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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老並不知道,自己做的夢,可能即將成為現實。
他更不知道,要是自己的那位妻子還活著,也許……早就把原龍原芬芳兩人趕出家門了。
不過……
原老不是不負責任的人,現在要是再不睡的話,明天的培訓活動,就撐不下去了。
此次行程,無論是行程還是內容安排,都比較緊張,他需要好好休修。
在陽台又待了一段時間後,原老上床陷入了沉睡中。
第二天早晨。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原老從睡夢中驚醒。
睡眼朦朧的原老不解地望向門口。
看了一眼時間後,還沒到前往活動的時間啊。
而且自己昨天睡得那麼晚,自己的秘書肯定特意交代過,要讓自己多睡一會兒。
難道是……出事了?
直覺告訴原老,肯定出事了。
他立馬披上一件外套起身,走到門口,打開大門。
果然,來人是秘書。
“怎麼了?”原老詢問道。
秘書趕緊回答道:“不好了原老,原龍和原芬芳來了。”
“什麼?”聽到這兩個名字,原老瞬間懵了一下。
他們,來非國了?
這不是胡鬨嗎?
一時間,氣血頓時攻向原老的心頭。
他捂住胸口,喉嚨一涼,要是強撐著,恐怕都要當場吐出一口鮮血來。
“這兩個不孝的東西,為了我的財產,就……就……就這麼不要臉嗎?”
“追我都追到非國來了,他們想乾嘛?”
“非要逼我死了是不是!”
也許是昨晚對妻子的思念,使得此刻的原老恨不能親手把這兩個不孝子給結果了。
天底下,大概是再也見不到這樣的子女了。
都在龍國擺明態度要把財產捐給國家了。
還要跟來!!!!
秘書見原老情緒激動,急忙安慰道:“原老,您……您彆著急,也許他們是……”
原老立即打斷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如果不是那兩個畜生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你是不會這麼著急把我喊起來的。”
“說吧!”
“他們做了什麼?”
“……”
秘書一聽,臉色難看起來,猶豫不決。
“原老……我……我不敢說……”
原安平攥緊拳頭:“你說啊,你還要跟我賣關子是嗎?你也想活生生氣死我嗎?”
“不……不是!”秘書連連擺手:“我不敢。”
“隻是原老,我真的不敢說,他們……”
原安平怒吼道:“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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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死。”
“我還不至於被氣死。”
“你要是不說,我隻會更加擔心,小周啊,你快說啊。”
事到如今,再猶豫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秘書當即就說道:“原老,我說了,你可不準生氣,你得答應我,要穩住自己的情緒,千萬……千萬不能動怒。”
“好,我答應你,你說吧!”原老點點頭,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隻是。
在秘書說完下一句話之後,他沒想到,自己的情緒竟然……如此失控。
隻聽秘書低著頭,支支吾吾說道:“原龍原芬芳他們……他們不知道是從哪搞來的您妻子的照片,背在後背上,還背著荊棘,現在跪在酒店門口,請來了一大堆非國本地的記者,圍觀群眾已經將酒店給包圍得水泄不通了。”
“再這麼下去,隻怕您還沒開展您的活動,您就要在整個非國出名了。”
唰!
唰唰!
唰唰唰!
猶如雷霆震擊大腦。
頃刻之間,原安平,震驚在了原地,隻覺渾身神經似有螞蟻在爬,心窩子,更像是有一把一把鋒利的刀刃使勁往裡邊戳。
他笑了。
笑得像個笑話。
嗬……
嗬嗬……
嗬嗬嗬……
背著自己死去妻子的照片,還背著荊棘,跪在酒店門口。
乾什麼?
負荊請罪嗎?
什麼意思?
負荊請罪還背著他們亡母的照片?
這是在告訴原安平,他們之所以淪落到如今這個局麵,是因為有媽生沒媽養是嗎?
把他們自己所犯下的過錯,全部歸結到他原安平最心愛的妻子身上?
嗬嗬……
真是一把利劍,一時間,刺得原安平,心如刀割,痛苦不已,生不如死。
一滴眼淚……在這一刻……沿著原安平的眼角滑落下來。
秘書臉色驟變:“原老,原老,您……您沒事吧!”
原安平自嘲一笑:“小周……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錯了,這兩個畜生……真是畜生啊……”
“還請來了記者,還是在彆的國家地盤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自己亡母的照片擺出來,背在背上,背在荊棘下。”
“這是成心惡心我,是逼著我……接受他們……”
“可我……可我偏偏還什麼也做不了,我無法拒絕,我無法看著我死去的妻子被這兩個逆子如此羞辱。”
“我惡心!!!!!”
“……”
“我真是一個失敗的父親,一個失敗的丈夫,我……”
說著說著,原安平的眼神中滿是絕望。
一道道絕望的情緒,宛若烏雲漫天,在他的心底裡灑下一片片冷雨。
秘書仿佛能夠感同身受原老的悲痛,低著頭,問到:“原老,要不我們……我們還是派人把他們趕走吧!”
隻要人不在了。
就沒辦法丟人了。
可這個辦法一說出來,原老就知道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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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人不了解原龍和原芬芳,他這個當爹的還不知道嗎?
為了錢,他們可以不要臉到極點。
就算是把他們趕走了,他們一樣會在其他地方,繼續丟臉,繼續逼迫自己。
與其讓他們在外瘋狂,倒不如……就此做個了斷,最起碼……先把他們綁在身邊。
原老擺擺手:“算了。”
“算了……”
“自己生出來的禍患,我自己解決。”
“走吧!”
“去門口……我倒想知道知道,他們想乾什麼……”
——
——
酒店門口,人群擁擠。
一大批記者背著攝像機,就對著跪在地上的原龍和原芬芳兩人瘋狂拍攝,記錄著他們的醜樣。
“緊急新聞,緊急新聞,著名國際植物科學家原安平的子女背著荊棘和亡母的照片,跪在他們的父親原安平所居住的酒店門口。”
“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墮落,這其中,到底有著怎樣的恩怨,我們敬請期待。”
……
攝像員一邊拍攝的,記者一邊播新聞。
這熱度,很快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非國首都黑州的高層立即下達命令,要把消息給封鎖住,不能讓原安平的名聲受到影響。
要知道,此次原安平來到非國,對於非國的發展,有著非常重大的意義。
一旦原安平的名聲受到影響,非國的培訓計劃,也會遭受前所未有的打擊。
而主導這次計劃的伽羅氏族更是立即召開了會議,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活動還沒開始,就鬨出了這種醜聞。
以艾思密長老為首的伽羅氏族所有強者,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酒店。
要不是礙於現場的記者太多,他們隻怕早就動手把原龍和原芬芳兩人給抓走了。
另一邊,關聖也得到了消息,帶著阿蠻三人快速來到了酒店門口,一看到兩人,關聖皺起眉頭。
“你們……你們……”
關聖也是無語了。
怎麼會有這種子女。
他攥緊拳頭,眼神一冷,來到原龍麵前,俯視著他:“趕緊走。”
“快點。”
“彆讓我警告你第二次。”
原老冷笑一聲, 抬起頭,凝視著關聖:“給錢。”
關聖:“惡心。”
“你想死,還是想要錢?”
原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聳了聳肩膀。
“你要是膽子夠大,那你就動手吧!”
“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我給殺了吧!”
他昂起脖子,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