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秦家莊園是一個地處郊區彆墅群,秦家整個家族都居住在裡麵。
“哇!這就是首富的排麵嗎?”臨淵一副劉姥姥進大莊園的樣子。
“這裡是秦家開家族會議的地方。”秦千夏指了指前麵看起來很有年代感的建築。
“哇敲!太任性了吧!專門修個房子來開會。”臨淵很是激動。
跟在一旁的秦管家發話了“姑爺,這可不是專門修來開會的,從秦家發家開始,這個祠堂就一直存在。”
“秦管家,你也是秦家人,為什麼當管家啊?”臨淵沒心沒肺的問道。
“我是被家主帶到這裡才改姓秦的。”
“那為什……啊!”臨淵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陣腰疼。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秦千夏狠狠的朝臨淵掐了一把,警告他彆亂說話。
臨淵隻得閉嘴,唯唯諾諾的跟在秦千夏後麵進了秦家祠堂。
一踏進祠堂,秦千夏的臉瞬間就變得沉重。
祠堂正中間橫放著一張桌子,秦國山和秦國海並排坐在上位,夏雨柔和秦千夏的二嬸龍蘭兩妯娌坐在下位。桌子左邊窄的一側坐的是李俊澤,右側空著的一個位置則是留給秦千夏的。
[我的呢?在場就沒有一個人為我發聲嗎?]
臨淵隻好一臉尷尬的站在秦千夏旁邊。
[怎麼都不說話?]臨淵站在一旁更彆扭了,因為全都盯著他看。
秦國山跟秦國海兩人一副要吃了臨淵的表情,看得臨淵汗毛都豎起來了。
反觀李俊澤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更是瘮人。
不過還好,夏雨柔溫柔的目光稍微治愈了臨淵。
龍蘭則是麵無表情。
此情此景,臨淵有些招架不住,便戳了戳秦千夏的後背,請求支援。
秦千夏直接擺出了總裁的架子,“既然大家都到齊了,就開始聊正事吧。”
這時李俊澤率先發話了,“聽說,秦小姐不是很讚同跟在下的婚事,是我有什麼地方不讓你不滿意的嗎?”
“並沒有,相反,李公子是一個很好的人。”秦千夏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隻不過,我不願意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同理,你也不會娶一個陌生人吧?”
李俊澤笑了笑,“我們都是豪門出來的子弟,就要有為家族犧牲自己的覺悟。家族之間聯姻已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那就是沒得談了是嗎?”秦千夏直接站了起來。
“這本是秦叔叔與家父商量好的,可不是我等可以決定的,我當然遵從家父的意願。”李俊澤推了推眼鏡,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看秦小姐的意思,是打算毀約了?”說罷,李俊澤便起身,雙手撐著桌子,看著秦國海。
“不是,李賢侄……”秦國海連忙站起來賠笑道,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千夏打斷了。
“停!二叔你彆說了。這個婚我是退定了,李公子直接開條件吧!”秦千夏正顏厲色道。
“不!秦家家大業大,我李家一個小家族,哪裡擔待得起?”說罷,李俊澤便轉身朝門口走去。
“既然秦小姐執意要退婚,我也不能強求不是?隻不過……”李俊澤說完,給了臨淵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便出門而去。
[太虛偽了!]臨淵也看不下去了。要不是最後那個表情,臨淵可能真的以為李俊澤是個紳士了。
不過就臨淵看來,李俊澤隻是戴著一張偽善的麵具。
秦國海見狀起身想要追出去,卻被秦千夏叫住了。
“行了!二叔,我意已決!”隨後,秦千夏隻感覺一陣頭疼,便坐了下來。
“秦千夏你給我閉嘴!”此時秦國山猛拍了一下桌子,把夏雨柔和龍蘭嚇得嬌軀一震。
秦千夏也沒在意,隻是埋頭用雙手揉著額頭,仿佛習以為常。
秦國海也坐了回來,拿出一副長輩的口吻教育道“千夏啊!你太衝動了,就算拒絕,你就不能委婉點嗎?”
[那老頭兒居然沒有發火?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臨淵感到很是不解。
“這下好了!”秦國海說罷便彆過身去,長歎一聲。
“看你乾的好事!這麼多年教你的,你都學到哪裡去了?”秦國山指著秦千夏責罵道。
秦千夏抬起頭自嘲一聲,“教我?十多年來你管過我嗎?你拿什麼教我?”她臉上露出憤毒的神色回駁道。
聽罷,秦國山猛然起身,身後的椅子也隨之倒地,“秦千夏你今天是要造反嗎?”
“秦國山!你好好說話行不行!”夏雨柔起身對著秦國山斥責道。隨後又小跑過去扶起椅子,把他按回去坐下。
“大哥,你消消氣,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龍蘭也連忙起身打圓場。
[這個家沒這兩阿姨,不得天天打架啊?]站在一旁的臨淵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此時秦千夏已經坐正了身子,臉上也恢複到了往常的冷豔。
“不管李家怎麼報複,我秦千夏都抗了。”
“抗?你拿什麼抗?就你那化妝品公司?夠人家塞牙縫的嗎?”秦國山頓感不可理喻。
“秦家現在是二叔當家,輪得到你說話嗎?”秦千夏絲毫不給自己父親麵子。“況且,問題出在我身上嗎?難道不是你擅自替我做主,才出的問題嗎?”
“我那是為了你好!”見秦千夏戳到自己痛處,秦國山氣焰也減小了些許。
“嗬嗬!”秦千夏冷笑一聲,“為我好?為我好就可以在未經本人同意下,擅自替我簽婚約?”
秦千夏的婚約本是秦家兩兄弟商議過後的結果。秦千夏自發育以來就表現得不近男色,絲毫沒有青春期女孩該有的對男女之情的向往,而是一心走在求學的道路上。在外人看來,秦千夏就是妥妥的彆人家的孩子。
秦家兄弟怕秦千夏屬不婚主義,便經商議後,在與李劍雄的一次聚會上,兩家借著酒勁簽訂了兩人的婚約。才有得今天這份飽受爭議的紙上書,不過按照現在的社會大環境下,婚約這種契約早就不具備法律效應,隻是代表著兩家的約定以及顏麵罷了。
“千夏,你確定你要跟李俊澤鬥嗎?”秦國海也自知理虧,便打起了圓場,打斷了父女倆的爭吵。
“不然呢?還有彆的方法嗎?反正到時候秦家本家的大權還不是要交到我手上。”秦千夏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堅定。
“你要想清楚,到時候你爺爺走了,秦家分家,我們本家的資本可不夠你折騰。”秦國海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好啊!不讓我掌權更好!我直接帶著臨淵遠走高飛,反正新海市也沒有什麼值得我再留戀的了。”秦千夏表現得很決絕。
“二叔我不是那個意思。秦家散了,大秦集團就已風光不在了。牆倒眾人推,那些眼饞的找上門來,我們不好應對,所以才結交李劍雄的。”秦國海道出了兄弟二人的苦衷。
“你們都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幾十年了,怎麼老了反而膽子變小了?”秦千夏有些不解,又想起了臨淵說過的話,便又輕起紅唇道,“我會留後路的,到時候鬥不過,大不了一走了之。”
“哈哈哈!”秦國海放聲大笑了起來,“我很欣賞你們年輕人的狂!”
[???這不妥妥歧視嗎?我當初這麼說他的時候,他當時可不是這個表情。]臨淵此時相當鄙視這個二叔。
“不過!”說到這,秦國海又恢複的平靜並轉而嚴肅的說道,“千夏,時代不同了,彆人想要你命,你覺得能跑掉?”
“就拿我們秦家兩個最厲害的護院來說吧,不也是三兩下被那小子撩倒了?”秦國海的目光便朝一邊的臨淵看去。
此時的臨淵腿都站酸了,站在原地不停的扭動自己的腳,根本不在意秦國海說的。
“所以二叔在商場上如履薄冰,儘量少樹敵,才有如今的大秦集團。”秦國海講到這裡也是滿臉無奈。
這時輪到秦千夏沉默了。
見秦千夏不說話,秦國海便算計到了臨淵身上,“那小子,過來!”
臨淵背癢癢,正在撓背呢。聽到有人叫自己,便用手指著自己問道“我?”
後者點了點頭。
臨淵立馬跑到之前李俊澤的座位上去坐著。
臨淵覺得今天的秦國海格外順眼,因此微笑著問道“二叔,何事?”
“學過武?”秦國海側過身來看著臨淵。
“對!”臨淵乖巧的點了點頭。
“水平怎麼樣?”
“師父之下,便無敵手。”
秦國海也不懂武道裡的門道,便問道“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站在門口的黑衣人?那是李俊澤的保鏢。你覺得打他勝算能有幾成?”
“他?”臨淵回憶了一下,確有其人。
但此人適放出來的氣界遠在自己之下,便輕鬆回答道“十成!”
“此話當真?聽聞那人可是什麼武道大會的冠軍。”秦國海懷著質疑問道。
“君無戲言!”臨淵很自信的回道。
此時坐在對麵的秦千夏也投來了疑問的目光。
臨淵回敬了她一個in,示意她放心,弄得秦千夏一陣無語。
“靠花拳繡腿就想娶我女兒嗎?”秦國山冷哼一聲,擺出了一個父親的架子質問道。
“嶽父大人高見,武道雖然漸漸落寞了,但是我跟千夏的感情可不是小婿靠拳頭打來的。”臨淵貧嘴的同時還變相捧了秦國山一把。
“那你憑什麼配得上我女兒?”秦國山繼續追問。
“可能是因為我的顏值吧!而且我年紀小啊。”臨淵仰起個小臉不要臉的說道,“你看那個李俊澤,恐怕都30了吧?說話還陰陽怪氣的,一點都沒有我有趣。”
聽到這,直接把在場的三女逗笑了。
秦國山更是不悅,他最討厭這種隻會耍嘴皮子的人了。
“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秦國山很是無語。
“謝嶽父誇獎!”臨淵直接開始作妖,站起身來給秦國山行了一個丫鬟禮又坐了回去。
見狀,秦千夏捂著臉埋著頭沒有發出聲音,但全身笑顫了。而夏雨柔和龍蘭看著吃癟的秦國山和滑稽的臨淵直接繃不住了,放聲大笑了起來。
祠堂內原本凝重的氣氛也變得輕鬆起來。
本來是商議要事,也變成了對臨淵的批鬥大會。
“真不要臉!”秦國山直接被臨淵氣笑了。
“我說嶽父!你管好嶽母大人就行了!我跟千夏自己的事,你管那麼寬乾嘛?”臨淵攤了攤手,語重深長的說道。
“我是絕對不會認可你的!想進秦家門?沒門!”秦國山堅決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唉,火車都發車了!現在補不補票意義都不大了,你還能中途把我推下去不成?”臨淵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唉~~!”臨淵又是長歎一聲,接著補充道“其實我也挺羨慕你的,能討到這麼好一個善解人意的媳婦,還慣著你的暴脾氣。要是我敢像你這樣撒野,千夏怕不是要把我腿打斷。”
“命苦啊!”臨淵又搖了搖頭。
恢複表情的秦千夏給了他一個白眼,表示否認這件事情。
而秦國山則是胸口上下起伏,鼻孔冒著粗氣,臉憋的漲紅,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盯著臨淵,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此時,夏雨柔在後麵摟住了秦國山的脖子,手還輕輕的拍著他的胸,安慰道“哎呀!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任他們去吧!我覺得臨淵還挺不錯的,說話又好聽。”
“放屁!”秦國山竭力想站起來,卻被夏雨柔死死的按住。
“行了!說正事吧!”秦國海站起來打斷了這場鬨劇,“就千夏的這個決定,大家沒有異議吧?”
祠堂內安靜得可怕。
就在此時,祠堂的大門打開了,一個老人佝僂著身體,拄著拐杖緩緩走了進來。
“爸!”
“爺爺!”
全體起立朝這邊看來,隻有臨淵還懵在原地。
秦國海連忙走上去想攙扶,卻被秦建國一把推開。
“爸!您怎麼來了?您身子虛弱,不該參與這種場合。”秦國山也起身靠了過來。
“哼!我再不來!咳!咳!咳!我大孫女就要被你們倆逆子給賣了!”秦建國越過秦國山朝主座走去。
“爸!您快座。”夏雨柔連忙把椅子推到秦建國後麵。
秦建國坐下,不斷喘著粗氣,仿佛走過來用儘了全力。
“全部給老子過來跪下!”秦建國全身散發著家主的威嚴。
其餘人也不敢怠慢,便紛紛跪了過來。秦國海和秦國山跪在前麵。三女則跪在後麵,臨淵也偷偷跑到秦千夏身邊蹲了下來。
“他媽的!我秦家什麼時候淪落到要買女求榮了?”秦建國氣得渾身發抖,一邊說話一邊不停用拐杖敲著地麵,“我都懷疑你們兩逆子是不是老子親生的!”
“啞了嗎?……”隨後秦建國便狠狠的教育兩人。
……
“秦總,您爺爺一直這麼生猛嗎?”臨淵小聲問道。
“不知道啊?平時爺爺走路都要扶的,而且說話都大喘氣。”秦千夏也很震驚。
臨淵也開始仔細觀察秦建國。
“我今天非要打死兩個逆子!”說罷秦建國便起身抄著拐杖便兩人打去。
拐杖打到秦國山身上時甚至直接斷了。
隨後秦建國便咳嗽了起來。
“不好!這是回光返照!秦總!快去扶住你爺爺!”臨淵察覺到了秦建國的異樣,便急促的說道。
聽罷,秦千夏連忙起身朝秦建國跑去。
此時秦建國已經喘不過氣,亮眼一黑朝後麵倒去。得虧秦千夏來得及時,連忙扶住了秦建國。
單憑秦千夏一個人的力氣根本扶不住,為了穩住秦建國的身體,便順勢跪了下來,嘴裡還不停喊著爺爺。
聽到秦千夏的聲音,幾人連忙起身湊了過來扶住了秦建國。
“爸!爸!”
隨即傳來了幾人的哭聲。
“人還沒死呢!快叫救護車!”臨淵見狀也走過來,直接按住了秦建國的幾個穴位。
救護車接走了秦建國,途中還不斷給他輸著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