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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不行啊……
封王者，你不行啊……
這三個字，猶如複讀機般在關聖心中不斷回蕩著，從大腦，一直到腳底板，全身的汗毛都炸起了。
從小到大……
不！
準確來說，是從提起刀的那一刻起，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對他說過這三個字。
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對尊嚴的打擊，是對能力的羞辱，是對整個人的一種……質疑！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
可……
可這一次，關聖好像確實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地方，他麼的，麵對一個封神者的，她好像確實沒有資格說自己行。
要知道，風霜是李雨煙的雙胞胎姐姐，她的年齡，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同年齡段的，這是唯一一個，無論是實力，還是天賦，都要超過關聖的人。
一想到這，關聖的臉都黑了。
看到他的表情，林安靈捂住嘴巴，都快要憋不住嘴角的笑容。
妙。
太妙了。
就是這種感覺。
沒想到，三爺也有一天會無語啊。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關聖露出這種表情。
阿蠻也是秒懂了風霜的意思。
他立即為關聖反駁道：“喂，這位美女，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什麼叫做我家三爺不行啊。”
“我家三爺可行了，我家嫂子李雨煙都懷孕了，孩子還有半年多就要生了。”
“這怎麼就是不行了呢？”
“這肯定行啊。”
“啪！”林安靈又是一巴掌拍在了阿蠻的後腦勺上。
“你這個笨蛋，說的是一回事嗎？”
“她說的不行，和你理解的不行，不是一回事啊，笨蛋，笨蛋，你個大笨蛋，唉，我真是無語了。”
林安靈扶額，閉上嘴。
關聖苦笑一聲：“唉，實力不行，確實挺難受的，阿蠻，彆亂講話。”
“哦。”阿蠻閉上嘴，從口袋裡又掏出了一瓶威士忌喝了起來。
風霜皺起眉頭：“我妹妹懷孕了？”
“你把她肚子搞大了？”
林安靈眯起眼，小聲說道：“是啊，第一次見麵就把人家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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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次就中。”
“而且還是在你妹妹無意識……”
“咳咳！”關聖見情況不對勁，趕緊咳嗽了好幾聲。
林安靈這才回過神來自己話有些多了，馬上閉上嘴。
開什麼玩笑。
這要是讓風霜知道關聖第一次是直接霸王硬上弓，那可就完蛋了。
雖然兩人的感情到後麵已經變得很好了，但也頂不住人家的一把劍。
風霜瞳孔微凝，盯著關聖：“實力不行，看起來，你的人品也不咋地。”
軒轅踏海一愣：“誒誒誒，風霜，先不要這麼先入為主嘛，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
“等大戰結束，回去見到你妹妹，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咱們慢慢來，不要著急啊。”
風霜：“不是說要趕緊撤退嘛？”
“三大神宗的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我先走了。”
說著，她轉身就走，沒有絲毫想要留下來的意思。
看到她的態度，軒轅摘陽有些頭疼，看著關聖說道：“雨煙這個姐姐，性子有些硬，你彆見怪。”
“以後相處起來，應該會好很多。”
關聖點點頭：“爺爺，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沒生氣。”
“而且說真的，她很強，比我見過的所有同齡人都要強。”
“尤其是她手裡的那把劍，簡直給我一種毀天滅地的淩厲感。”
“我還沒見過她出手，爺爺，她的劍法如何？”
軒轅摘陽想了想，形容道：“她的劍法，沒法形容。”
“如果你是她的敵人，你就會知道了。”
“好在，她不是敵人。”
“算了，時間也不早了，軒轅氏族剩下的人得趕緊撤離。”
“你也做好準備應對吧！”
我估計，再有一個小時，這場大戰，就要來到終局之戰了。
“是！”
說完這些話後，軒轅摘陽就領著手底下的一幫人，迅速進入叢林之中。
隨著軒轅踏海和慕青邱將陣法給展開，兩儀神宗周邊，頓時失去了軒轅氏族所有子弟的氣息。
而留在兩儀神宗內的，就隻有關聖等人。
一些弟子按照軒轅摘陽的吩咐，分成十幾個小組在外圍收拾屍體，表現出軒轅氏族所有子弟還留在兩儀神宗的假象，以此來迷惑三大神宗的人進入其中。
關聖，則是站在巨坑周邊，從上方往下望去。
隻見，巨坑中，那些碎裂滿地的兵馬俑，還有無數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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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相信，自己在阻擊援軍的時候，巨坑之中到底發生著怎樣的戰鬥。
隻是看著這裡，他的腦海中，就會不自覺地浮現出二十多年前那些模糊的記憶。
【小酒，快走。】
【你活著，是為了更多人活著……】
【不要怪我們，沒能陪著你走下去，我們的終點在太極神宗，而你的終點，則是這個世界的終點，所以，不要停下來，走下去，走下去……】
【……】
太極神宗那些人的聲音，他們留在關聖腦海中的記憶，直到此刻，都在影響著他的情緒。
隻是看著巨坑，關聖就情不自禁地問道：“二十多年前，太極神宗也是眼前這般淒慘血腥嗎？”
“不……”
“恐怕比這還要顯得血腥吧！”
“嗬……”
“嗬嗬……”
“真是讓人難受啊。”
看著兩儀神宗搞出來的祭台，關聖攥緊了拳頭。
從閻王口中得知那些祭品都是用活人做的，他就知道，兩儀神宗究竟是個怎樣的不把活人的命當命的門派。
這個門派，就該死……
就該被抹去！
不會有人心中出現負罪感。
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站在了正義的一方。
“是啊。”
“有什麼好愧疚的。”
阿蠻像是察覺到了關聖的情緒，走過來，遞過來了一瓶酒。
“白的。”
“三爺。”
“喝起來明天不頭疼。”
關聖接過白酒，笑了笑，一口喝光，把酒瓶子扔進了巨坑中。
阿蠻說道：“三爺，我還記得荒域中，巨人族的那些族人屍體，我忘不掉，他們是四大神宗的人殺得。”
“所以，我殺他們，我不會有負罪感。”
“人殺我。”
“我殺人！”
“這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