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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在神無痛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一股撲麵而來的氣勢讓關聖全身汗毛豎起。
他神色一變，竟然在這一刻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殺氣！
是的！
濃厚的殺氣！
並且，是從神無痛的身上散發出來，這種殺氣，讓關聖的內心……居然麵臨崩塌的境況……
要知道，關聖這十幾年來，殺的人成千上萬，每一個死在他手底下的，無不是帶著濃厚的怨氣和憤怒，那是一種恨不能將他活生生撕碎的氣息，而那種氣息，圍繞在他身邊，久而久之就成了俗稱的殺氣。
在殺手界，所有人公認的事實就是，關聖就是殺神，他身上的殺氣就是最強大的。
但現在……
關聖有點不自信了，他能感覺到……神無痛的殺氣……比他更加強大，更加強烈……
而當一個人露出殺氣，就證明，他對你有了殺意的。
唰！
隻是一眨眼，神無痛直接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那張沒有表情的麵龐……是對這個世界的冷漠，是對天道的冷漠，是對規矩的冷漠……
這才是真正的冷漠無情，雙眼如天地之瞳孔，看到的，除了生，就是死，七情六欲被這雙眼睛排除六道之外，喜怒哀樂對他沒有任何意義的。
在看到這雙眼的時候，關聖隻覺得自己好像被拉入了一處無形的冰霜空間。
這裡的溫度，讓他的四肢僵硬了。
“不好！”
關聖驟變臉色，他意識到自己是被神無痛的殺氣給震懾到了，他立刻反應過來，調動全身的氣勁猛的後退一步。
正好——
神無痛的拳頭落空了！
“躲過了嗎？”
沒有！
隻見神無痛的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線，接著，一道無形的氣勁直接轟擊在關聖的肚子上。
“砰”的一聲，他向後倒飛出去，直接撞擊在了牆壁上。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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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鮮血，從他的喉嚨中噴灑了出來。
“好……好疼！”胸口的劇痛，猶如千刀萬剮般，讓關聖頭疼不已，他隻覺得自己全身的神經都被撕裂了。
這種疼痛，無論用任何語言形容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這是一種……好像永遠都無法追趕上的力量。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關聖滿是不解，他明明記得自己後退一步，躲過了這一拳啊。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還是被打了？
這也太誇張了！
有點類似於傳說中的隔空打牛。
可關鍵是，他的速度也很快，達到了極點，根本不給自己任何反應的機會。
不覺間，一絲絲鮮血，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氣氛，也隨著他的眼神變化，還壓抑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呼吸了好幾次，讓自己身體穩定下來後，他攥緊拳頭，凝視著神無痛。
“你什麼意思？”
神無痛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哢嚓”“哢嚓”的，發出好幾聲骨頭的脆響聲。
“我說了，我是來調教你的，剛才那一刻，你應該發覺到自己的弱點了吧！”
“什麼？”關聖眸光一緊。
立刻回想起剛才那一瞬間的動作。
神無痛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然後他反應過來，調動全身的氣勁，才勉強後退一步。
這是弱點？
等等！
相比於以前的對手來說，關聖知道這算不上什麼弱點。
但是，對比眼前的神無痛，他的弱點…太明顯了。
那就是，速度！
是的！
相比於神無痛，他的速度很慢，反應也很慢。
看著關聖深思的樣子，神無痛沉聲道：“看來你發覺到了你的弱點。”
“以前啊，你的對手其實都太弱了，以至於，你一直以為世界上的強者都是那樣，是你可以靠努力去縮小差距的。”
“但事實上是，那些人，在真正的強者麵前，連當沙包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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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守護軒轅氏族嗎？你不是要為太極神宗的所有人複仇嗎？你不是要摧毀四大神宗嗎？”
“可你這點實力，真到了神宗那幫人麵前，我敢保證，你會死得很慘。”
說著，神無痛歎了口氣：“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麵對我這麼一個強者教你本事，你居然想著拒絕，但是，我也沒辦法啊，我實在是找不到另外一個人能夠代替你，繼承我的位置了。”
“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厭惡，我對很多人都產生了嫌棄，我對……死亡充滿了向往，其實我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情，可惜了，我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你知道嗎？”一滴眼淚從神無痛那張沒有表情的麵龐上流淌下來：“我知道我內心很悲傷，可我還是必須克製我自己的表情不能大哭出來。”
“我害怕孤獨，我又享受孤獨，我害怕黑夜，我也喜歡黑夜，我是個矛盾的集合體，所以我必須要有一條主線支撐著我前行，以至於，我將氏族聯盟的規矩當成了行事法則。”
“任何違反規矩的人，都將被我抹去。”
“後來，我發現，這種原則，似乎有錯誤，我就算按照規矩行事，這個世界上的人，也並沒有多幸福一些，我開始懷疑自己。”
“而如果連我都懷疑自己的話，那我又該怎麼對得起……那些用性命把我扶持到今天的人。”
“他們的笑臉，他們的眼淚，他們的鮮血，他們的骨頭，他們的聲音……不斷在我腦海中浮現……我害怕睡覺……我害怕失敗……我害怕我是錯的……可我找不到什麼是正確的！”
“我……最終選擇了……逃避！”
“就像那個跳樓自殺的女孩，明明錯的是她的母親，我卻沒有出手去告訴她的母親，我怕……她的母親會說……明明是她想不開跳樓的，關我什麼事？”
“……”
此刻，神無痛似乎又陷入了那種瘋魔的狀態。
可不知為何，聽到他的這些話，關聖……有點想哭。
“你怎麼了？”關聖詢問道。
神無痛歎了口氣：“我累了，我該休息了，但是再休息之前，要找個人繼續守護這個世界！”
“關聖，我不管你接受還是不接受，總之從現在起，我會用全力調教你的實力。”
“把你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吧！否則！”
“你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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