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飯後,秦秋雪就有些躁動不安了,火急火燎的跑到廚房,拉著正在洗碗的臨淵就往外走。
“姐夫,走!我們去炸魚啊!我已經覬覦中心湖裡的魚很久了。”
“死丫頭,你敢!看你二嬸怎麼打你。”夏雨柔叉著腰,一臉慍怒的看著秦秋雪。
“二嬸才不會打我呢。”秦秋雪縮了縮脖子,自信的說道。
“你先去把你姐叫下來。”說完,臨淵又轉過身去把洗好的碗放到架子上。
秦秋雪懷中抱著一大捆竄天猴,帶著二人來到中心湖。
此時,湖心亭中正在布置午夜煙火表演的場地。
秦秋雪蹲在欄杆旁,把竄天猴指向水中,隨後跑到喂料箱裡抓出一把魚食扔在水中,魚兒一窩蜂的圍了上來。
秦秋雪抓住機會點燃了引信。
“你退後點。”秦千夏拉了拉秦秋雪的帽子。
啾!
拇指般大的竄天猴應聲鑽入水中。
魚兒們一哄而散。
一道亮光在水中炸開,一網氣泡伴隨著渾厚的爆炸聲從水底冒出來。
三人斂氣屏息的盯著水麵良久也不見一條魚的身影。
“肯定是火力不足。”
秦秋雪換了個位置如法炮製,不過這次岸邊擺滿了一排竄天猴。
這次提前用一大盆餌料打了個窩。
伴隨著連綿不斷的尖鳴聲,竄天猴如一群魚鷹捕獵般竄入水中,魚兒聞聲四散而逃。
湖心亭的工作人員也齊刷刷的朝這邊看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三戰打響了呢。
秦千夏把秦秋雪拉過來緊緊護在懷裡,秦秋雪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水麵。
魚兒再能逃,總有幾條運氣不好的,翻著肚皮浮上水麵。
“耶!”
秦秋雪樂開了花,歡天喜地的跑過去,拿根長棍子掏著被震暈的魚。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怒吼聲。
“秦!秋!雪!我才放沒幾天的魚,就被你這樣霍霍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龍蘭抄著掃帚走了過來,秦秋雪見狀,撂下杆子就溜。
不出二十米,就被龍蘭提著帽子給逮了回來。
“你說怎麼辦吧?”龍蘭拿著掃帚指著秦秋雪生氣的說道。
可秦秋雪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而是嬉皮笑臉的抱住龍蘭的胳膊,討好的說道“二嬸,媽媽讓我來叫你跟二叔今晚到我們家吃年夜飯。”
“這就是你炸我魚的理由嗎?”
“家裡的魚吃完了,我尋思來抓兩條,誰家過年不吃一頓魚啊?”
“理由不夠充分。”龍蘭抱著手審視著秦秋雪。
“那……”秦秋雪編不出理由,向秦千夏跟臨淵投來求助的目光。
兩人同時默契的避開秦秋雪的目光,望向天上。
“看水裡浮起來一條好大的魚!”秦秋雪急中生智,忽然指著水麵喊道。
正當幾人同時看向水麵的功夫,秦秋雪一溜煙已經跑沒醒了。
龍蘭回過神來才發現被騙了,提著掃帚追了上去。
“小兔崽子彆跑!”
見龍蘭追了上來,秦秋雪跑得更歡了,拖鞋都甩了出去。
剩下兩人相視一笑。
“你用杆子把魚掏過來,我去把魚撿上來。”臨淵對著秦千夏說道。
“這個是觀賞魚,又不能吃。”
“鯉魚,怎麼就不能吃了。”
臨淵撿起杆子遞給秦千夏,自己則從欄杆空隙處轉過去,一手抓住欄杆,半個身子懸在水麵上。
“你小心點。”
說完,秦千夏拿著杆子慢慢的把水麵上的魚都拂到臨淵身前。
雖然魚已經翻出肚白,但仍然貪婪的張著嘴汲取著空氣。
秦千夏擺弄的時候,魚還下意識的扭動一下身子。
一支煙的功夫,水麵上的魚都被扔到了岸上。
這時龍蘭也追著秦秋雪圍著中心湖跑了一圈。
龍蘭累得趴在欄杆上大口喘著粗氣,說不出話來。
而秦秋雪跟個沒事兒人似的,撿起地上最大的、如小臂長的鯉魚舉給龍蘭看。
“看到沒,我的傑作。”
這條魚是最倒黴的,竄天猴在它的嘴裡炸開,早已魂歸西北。
龍蘭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來,小白,這條給你吃。”
秦秋雪又撿起一隻翻白眼的魚寶寶遞到小白嘴邊。
小白先是嗅了嗅,隨後趴下來伸出前爪捂住鼻子搖了搖頭。
“看嘛,你炸的魚狗都不吃。”龍蘭在一旁好笑道。
“你不吃算了,待會兒做好了也不給你吃。”秦秋雪撇了撇嘴,隨手把小魚塞進了另一條魚的嘴裡。
“好了,走吧!回家準備晚餐了。”臨淵撿起其餘的魚往彆墅走去。
“還這麼早!”
說完,幾人也跟了上去。
回到彆墅,秦秋雪迫不及待的向坐在客廳看電視的夏雨柔炫耀她的戰利品。
夏雨柔有些驚訝的說道“你二嬸沒有揍你?”
“揍了,沒跑過。”這時,龍蘭走進來笑著輕拍了一下秦秋雪的頭。
“嘻嘻!”秦秋雪咧嘴一笑就往廚房跑去。
三人來到廚房,留龍蘭跟夏雨柔在客廳聊天,至於聊天的話題,當然是這個憑空出現的女婿。
臨淵抓起魚就開膛破肚處理了起來。
秦秋雪趴在水槽邊看著內臟全無的魚還在開合著嘴巴,有些於心不忍,“姐夫,小魚這麼可憐,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是嗎?剛才你點火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表情。”秦千夏在一旁點破了秦秋雪。
“不行。”秦秋雪連忙從兜裡掏出手機,調出電子木魚在那裡自顧自的敲著。
隨著屏幕上功德的增加,秦秋雪內疚的臉也舒展開來。
這翻操作直接看呆了一旁的兩人。
客廳閒聊的兩人聽到廚房有跺肉的聲音,便聞聲走來。
“小淵,還不到三點就開始準備晚飯了?”夏雨柔欣慰的看著臨淵問道。
“年夜飯嘛,還是得講排場。這次讓你們感受一下國宴級彆的菜肴。”
“對了,二嬸,你跟二叔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或者忌口的?待會兒好去準備食材。”
聽了臨淵的話,龍蘭有些受寵若驚,便隨口說了一句“隨便。”
站在一旁的夏雨柔心裡有些吃味。
[明明還叫我阿姨,這邊卻叫上二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