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娘呢?”
“上班去了唄,你以為像你啊,可以一覺睡到大中午。”
“告辭!”臨淵雙手抱拳,隨後轉身往電梯口走去。
“誒!你去哪兒!等等我!”慕曉關上門追了上去。
“我去複診,你跟著去乾嘛?”
“秦千夏讓我看著你,不讓你亂跑。”
“是嗎?她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心甘情願當她的狗腿子?”臨淵似笑非笑的看著慕曉,“回家去。”
“我還得保護你啊!”慕曉把臨淵推進電梯,“你現在虛得跟個小雞子似的,要是路上遇到女色狼怎麼辦?”
“比起女色狼,我更擔心遇到你。”臨淵揉了揉頭上還未消散的包,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慕曉,“我頭現在還疼呢。”
“我都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乾嘛?”
兩人爭吵著走出大樓,慕曉小跑到車庫開出了她的機車。
“沒想到你人不大,腿還挺長。這麼高的車你都夠得著地。”臨淵抱著手吐槽道。
“再說我踹你了啊!”
“你不有四輪的嗎,為啥偏要開兩輪的?”
“關你屁事啊!到底上不上?”
“上!”
臨淵爬上機車,雙手遊離在空中。
正當還在猶豫該抓哪兒時,車子瞬間如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
臨淵失去重心下意識摟住了慕曉的細腰。
“你抓哪兒呢?”慕曉憋紅了臉責怪道。
“不是,你開車之前就不能考慮一下我有沒有坐好嗎?”臨淵收回手撐住後座。
“直接去湖光彆墅嗎?”
“先找個地方吃午飯,再回家喂小白,下午再去。”
“傻逼吧你?為什麼不先吃完飯再走?”
“又不是我非要你跟著我的。”
“你以為我想跟著你呀?”
兩人又在疾馳的車上吵鬨了起來。
……
下午,兩人來到歐陽家。
“小淵來啦?快進來坐。”封婉熱情的把臨淵拉進客廳。
“小琉璃能聽見了吧?”
“能能能,從醒來到現在,她嘴角就沒有下來過,目前的問題是不知道怎麼教她說話。”
“找專業的發聲訓練老師。”
三人來到歐陽琉璃的房間。
一大家子人圍在她床邊,激動的神情沒有半點消退,像逗新生兒一樣引導歐陽琉璃說話。
歐陽琉璃聽得見,但是聽不懂,隻能跟著他們一起笑。
當看到臨淵進來,她立馬收起笑意轉而害羞的縮回到被子裡。
臨淵不明所以的看了封婉一眼後說道:“把她臉、手臂跟腿露出來。”
眾人聽後照做,完全不在乎歐陽琉璃此時的心情。
臨淵把脈的同時盯著她的臉看,隨後捏了捏小臂和小腿。
“恢複得挺好,明天幫助她活動活動身體,後天就可以下床了。”臨淵起身往屋外走去,“還有,記得吃藥。”
歐陽鴻夫婦跟了出去。
見臨淵走到客廳繼續往屋外走,絲毫沒有逗留的意思,封婉便挽留道:“小淵,這就要走了?”
“小琉璃的身體也沒啥大礙,該交代的也交代了,還有啥事兒?”
“至少坐下來喝杯水,談談醫藥費也行啊。”封婉走過去把臨淵跟慕曉按到沙發上坐下。
“醫藥費就算了吧。你們之前給我的彆墅明明這麼值錢,阿姨卻騙我說賣不出去。就因為那個,我才主動提出給小琉璃治病的。”
“那怎麼行?一碼歸一碼。知道你不喜歡錢,正好你那彆墅裡麵還沒有家具,包在阿姨身上。”
聽到封婉的話,臨淵愣了一下。
“啊?誰說我不喜歡錢了?隻不過門規在那裡擺著,給人治病不能亂收錢。你要真誠心給,一口價,五十萬。”
“這麼多?上次給我治病不是隻收三百嗎?”封婉驚訝道。
“五十萬還多?”一旁的慕曉看不下去了,“你們知道這個手術消耗多大嗎?要不是我在,臨淵就凍死在門口了。”
“怎麼回事兒?”夫婦倆異口同聲問道。
慕曉則把事情的經過複述了一遍。
“不好意思啊,小淵。昨天我們太擔心小琉璃了,沒有留意你。”封婉一臉歉意的說道。
“理解。”
“五十萬哪裡多了?”歐陽鴻拍了封婉的手一下責備道,“再加個零,五百萬。”
“我又不是真的嫌多,隻是好奇小淵他們門規定價的跨度怎麼這麼大。”封婉委屈道。
“我們的定價規則是在保證自己不虧的前提下,賺點兒改善生活的錢。給不起可以講價,但一定不能多給。五十萬裡包含了醫療費,藥材的錢,以及我回鄉采藥的差旅費和勞務費,絕對不多賺你們的。”
“一百萬,不能再少了。”歐陽鴻伸出手指,堅決說道,“按理說,五百萬你都不賺。既然你這麼實誠,我們就交個好,以後需要叔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也行吧。”臨淵妥協,摸出銀行卡遞給了歐陽鴻。
正當歐陽鴻吩咐人轉賬的時候,封婉跟臨淵閒聊起來。
“你還沒給我們介紹呢,旁邊這個小姑娘是誰啊?你妻子?”
此話一出,慕曉當即紅了臉,本想辯解,卻被歐陽鴻搶先一步。
“你個婦道人家,不懂彆亂說。臨淵老婆是秦國海的侄女兒秦千夏,我沒跟你說過嗎?”
“沒有啊。”封婉無辜的說道,轉而打量著臨淵,“長得又帥氣又有才華,跟秦家那閨女還挺配的。”
“阿姨說笑了。這是我徒弟,慕曉。”
“慕曉?”歐陽鴻疑惑的把卡還給臨淵,“該不會是慕風的女兒吧?”
“正是。”聽到父親的名字,慕曉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都這麼大啦?”歐陽鴻感歎道。
“既然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這麼急?晚飯吃了再走唄。”
“不了。”
說罷,臨淵拉著慕曉走出了彆墅往白光湖走去。
“你不是正缺錢嗎?為什麼不多要點兒。”
“不是跟你說了有規矩嗎?”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師祖為什麼要定這樣的規矩?”
“說了你也聽不懂,我懶得說。”
“切!誰稀罕?”慕曉一臉不在乎,“那我算你們那個什麼門裡麵的嗎?”
“那叫長生門,而且你不算,頂多算個編外弟子。”
“憑什麼?我也要當長生門的正派弟子。”
“長生門是醫門,不是武門。況且又不是什麼名門,目前隻剩我跟師父兩個人,你來湊什麼熱鬨?”
“我不管,我就要加入。”
“想加入也行,先叫聲‘師父’來聽聽。”臨淵玩味的看著慕曉。
慕曉糾結了好一陣,才用蚊子的聲音擠出幾個字。
“師……師父。”
“誒~!徒兒乖!”
“哎呀呀!你敢捉弄我!”慕曉張牙舞爪的衝臨淵撲過去。
“打住!我現在可經不起你折騰。”臨淵伸出一根手指頭抵住了慕曉的額頭。
慕曉也能理解,敢怒卻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這可不是開玩笑,必要的時候,我得把針法傳給你。”
“這還差不多。”慕曉滿意的收回了自己的怒火。
隨後,兩人走進了湖心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