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新海市。
陽光透過湛藍的天空,灑向繁華的都市。一個少年抱著一條黑犬坐在道路旁的綠化帶上,少年的眼睛迷茫的望著來往的車輛,手裡還不斷跟黑犬分食著一個白麵饅頭。
“小白,師父給的錢好像被我們花光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啊?”少年對著旁邊的狗說道。
黑犬隻是抬頭‘汪!’的回應一聲,繼續低下頭吃著饅頭。
“要不咱們回去吧?偌大的城市竟無我一人容身之所!”說罷,少年順身躺在草地上,呆呆的望著天空。
一段時間過後,一個車影擋住了少年身上的陽光。
隨即,一遝鈔票砸了過來。少年啪的一下坐起身來,一邊揉眼睛一邊茫然的望著前麵的車。
隻見一輛鮮豔的黃色跑車上,一個姑娘把墨鏡按下露出上半眼睛,右手扶著方向盤,左手側趴在車門邊,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
“小乞丐,賞你的。”姑娘說罷便駕駛著跑車疾馳而去。
少年呆坐在那裡,還沒有緩過神來。仿佛還沉浸在剛才那位姑娘俏麗的身影中。
她的麵容精致,五官分明,雙眸炯炯有神,猶如星辰閃爍,鼻梁挺拔,唇線分明,顯得既優雅又自信,皮膚白皙如玉,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健康的光澤。烏黑亮麗長發隨著她駕駛跑車時的動作在空中輕輕飄揚。
“我不是乞丐。”少年癡癡的望著車離去的方向,晃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來。
隻是此時早已不見車的影子。
‘汪!’,小白的叫聲讓少年回過神來。少年過頭,麵容上帶著些許激動,雙手搖著小白說道“小白,看到沒有?仙女誒!”
小白不明所以,爪子刨著少年身上的鈔票。
少年抓起散落在身上的鈔票數了數,驚歎道“1000誒!夠買好多饅頭了!”少年上一秒還在糾結要不要這錢時,下一秒就釋然了。
[乞丐就乞丐吧。]少年心想。隨即走向了不遠處的麵館。
“小白,跟上!”
酒足飯飽後,少年帶著小白又回到了草坪上,開始斟酌自己的去留。
少年躺在草坪上,回憶起離開時師父說的話臨淵,你今年已經20歲了,跟在為師身邊也有十七八年了。為師一輩子積累的本領也被你學去了七七八八,現在是時候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可是我不想跟外麵的人打交道,而且您的本領我還沒學完呢,我不想走。”臨淵跪在老人旁邊哀求道。
“那些你不是不感興趣嗎,而且為師該教的都教給你了,剩下的就得靠你一個人去摸索了。”老人語重心長的說道,“有些是為師教不了你,隻有親身融入社會才能真正的學到。你之前不是老吵著要離家出走嗎?”
臨淵沉默不語。
“跟著為師在這深山老林中十餘載,極少與外人接觸過,進社會是肯定要吃虧的。既然教不了你飛,隻能把你推下懸崖自己學怎麼飛了。”說罷,老人便起身出門而去,“山下的世界可比這山上精彩多了!擇日啟程吧!”
跪在一旁的臨淵不斷思索著師父的話,心裡卻悲喜交加。喜的是終於能看到自己憧憬多年的世界,悲的是前路漫漫,無所適從。
[我該去哪裡?我能去哪裡?我去乾什麼?]
翌日,臨淵在阿娘的護送下踏上了那不知道終點站的火車。身後是阿娘的叮囑,身前是師父的諄諄教誨。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據當地人說,在十八年前,老人帶著臨淵落腳這偏遠的深山裡。
臨淵的戶口上在山腳下一戶人家上,此人便是臨淵的阿娘。人們不知道老人姓甚名誰,隻能跟著臨淵的名字稱呼其為林老。在林老口中,臨淵是他撿來的孤兒。其餘的,也不得而知。
臨淵緊抱著懷中的行李,望著窗外急馳而過的風景。隻見太陽東升西落,落而複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臨淵帶著小白離開列車,踏上了一塊完全陌生的土地。一人一狗漫無目的的隨波逐流,餓了吃饅頭,困了睡橋洞。
待到為數不多的積蓄花完的時候,少年才清醒過來,隻見一個醒目的路標指向前方一個巨大的招牌——歡迎來到新海市!
“汪!”
臨淵驚醒過來。
[怎麼睡著了?難道一切都是夢?]臨淵心想。不過眼前那朦朧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將他拉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