他們去當奴隸的謊言,並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負後,放棄了幻想,選擇了以暴製暴的複仇之路。”
“因為我,都是因為我,所有反抗者才會變成我們曾經最討厭的樣子。”
隨著反抗組織話音落下,小梓在旁邊已經徹底聽傻了。
這個全程被【繼母】忽悠的倒黴孩子,壓根就不知道那邊居然還有很多彎彎繞繞。
“在雙贏不可能實現的情況下,雙輸是比其中一方勝利更好的結局。”
陸南低聲給出了點評。
“那個,如,如果是主公的話,一定可以帶來比這更好的結局吧,一定可以杜絕人吃人的現象出現吧。”
風間梓轉過了頭,帶著似乎迫切想要得到肯定答案的表情看向了陸南。
“我”
陸南剛想要說點什麼,反抗組織首領便用一句話將他想要說的東西給堵了回去。
“風間小姐,你找到了一個很好的主公,雖然有私心,但他毫無疑問是能帶著聯邦人走出黑暗的那個人。”
“”
感受著兩人的殷切期盼,陸南輕輕得放下了手,鄭地有聲得做出了回答。
“希望猶存。”
隨著這句話落下,陸南便不再多說什麼,而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自己那個同歸於儘的計劃的核心,好像和反抗組織首領剛剛說的東西沒有關係吧。
聯邦人的極端派像希兒。
至於邪神嗯,他們之中很多成員都有點猶太肥皂的味道。
希兒和他的閃電戰集團是必須要得到了清算的。
但是,肥皂這邊除了類似於根據血緣認定法,被認定為猶太人的,那位在歐洲大地徘徊紅色的幽靈的人外,大多也不比前者好到哪裡去。
陸南作為一個外來者,覺得兩邊的極端派都應該被清算自然沒啥問題。
但是,反抗組織首領一個聯邦人選擇支持自己,是都有點
“作為聯邦人,你不怪我嗎?”
“要說怨氣肯定會有一點,但是您又不是聯邦人,作為一個外來者,您已經做到了您這個身份應該做的最好,我想我沒有責怪的您的立場,也沒有辦法做出比這個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