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目的地後,臨淵拉著秦千夏匆忙的往地下拳場走去。
到拳場後,觀眾席上一片狼藉,似乎看客們剛離開不久。
擂台上,幾個堂主圍住一個彪形大漢,僵持許久沒有動手。
擂台下,胡彪虛弱的躺在龍然懷裡,胸前的衣服上深深的印著兩個掌印。
慕曉也有氣無力的趴在椅子上,捂住胸口,臉上明顯掛著幾處淤青,咬破的嘴皮還在淌著鮮血。
秦千夏趕忙跑過去把慕曉扶起來,臨淵則腳下生風,一步躍上了擂台。
“臨淵!你小心點兒!”秦千夏還不忘叮囑道。
“你們退下吧。”臨淵負手佇立在大汗正前方對著重堂主說道。
幾位堂主紛紛退到了擂台邊上。
“臨先生,這個人力量驚人,拳拳到肉,您小心一點!”周洋湊到臨淵耳邊說了一句,便退開。
臨淵抬頭打量著眼前這個大漢。
隻見他虎背熊腰,身形呈倒三角,寬臨淵一掌,高臨淵一頭,猶如一根立在擂台中央的石柱。
男人眼神渾濁,嘴裡喘著粗氣,貪婪的吸食著空氣,貌似經曆過一場持久戰。
下盤穩健,緊握雙拳,時刻準備迎接臨淵的進攻。
臨淵可沒打算立即開戰,經過他的觀察,這個男人不像是來砸場子的,索性想事先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
“乾嘛來的?”臨淵淡淡的問了一句。
“打擂台!贏獎金!”男人的聲音粗獷而又略顯憨厚。
“就單純來搞錢的?”
“少廢話!出手吧!不過事先說好,打贏你可得把獎金都給俺!”
“當然!”
說完,臨淵抱著玩的心情衝了上去,使出五分力直踢男人胸口。
結果男人雙手護胸輕鬆擋下。
臨淵一驚!
[好一個甲階煉體!]
隨後,借力空翻後撤到三步開外。
力量上不占優勢,隻得展示自己引以為傲的速度了。
臨淵三步並作兩步走,兩步並作一步行,左右開弓,直擊男人腰腹。
男人手腳並用,紛紛擋下。
不過撲麵而來的亂擊把男人逼得節節後退。
剛開始,男人還能跟上臨淵的節奏,越到後麵,越手忙腳亂。
空隙間,隻能肉身硬扛。
快被逼到角落,男人不想被臨淵白白消耗體力,索性選擇肉身突圍。
硬抗傷害的同時,對臨淵手腳相向。
不料臨淵攻防兼備,進攻的同時,還不忘躲避他的拳頭。
男人自知不敵,於是選擇放手一搏,積蓄力量的同時,等待著臨淵露出破綻的時機。
沒成想,下一刻,臨淵故意露出了明顯的破綻。
男人也沒有多想,全力揮出一拳。
臨淵會心一笑,本有能力避開,他卻選擇對拳。
砰!
巨大的衝擊力拉著男人後退幾步,最終下盤不穩,捂著手臂,麵目猙獰的摔倒在台上。
而臨淵的狀態也不是很好。
腳下的動作幾乎沒變,但被迫後移了一步遠。
鞋底在台上蹭出一條一米長的黑膠痕,右手上的袖子已經被震成條狀,手臂如被電擊一樣麻木,沒有一點知覺。
而臨淵強裝鎮定,一臉微笑的看著男人。
“你輸了。”
“不!俺沒有!”
男人不願意麵對現實,儘管右手已經脫臼,仍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如猛虎般衝臨淵撲過來。
不過男人早已方寸大亂,每一次攻擊都沒有任何章法,通通被臨淵輕鬆閃過。
而臨淵的反擊,男人都儘量用脫臼的右手去硬扛。
“我靠!你手不想要啦?”
臨淵見男人為了贏完全喪失了理智,於是把他引到擂台邊上,隨後用儘渾身解數近身絆倒男人,一腳把他踢到了台下。
“呼!”
臨淵長舒了一口氣,吃疼的揉著自己的右手。
“臨淵!你怎麼樣了?受傷了嗎?”秦千夏一臉擔憂的跑上擂台,抱著他的手臂問道。
“沒事兒,隻是手有點麻。”臨淵風輕雲淡的說道。
“我幫你揉揉。”說完,秦千夏把臨淵的手臂抱在胸前,輕輕的捏著上麵的肌肉。
“兄弟!獎金才多少錢,用不著拚命吧?”臨淵居高臨下看著台下虛弱男人。
男人連滾帶爬的扒上擂台,衝著臨淵猛磕頭。
“大師,求求你了,把錢給俺吧,俺娘還等著錢治病呢!”男人嘴裡的鮮血把牙齒染得猩紅,順著臉流到台上。
“兄弟!賣慘可沒用,我們這裡不是慈善機構,要守規矩。”
“什麼破規矩?還不都是你們定的!外麵的牌子上明明寫著打贏擂主就可以拿到錢,俺明明打贏了,又來個小姑娘,說打贏她就可以!俺也打贏了,後來又說要把你打贏才可以……”男人哭得像一個受儘委屈的孩子。
“什麼?”臨淵難以置信,本以為他是來砸場子的,又或者是為了挑戰更高的獎金。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臨淵眼神冷了下來,抬頭對著眾人質問道。
眾人低頭不語,反而更證實了男人的話。
臨淵頓時火冒三丈,把手從秦千夏懷裡抽出來,跳下台開始大發雷霆。
“這踏馬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這麼大一個慕豐閣,玩不起嗎?”
“玩不起就**彆玩兒!開**的地下拳場啊?”
台下的一排椅子被臨淵一腳踢飛,缺胳膊少腿的散落一地!
眾人也被臨淵的怒火嚇得一怔。
“始作俑者是誰?”
“我!怎麼了嘛?我就是不想慕豐閣輸!”慕曉倔強的抬起頭跟臨淵對峙。
“嗬!”臨淵被慕曉給氣笑了,“你的教養呢?輸不起就彆玩兒啊?”
“老實人就活該**讓你欺負啊?曾經還以為你是個挺善良的孩子,我還真**看走眼了!”
“像你這樣的閣主,慕豐閣交到你手裡扛得住幾天?”
慕曉被臨淵戳中痛處,不顧身體的疼痛,哭著跑開。
臨淵又環視眾人。
“你們這些堂主就默許她這樣任性?沒一個出來管管?還是你們也是這樣想的?”
說完,臨淵又踢碎了一排椅子。
“臨淵!彆說了,消消氣。”秦千夏衝下來抱住臨淵,用手輕輕撫著臨淵的胸口。
“你們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秦千夏又對著眾堂主說道。
片刻後,整個地下拳場隻剩下三人。
臨淵走到台上把男人扶起來。
“錢現在就給你,作為補償,我付你雙倍,就當替他們道歉。”
“大師,你是個好人!但俺隻要屬於俺的那份。”男人怕身上的血弄臟臨淵,便火速跟他拉開距離。
臨淵抽出自己的銀行卡遞給他:“密碼六個六,你先拿去給你母親治病。如果不夠再到這裡來找我。還有,我是一個醫生,如果你放心,可以把她帶到我這裡來。”
“謝謝!謝謝……”男人嘴裡不停道謝,又想跪下來給臨淵磕頭,卻被攔住了。
臨淵順勢給他接上了手臂。
“身體有啥大礙嗎?沒事就先去找你母親吧。”
“謝謝……”男人飛奔離開,仿佛在跟時間賽跑。
“臨淵~!”秦千夏嬌滴滴的上前拉住臨淵,想通過撒嬌的方式讓他消消氣。
“有沒有把你嚇到?”臨淵又恢複到平日裡的樣子,寵溺的揉了揉秦千夏頭。
秦千夏搖了搖頭:“還是第一次見你發這麼大的火。”
“放心,我不會這樣對你發火的。”
說完,臨淵拉著秦千夏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