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隻有一次。
錯過了，那就沒了。
對於這群爛到骨子裡的人渣，關聖不會有半點手下留情，全部弄死，才是對世道公平最好的尊重。
之所以留下一個，也是，懶。
“噗通”一聲。
狗蛋跪在了地上，雙手合十對著關聖不斷求饒。
“彆殺我……彆殺我……求你了……”
“我……我就是一個小嘍囉，我也是按照上邊幫主的命令辦事情。”
“我……我也很無辜啊，求求大爺你饒我一條小命，求你了……”
“……”
說著，狗蛋還對著關聖不停磕頭，祈求得到他的一絲原諒，那腦袋都在地上磕出血了。
關聖還是一臉的無動於衷。
他滿臉不屑和鄙夷，壓根就沒打算把這家夥給放在眼裡。
他將鐵棍還給了身後的少年阿哲，雙手插著口袋，朝著狗蛋走了過去。
看著關聖不斷朝自己靠近，狗蛋那顆心臟漸漸沉入穀底，視線中這陌生男人的魔鬼形象愈發高大，幾乎快要蓋過他的天靈蓋。
就連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胸口一起一伏的，漸漸湧現出一股強烈的窒息感紮著他的心臟。
“哼！”
關聖撇了撇嘴：“說，你們黑龍幫為什麼對這兩個孩子死追著不放。”
狗蛋不敢有半分隱瞞，如實回答道：“報……報告大爺，是……是因為幫主的孫子得了白血病，需要配血型，剛好這個男孩的血型一致，骨髓也能移植。”
“所以……所以幫主就想著把他收為義子。”
“本打算把他的骨髓移植之後，保證他下半輩子安生安康，卻沒想到這小子不領情，還對幫主破口大罵，幫主一怒之下，就命令我們過來，把這小子強行抓回去。”
“這都是幫主的命令啊，不是我們的錯，真的不是我們的錯，您要殺，就去殺幫主吧！”
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狗蛋也算是知道了自己今天是踢到了一塊硬得不能再硬的鐵板。
為了保命，就隻能把幫主給出賣了。
關聖眼神一冷，法律總有管束不到的角落，說起來還真是讓人惡心。
這個世界，還真是越來越奇葩了。
雖說總體的主線方向正走在自己理想化的狀態上，但是，細枝末節還是需要精心雕琢，打磨一下。
他指著外麵：“有多遠，滾多遠，回去告訴你們那個什麼黑龍幫的幫主。”
“沒有第二次！”
“再敢派人過來，隻有死路一條！”
“……”
“是！”
“是！”
聽到這話，狗蛋如釋重負，一溜煙趕緊消失在了關聖的視線當中。
在他走後，關聖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緩緩抽出腰間的火神鞭對著地麵一掃。
落下的火焰頓時傾盆而起，將所有屍體全都焚燒成灰燼。
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工廠。
而關聖的身形，猶如一尊神靈般，站在火海當中，散發著無窮的威壓和魅力。
一時間，小女孩小冉露出了一臉崇拜的表情來，她捧著臉龐和下巴：“好……好……好帥啊。”
“關叔叔……好像是神仙啊。”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啊。”
“我……我不是做夢吧！”
神仙……
真的是神仙嗎？
有那麼一刻，阿哲的生命裡，出現了一道光，一道無比璀璨而亮眼的光芒。
原來，是真的。
都是真的。
自己夢裡的畫麵，都是真的。
關聖轉過身，看到兩個小孩的表情，微微一怔：“不好意思，是不是我下手太狠，把你們給嚇到了？”
“沒事，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你們彆……”
“噗通！”
還不等關聖把話說完。
隻見到那個孩子阿哲，對他跪了下來，神情真摯和堅毅，用著無比興奮的語氣說道。
“神仙。”
“求您收我為徒！”
收徒？
林安靈第一個不樂意了。
“不行不行，收什麼徒，你這個小臭屁真以為天大的機緣能落在你身上啊，我們三爺是世界上的最強者！”
“你……你一個死裝死裝的小子，有什麼資格當我們三爺的徒弟，你你你你……趕緊給我站起來！”
“彆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讓我們三爺心軟，這絕地不可能，我不同意，死也不可能同意的！”
“……”
阿蠻：“小個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
當然，這些聲音，阿哲是聽不見的。
那是附身在火神鞭中的靈魂聲音，普通人根本聽不見。
關聖背過手，瞧著這孩子一臉真誠的樣子，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不僅僅是因為這孩子根骨極佳，是上等的練武好材料，其天賦，不輸已經死去的兩個絕世天才，封儒宮，還有漩渦佐影。
若是好好培養，將來的成就完全能夠超過這兩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人。
再加上，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擁有了如此心性。
要是沒有引上正路的話，隻怕越走下去，性格越會扭曲。
關聖，動了惻隱之心。
有點意思。
關聖沉聲道：“我不是神仙，但也差不多是了。”
“不過，你確定你想好了，拜我為師，你將來所要走上的一條路，將會非常艱辛，非常痛苦，要比你以前的人生還要痛苦一萬遍。”
“你的肉身將會經受千錘百煉，稍不注意，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你的靈魂，你精神，也將受到最大程度的淬煉，你確定你能忍受得了？”
關聖詢問道。
阿哲抬起頭來，眼眸微亮：“再痛苦的人生，我都熬過來了，接下來的日子，我也做好了準備。”
“我知道，想要變得和你一樣強，需要付出很多很多代價。”
“我想要變得和你一樣。”
“在我的生命裡，對我最重要的人就是姐姐，也是唯一一個親人，我要保護她不受欺負，我要讓她得到最好最好的優待。”
“我，就是這麼想的！”
“所以，我會熬過來。”
“神仙，相信我。”
關聖笑了笑：“這是你要拜師的理由，不是我要收你為徒的理由，要讓我收你為徒，你得告訴我，憑什麼？”
阿哲心頭一顫，眉頭縮緊，趕緊思考起來，回答道：“我……我……”
“我……”
“……”
想來想去，阿哲茫然起來。
他想來想去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是吸引關聖的東西，可以讓他收自己當徒弟。
他沒錢。
沒權。
沒背景。
年紀又小。
渾身都是傷口。
沒上過學。
所有東西加起來，說他是底層人都不過分。
一個底層人，又憑什麼……拜老神仙為師呢？
小冉嘿嘿一笑，馬上反應過來，跑到關聖身邊，拉著他的小手甩來甩去。
“關叔叔，收我弟弟當徒弟好不好！”
“求求你了。”
“你不是說，能在我身上找到這個世界的答案嗎？”
“你把我弟弟收了，我們就跟著你流浪整個世界，總有一天，我們會幫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好不好？”
要不然說女孩總是要比男孩早熟呢！
這一套流程走下來，關聖內心舒暢極了
相比於姐姐小冉，這弟弟阿哲，就跟個爛泥溝裡又臭又硬的石頭一樣！
“行！”
“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