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空中的雪花如銀蝶飛舞,在都市霓虹燈的照射下,仿佛擁有了它自己的顏色。
秦千夏駕駛著汽車緩緩的行駛在道路上。
除去地滑的原因,最主要的是秦千夏要想一個理由怎樣忽悠臨淵留下來。
在電影的熏陶後,秦千夏已經不敢一個人在家待了。
可走得再慢,也始終會到終點。
臨淵把秦千夏送到門口,剛想開口道彆,就被秦千夏扯著衣服拉進了客廳。
隨後,便用身體擋住了門。
“你要是敢踏出這個門半步,我就要你好看。”
秦千夏展開雙手,小臉紅撲撲的抬頭看著臨淵。
秦千夏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隻能簡單粗暴一點。
[太可愛了。]
臨淵心都快化了。
“哈哈???!(??????)??”
“千夏,你要是害怕,直說就行。”
臨淵笑著走到了沙發邊,躺了下來。
秦千夏一言不發,徑直走進了臨淵房間,把他的被子跟枕頭抱了出來。
“這是乾嘛?”臨淵看得一頭霧水。
秦千夏沒有理臨淵,而是走進自己臥室,把自己的被子枕頭也抱了出來。
“今晚就睡沙發了。”
秦千夏站在臨淵麵前,冷冷的看著他,仿佛在質問“你是否有意見”。
“可是跟你一起睡我睡不著。”臨淵哭喪著臉抱怨道。
“誰要跟你一起睡?我睡這邊,你睡那邊,中間隔了兩三米。”
“那我也睡不著。”
“怎麼,我睡覺很吵嗎?”秦千夏的臉冷了下來。
“那倒沒有,你睡覺跟個小貓一樣,還會發出輕微的呼呼聲。”臨淵又想起了秦千夏醉酒的那個晚上。
“誰……誰讓你說這個了?”秦千夏羞紅著臉往臥室跑去了。
“嘿嘿!跟我鬥!”
臨淵抱著被子回到了自己房間。
“冬天就適合泡澡。”
臨淵脫光了衣服,跳進了浴缸裡。
此時,秦千夏也抱著雙腿,泡在浴缸裡。
同一時間,不同的地點。
秦千夏洗完澡,擦乾了頭發,走出來,看到沙發上臨淵的被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於是,氣衝衝的走進了臨淵臥室。
一進門就聽到了浴室裡傳來的歌聲。
秦千夏抱起被子正準備出去,浴室門突然打開,臨淵一絲不掛的哼著小歌走了出來,跟秦千夏打了個照麵。
兩人看著彼此愣了幾秒。
“啊~!”
兩人異口同聲的尖叫著。
臨淵用手遮住,紅著臉跑回了浴室。
秦千夏用被子捂住臉跑了出去,一下撲到了沙發上,用被子蓋住頭。
嘴角止不住的勾起一個幅度。
[小小的,粉粉嫩嫩的。]
秦千夏又害羞又興奮,忍不住笑出了聲。
過了好久,臨淵才從浴室探出個頭來,確認秦千夏不在後,才出來穿好衣服。
臨淵不好意思出去,可是被子還在外麵,又不得不出去。
做了好一會兒心理鬥爭後,臨淵才半掩門偷看了一下客廳,發現秦千夏不在,於是躡手躡腳的走出去,想把被子偷出來。
等臨淵走出臥室時,臥室門突然關上了。
臨淵被嚇得一激靈,轉過身一看。
秦千夏已經用鑰匙把臨淵的臥室門鎖住了,還似笑非笑的看著臨淵。
“看你還往哪裡跑。”
“千夏,你剛才都看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看到啊!”秦千夏彆過臉,不自然的說道。
“我不信。不過我倆扯平了。”臨淵氣呼呼的坐回了沙發上。
秦千夏也鑽進了被窩,露出頭來,看著臨淵。
“都快兩點了,你不睡嗎?”
“我不習慣睡覺的時候身邊有個人。”臨淵還在求饒。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單純的心理作用。”
“真奇怪!那以後我倆……不對……你結婚怎麼辦?你難道還跟你老婆分房睡嗎?”
“也不是不行。”臨淵想了想後說道。
“這樣子,誰還願意嫁給你?”
“這個嘛。”臨淵也躺下來,靠在枕頭上,“要是沒人願意就算了唄,婚姻隻是人生的一個調味品,又不是必需品。”
“那你不需要傳宗接代嗎?”秦千夏也坐起身,問道。
臨淵看了一眼秦千夏後苦笑道“我連我爹是誰都不知道,我給誰傳宗接代去?”
言語裡寫滿了心酸。
“那你就真不考慮找個另一半嗎?”
“師父教導我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對於感情方麵,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吧。”
臨淵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一副憂鬱的樣子。
“怎麼還抑鬱起來了?快去關燈,睡覺!”秦千夏拿起旁邊的抱枕衝臨淵扔了過去。
“哦。”臨淵坐起身,隨便在茶幾上拿了個小東西,就扔向了開關。
砰!
燈滅,客廳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臨淵,你還在嗎?你聽,廚房是不是有聲音?”秦千夏小聲的說道。
“你就彆自己嚇自己了。”
“那你說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有。”
“啊?你不要嚇我!”秦千夏猛的坐起身,抱著被子挪到了臨淵旁邊。
臨淵豎著躺在左邊的沙發上,秦千夏從右邊沙發挪到了中間橫著的沙發上。
兩人頭對著頭。
“哈哈,你也太膽小了吧!”臨淵對著秦千夏嘲笑道。
秦千夏伸出手,不小心打到了臨淵的臉上。
“不過,在我小時候。”
“我跟著師父,到臨村去做法。”
“那家人,自從住進了那個宅子,就諸事不順。”
“然後,我師父就做法,說是把宅子裡的怨氣轉到了我身上。”
“後來,那家人果然沒遇到過怪事了。”
“後來,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秦千夏又害怕又想聽。
“後來,我連續好多天都做同樣的夢。”
“就夢到了那家宅子旁的那一口枯井,有一個身穿藍色長袍,披頭散發的女人爬出來,靜靜的看著我。”
“但我又看不到女人的臉。”
“啊!不要說了!”秦千夏捂住耳朵,又朝臨淵那邊挪了一下,頭已經碰到臨淵的耳朵了。
“師父跟我說,這種玄學的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那就是有咯?”秦千夏伸出手在臨淵被窩裡摸索半天,才把他的手抓了出來。
“我可沒說。”
“臨淵,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我不讓你睡覺,你就編故事來嚇我。”
“當然沒有,這可是我的親身經曆。”
“那就都彆睡了!”秦千夏掐了一下臨淵的手臂,隨後死死的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