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淵三少身後,一位黑袍飄揚、曲線隱現的絕美女子也驟然降落。
她麵如玉霞,長發輕輕甩動,顯得孤傲而瀟灑。
“一萍姐,想不到你也從蜉蝣之地回來了……”
淵三少見到此女,微微一驚,隨即溫聲寒暄。
在這位黑袍女子麵前,淵皎的鋒芒似乎都收斂不少。
“淵皎,倒是許久未見你了。”
黑袍女子淵一萍,如玉霞泛光的絕美臉龐上,微微溢散一絲半渾昧氣息,似乎剛認出三少淵皎般,點頭回應。
“是淵一萍,位序第二的淵一萍,她也趕回來了!”
“是那位傲稱既見一萍,又何須再見忘塵的淵一萍?”
“自然就是我們淵族的當代明珠……”
“這下可真好看了,主脈位序前三者,全來了……”
在黑袍女子身後,一個個自詡不凡的淵族子弟與大佬們,看到女子背影,感應到她身上化玄大圓滿的氣機,都不由低呼不已。
這位淵族明珠,當年威風,可是幾乎與淵忘塵比肩。
倒是真空之後,此女幾乎不曾真正公開露過麵。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底蘊天資等,會弱淵大少一頭。
自覺之所以略微遜色,不過是證昊天慢了淵忘塵一步,隨後步步皆慢而已。
“登虛台上,當有一萍姐你的席位……”
“嗯。”
淵三少與淵一萍並肩而走,前方一些自命不凡的淵族子弟,為兩人威勢所奪,紛紛避讓兩側。
“恨離,見過一萍妹妹!”
倒是淵九少,看到淵一萍出現,眼中異色掠過,俊朗的臉上綻放驕陽般的笑容,回身笑吟吟問候。
他雖主脈年輕輩位序排名第九,但無論心中抱負野望極大,而且自身道齡也大過淵一萍不少,是故有些拿大,稱呼她為“妹妹”!
“你,誰啊?”
淵一萍淡然掃其一眼,隨即略過而去,如同略過路邊的一顆石子。
淵三少搖搖頭,緊跟而去,他的嘴角卻溢出絲絲笑意,暗道:“你淵恨離哪來的自信與底氣,敢當麵稱呼一萍姐為妹妹,這不自取其辱麼!”
身後,淵九少俊臉陡然轉青白二色,心中羞慚、忿怒無以發泄。
“淵一萍,你好大的架子啊!”
“但你可知,你在我心目中,永遠都不如淵忘塵,甚至連李青雲都遠遠不如,所以連上我小本本的資格,都沒有……”
曾經,他愛慕過淵一萍,但對方根本沒有理會過。
今日,被當頭一句“你誰啊”,又再次被當眾羞辱。
實不能忍也!
登虛台下。
老少數代,自詡有登虛之姿的人,幾乎都聚集到這裡了。
淵孤遠、淵長空、淵一萍、淵皎與淵恨離等,站在那登虛石階前的第一列。
“哈哈,老夫雖長你們兩三輩,但登虛台上無老少,達者為尊。吾,去也!”
族長淵孤遠,麵泛激動的紅潤,長笑兩聲,當仁不讓首先走向石階。
他想起上一次淵孤陌叩開了登虛台,但那次他自覺道行不夠,沒敢上前獻醜,誤了名聲,便是錯過登虛“煉金”良機。
直到兩萬年後,他淵孤遠才有機會,有底氣,去登虛,去揚名。
即便身為族長,已是淵族實打實的權威大佬,但道行揚名,卻依然非常重要。
一旦走上登虛台,他這族長的位子,也能更加穩如泰山!
嗡!
眾人注視下,淵孤遠踏上第一道石階,他的身軀頓時微微一晃,臉上立刻浮現幾分震驚之色。
“竟是,這麼難的?我可也是化玄大圓滿啊!”
這位族長大人憋著一口氣,強行衝開阻力,走了上去。
此時,他心裡開始發虛,隻覺登虛台果然名不虛傳,而自己似乎的確無望準聖境地。
但已經眾目睽睽之下,他已經騎虎難下。
便隻能硬著頭皮,頂著沉重如大山的壓力,繼續上行。
行至石階半中,他忽地悶哼一聲,身上神華潰散,這位族長大人的身影便從石階上橫飛而落。
失敗了!
堂堂族長大人,萬眾矚目中,都登虛失敗了!
“哈哈,登虛台果然名不虛傳,老夫過於執著了……”
淵孤遠落地,乾笑數聲,掩飾尷尬處境。
身為老陰鱉,他的臉皮自是極厚,很快就調整好心態,又是一副威嚴族長的風範。
淵孤遠這失敗的一試,頓時令不少族老,都開始心裡打鼓,猶豫要不要嘗試。
他們以往得來的名聲、威望與地位等,究竟多少水分,心裡還是有底的。
若非上一輩尊長照拂扶持,也無法列為族老之位。
“我來吧!”
此時,淵一萍淡然出聲,走上前去。
一襲黑袍,烏發飄揚,如同石階前的水墨雲霞,
她站在石階前,邁步之前,先微微仰頭,望向上方登虛台上的淵忘塵。
淵忘塵隨意笑了笑,向這位向來不怎麼服他的“二少”,點頭示意一下。
暗道:“淵一萍,彆忘了,登虛台乃是我叩請而開,你我之間的差距,你當心中有數……”
嗡嗡!
走上石階的淵一萍,黑袍在半空飛揚,身上一道道神輝接連耀起,帶著她不斷靠近登虛台之頂。
這登虛台,考驗的不止是境界修為,更是底蘊、心性等一些更玄的東西。
是故,族長淵孤遠雖也化玄大圓滿,但就隻能走到一半。
而淵一萍,顯然底蘊超過淵孤遠許多,一路上幾乎沒有停歇,身上神輝每耀起一道,就必能踏上一階。
“不愧是:既見一萍,何須忘塵啊!”
“我族明珠,光華衝天!”
下方眾多大佬與大材子弟,見狀讚美低呼不已。
半刻鐘略過,那一襲黑袍如雲,也已成功登台。
“我來……”
淵三少、淵四少等人紛紛上前,要以登虛台,來向外證明自己位序排名的真顏色!
這場登虛台盛事,也因吸引了全族最頂尖的大佬與子弟,而成為當下熱議最高的大事件。
連李青雲以恢弘莫測氣象真空破境一事,都迅速顯得有些黯淡失色了。
一連兩天,登虛台試出眾多的“假把式”,摔碎了許多人身上的天驕光環。
但也冒出幾個之前屬實低調的真大材!
“都兩天了,那李青雲為何不至?”
“不敢來也好,如此我主脈聲威大振,自可解去年輕輩道心上的蒙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