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秦千夏的千叮嚀萬囑咐下,臨淵被專人帶到了深山裡的軍區。
負責帶路的人把臨淵帶到指揮部門前便離開了。
“太帥了吧,這軍事基地!”臨淵打量了四周一圈便敲響了房門。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來開門,臨淵便自作主張的推門進去。
隻見一身披褐色軍裝的瘦高男人坐在堂中。
男人臉色蒼白,虛弱到仿佛一推就倒,但雙眼炯炯有神。
男人旁邊負手站立著一大漢,臉上一指長的刀疤格外醒目。
兩人麵前還有一盤下到一半的圍棋。
在臨淵來之前,兩人似乎是在對弈。
“你們好,我叫臨淵,是歐陽市長推薦來給楊將軍看病的。”臨淵站在門口衝兩人紳士的鞠了一躬。
兩人隻是默默的注視著臨淵,沒有說話。
[????]
[這就是楊將軍嗎?怎麼跟網上的圖片差這麼大?好像有點虛啊!]
見兩人沉默不語,臨淵又慢慢的往堂中挪了挪,注意力也隨之落在了棋盤上。
[怎麼他們還不說話?]
[聽不懂中文?]
“哈嘍?”臨淵伸出手在兩人麵前揮了揮。
[???]
[這兩個人有病吧?]
“這白子劣勢有點大啊!”說完,臨淵便坐在了楊毅對麵。
這時刀疤臉發話了:“誰批準你坐下的?”
臨淵也沒有搭理他,隨手從棋奩中取出一顆白子放到了棋盤上。
“我他媽問你話呢!”刀疤臉追問。
臨淵抬起頭瞅了他一眼,便低下頭分析起棋局來。
楊毅見狀也抓起黑子跟臨淵對弈起來。
刀疤臉還想繼續口誅臨淵,卻被楊毅製止:“觀棋不語!”
……
片刻後,臨淵便將局勢追平,兩人的落子速度也漸漸放得緩慢。
……
不久後,棋盤上黑白分明,也沒有棋子的落腳點。
臨淵率先發話:“算子吧!”
“喬生!算子!”楊毅招來了旁邊的刀疤臉。
“也不用算了,我險勝你半子!”臨淵笑道。
“大言不慚!我大哥在圍棋上未嘗敗績!”喬生嗬道。
……
“大哥!白子半目勝!”難以置信的喬生又把白子的落點數了一遍,“大哥!他真勝你半子!”
楊毅略帶驚訝的問道:“專業的?”
“不算,隻是將軍你輕敵了。”
“沒有。”
“先彆說這個了,我是來做正事的。”說完,臨淵把藥箱放到桌子上正要打開卻被喬生攔住。
“慢!”說完,喬生就要搶過臨淵的藥箱來檢查。
臨淵也不樂意了,一隻手便按住了箱子,慍怒道:“我讓你動了嗎?”
“為了保證大哥的安全,我有權檢查!”
“嗬!我想動你們,需要用到武器嗎?”臨淵冷笑一聲,“要不是我佩服楊將軍為國負傷的大義,早走了!”
“宵小之徒竟敢大言不慚!”喬生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卷起袖子就要動手。
“你這手下太沒禮貌了,我捶他會上軍事法庭嗎?”臨淵衝楊毅問道。
“不會,他不是我們軍的人,不過勸……”
楊毅話還沒說完,臨淵起身推搡著喬生走到一邊。
“老子看你不爽已經很久了!”
隨即,臨淵三兩下就卸掉了喬生的胳膊,疼得他齜牙咧嘴。
“小樹不修不直溜!”臨淵拍拍身上的灰塵回到了位置上。
臨淵這行雲流水的一套操作看得楊毅一驚。
“既然市長推薦我來,證明他是認可我的,所以沒必要因為我年輕就質疑我的醫術。”臨淵慢慢的從箱子裡拿出脈枕放在桌子上,“先把脈吧!”
“我這病尋遍天下醫生都看不出來。”楊毅不緊不慢的把手放在脈枕上。
臨淵凝神片刻,眉頭緊皺。
“是挺怪,這狀況我還從未見過。”臨淵點點頭。
“正常,不要有心理負擔。”楊毅起身就要送客,“請回吧,順便替我謝謝歐陽市長的好意。”
“不急嘛!雖然怪,但於我而言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大言不慚,國內眾多醫學專家都束手無策。你一個毛頭小子,打腫臉充什麼胖子?”喬生捂著胳膊走過來嘲諷道。
臨淵也沒生氣,笑著上下打量喬生:“你腿有問題,應該受過槍傷,而且但凡用力大一點就鑽心的疼。”
“是又如何?”
“我能治。”
“笑話,我這腿……”
正當喬生繼續質疑他的時候,臨淵已經開始給銀針消毒了。
消毒完畢後,一個飛針便紮進了喬生右腿膝蓋裡麵。
“你現在試一試,保證你踢牆都不帶眨眼的。”
喬生帶著懷疑的態度微微跺了跺腳,隨後又加了些力,最後真的跑到牆邊猛蹬了牆一腳。
“嘿嘿!真有效果誒!”
待臨淵撤去銀針後,喬生的腿就像中彈一樣疼,接著便跪到了地上。
喬生也順勢衝臨淵抱拳:“我狗眼看人低,求先生醫治!”
“嗬!我還是喜歡你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臨淵說完便轉到楊毅這邊,沒有搭理他。
“先生若是有醫治之法,還請幫幫我這兄弟。之前他有言語冒犯,還請見諒。如若治好,我楊毅定會酬謝!”
“再說吧,此行是來幫楊將軍看病的。還是先說說你發病時的症狀吧!”
“主要是身體狀態每況愈下。其次是每到月圓之夜,這胸口就鑽心的疼,比曾經無麻藥取子彈還疼上十倍不止。”
“這麼疼啊?”
“最主要的是,這病讓我氣息混亂,修為儘失!”
“哦?說到修為儘失,這恐怕已經不屬於疾病的範疇了,你怕是中了什麼毒吧?在生這病之前,身體有什麼異樣嗎?”
“實不相瞞,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跟一鶴發老頭交手過程中,被打入身體的,他好像說了帶‘蠱’的字眼,不過當時情況緊急,我不確定是否聽清。”
“蠱?”臨淵眼前一亮,“你早點說這個,問題不就明了很多嗎?”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這個。”
“無妨,我一試便知!衣服脫了,把胸口露出來!”
楊毅按照臨淵的話照做,正當臨淵要紮針的時候,又被喬生攔住了。
“大哥!萬萬不可啊!”
“怎麼哪兒都有你?”臨淵不耐煩了,“真該把你倆胳膊都給卸了的!”
“退下吧!我有分寸!”
臨淵正要下針的時候,又猶豫了一下。
“內個,楊將軍啊!如果真是蟲子,我這一針下去,你恐怕又得發一次病了。”
“紮吧,也不差這一次兩次!”說完,楊毅閉上雙眼,咬緊牙關,做好了迎接疼痛的準備。
針剛落下的時候,楊毅胸部的肌肉便出現了此起彼伏的症狀,仿佛有蟲子在裡麵蠕動。不過反應到楊毅身上更像是肌肉抽筋。
抽出針時,楊毅再也忍受不住劇痛,從椅子上滾了下去,不停用拳頭捶著自己的胸口,同時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
不過這次發病的時間比平時短得太多了。
“這下確定了,真是蟲子,而且我也大概知道是什麼蟲了。”
“什麼蟲子?”喬生一隻手扶起滿頭大汗的楊毅問道。
“這個……那幾個字我不認識。”臨淵尷尬的撓撓頭,“反正我能治就是了!”
“真的?”喬生一喜,“要怎麼治?”
臨淵翻了翻藥箱:“不行啊,我也沒有事先料到是這種情況,治這種病的工具沒帶來啊!”
“就不能用你那針把蟲子給紮死嗎?”
“嗬!真要紮死,你大哥就跟著一起死了!必須得把蟲子引出來。”
“那我們要怎麼做?”
“嗯……我看你們有空下棋也挺閒的,要不抽空來我家一趟,那裡設備齊全。我來一趟就要兩三個小時,時間確實消耗不起。”
“那就……咳咳……明早吧。”楊毅有氣無力的說道。
“行,那我先走了。”臨淵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對了,你們還得找一塊烙鐵頭的肉來,越新鮮越好!”
交代完,臨淵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