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臨淵走進彆墅觀看了一番,柳茜茜跟歐陽琉璃似乎並不感興趣,隻是跟在後麵默默的寫字交流。
走遍彆墅的每個角落後,柳茜茜透過鐵柵欄看到了岸邊的小船。
“叔叔,我們去劃船吧!”
“哪來的船?”臨淵順著柳茜茜的手看去。
[糟糕,昨天借用的船忘記用繩子綁上了,結果漂到這邊來了。]
“行!”
臨淵將兩個小姑娘抱上船,自己一個大跳也跟了上去。
“啊!”柳茜茜突然感覺船身搖晃嚇得驚聲尖叫。
歐陽琉璃見狀連忙把柳茜茜抱住。
接過兩隻寵物,本不大的小船顯得有些擁擠。
臨淵劃著船來到水中央,隨後任由它隨微風漂流。
[今天天氣不錯。]
臨淵愜意的靠在船這頭,兩個小姑娘則跪在另一頭,趴在船沿邊,伸出小手劃著水。
湖中的鯉魚感受到湖麵的波動,以為是打窩仙人,紛紛圍了過來。
“叔叔,這些大胖魚會咬人嗎?”
“會!”
“啊!”柳茜茜嚇得趕忙縮回手,還順便把歐陽琉璃的手也拉起來。
隨後又用寫字板開始交流。
“叔叔騙人,琉璃姐姐說不會咬人。”
“哈哈……”
柳茜茜又把手放回到水裡。
……
“叔叔。”
“嗯?”
“可以帶琉璃姐姐跟我們一起去旅遊嗎?”
“為什麼?”臨淵坐起身。
“因為姐姐一直一個人,茜茜也是一個人,我能理解一個人玩是多麼無聊。”
“額……”
[一個孩子也是帶,兩個孩子也是哄,應該沒差吧?]
“行倒是行,不過你得問問琉璃姐姐和她媽媽的意見了。”
兩人又開始打字交流,緊接著寫字板遞到了臨淵麵前,伴隨著歐陽琉璃緊張又期盼的眼神。
“可以嗎?”
“得經過你家人的同意。”
歐陽琉璃欣喜的接過寫字板,腦海裡已經印上了外麵世界的樣子。
……
伴隨著湖上的清風,和和煦的暖陽,柳茜茜站在船中間唱起了歡快的兒歌。
歐陽琉璃雖然聽不見,也跟著柳茜茜的節奏搖擺著身體。
稚嫩的歌聲在湖岸間回蕩,一飄搖,就是傍晚。
回到家,歐陽琉璃迫不及待的跟封婉訴說著她的想法。
“沒問題啊!”封婉毫不猶豫的同意了歐陽琉璃隨臨淵一起出去玩。
“不是,你們心都這麼大嗎?就這麼放心把女兒交給我?”臨淵很不理解他們的做法。
“能看到小琉璃開心就行,而且臨淵你的人品,阿姨完全信得過。”
[完了,玩脫了,本以為他們不會答應的。]
這下讓臨淵有點壓力山大。
“放心,你們此行的所有費用,阿姨買單!”封婉拍拍胸脯道。
“你不是說資金緊缺嗎?”臨淵質問道。
“這個……裡麵肯定有你的功勞,阿姨的病一好,公司的生意也跟著變好了。”
“怎麼感覺哪裡不對?”臨淵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來,“那讓小琉璃準備一下,明早我來接她。”
……
次日,三人踏上了旅途。
歡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
轉眼,已是三周後。
三人早早的結束了這愉快的旅途,轉而到了接柳茜茜回尚京的日子。
還是那熟悉的公路邊,不同的是,柳馨顏相比從前已經瘦了一大圈。
“茜茜,在叔叔這裡開不開心啊?”
“你是媽媽嗎?”柳茜茜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媽媽問道。
“死丫頭,才這麼久媽都不認了?”
“馨姐,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
“待會兒要趕回尚京的飛機。”
“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臨淵二話不說,一手抱起柳茜茜,一手拉著柳馨顏往出租屋走。
“臨淵,你乾嘛?我還要回公司開會呢。”
臨淵一言不發,帶著兩人上了樓。
“茜茜,你先在屋裡跟小白玩會兒。”
“好。”
說完,臨淵便關上了房門,把柳馨顏拉到矮牆邊。
“我說柳馨顏,你還想著你那公司呢,你都病入膏肓了知不知道?”
“去了趟國外,那邊醫生怎麼說?”
臨淵抱著手臂審視著柳馨顏。
“你怎麼知道我去看病了?”
“沒有什麼大問題,切個胃就行了。”
柳馨顏風輕雲淡的說道。
臨淵霸道的把柳馨顏的左手拉過來,把住了她的脈門。
片刻後,眉頭緊鎖,眼神跟著變得凝重。
“你知道你現在的狀況,切了胃後果會怎麼樣嗎?”
“首先,加速衰老,營養不良,你將再也沒有精力去管理你的公司。”
“其次,你的模樣會變,變成茜茜看了都會害怕的樣子。”
“最後,你可能徹底告彆老年生活了。”
臨淵扳著手指頭給她列舉了切胃的危害。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哦!意思是你明明知道還不把這當回事兒咯?”臨淵都快被氣笑了。
“茜茜還小,她的媽媽就是全世界,如果你再出什麼問題的話,這個打擊她可能扛不住。”
“跟她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她總是時不時的跟我念叨。”
“要是媽媽在的話,一定會覺得,旅遊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這樣媽媽以後就能帶她出去玩。”
“要是媽媽能看到小白的話,一定會同意她養寵物。”
“要是……”
臨淵話還沒說完就被柳馨顏打斷。
“彆說了!”
“我能怎麼辦嘛?”
柳馨顏崩潰的捂住臉,靠著矮牆蹲了下來,小聲抽泣。
臨淵的話直擊柳馨顏的內心。
“哪有什麼成功人士、商界精英。”
“不過都是我日以繼夜廢寢忘食、喝酒應酬,拿命換來的!”
“當初就不應該把茜茜從福利院帶出來,或許遇到其它願意收留她的家庭,可以過得更好。”
柳馨顏哭得梨花帶雨,熱淚滑過化著濃妝的臉頰,留下深深的淚痕。
“茜茜可一點沒有怪過你,反而覺得,遇到你,是她最大的幸運。”
“我是個不稱職的母親,不僅照顧不好茜茜,連自己也照顧不好。”
“你是不是忘了,坐在你旁邊的是一位神醫。”臨淵席地而坐,靠在牆上扭頭笑道。
“當初在醫院,你把幾個保鏢的命交到我手裡,現在輪到你自己了。”
“願意再信我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