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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滯！
驚恐！
不可置信！
一係列複雜情緒在這時猶如海嘯般徹底衝垮了白發道人的內心。
他忽然覺得外麵的世界好可怕。
這個叫關聖……他……他是人嗎？
手臂上綁著特製的寒鐵也就算了。
腳上還綁著！
一個練臂力，可揮刀成氣，揮拳崩山。
一個練腳力，可一步十米，日行千裡！
這讓白發道人猛地想起了一篇古書上所寫的一句話：凡人之體，煉至極道，可一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起初他還沒當做一回事，心想凡人之軀，怎能做到如此地步。
可眼下一看，毫不誇張！
這個關聖……不行……跑！
白發道人的腦海中，隻剩下了這一個字。
他轉身要走，卻聽到了身後的亂風之聲。
他餘光向後一瞥，竟看見那關聖俯衝疾奔而來。
那速度已經超過了肉眼所能觀測的極限。
黑夜下，隻能見到那一道銀色的影子。
隻是呼吸間，關聖便來到了白發道人的腳下。
他腳崩大地，一步躍起數十米。
白發道人驟變麵色，揮拳向前打去。
關聖以刀刃一端向前一壓。
唰！
白發道人連忙轉身，同時揮手動用氣勁將周邊無數樹葉。
落葉劃刀，鋒利可殺人於無聲之間。
“去死吧！”
“王八蛋！”白發道人大喝一聲，無數片葉子於瞬間飛向關聖。
見狀，關聖麵如止水，單刀畫扇，竟是將身前的每一片葉子砍得稀碎，並且一步前跨，一腳踹在了白發道人的胸口上。
“噗！”
那股巨力，頓時踢斷了白發道人的十幾根肋骨。
他身如斷木，頓時飛出幾百米外，摔在了那亭子邊上。
一大口鮮血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戰鬥，結束了！
強者之間，隻需要一招。
關聖來到他身前，一腳踩住他的臉，眼神冷漠到了極點。
“說吧！”
“想怎麼死？”
唰！
對於死亡，白發道人終於生出了連綿的恐懼，他慌張地喊道。
“姓關的，我乃是武界三等仙宗青山道門的大長老，你若是敢殺我，便是與整個武界為敵。”
“凡人殺武者，那是犯了大忌，屆時消息傳出去，沒有人保得了你。”
“你要殺我，可要想清楚了！”
聽到這話，關聖嗬嗬一聲：“你武者殺凡人可以，凡人殺武者就不行了？”
“怎麼弱肉強食到了你們武者眼裡，還有了身份之分？”
“如果這就是武者的話，那我真是為龍國的老祖宗感到悲哀。”
“子子孫孫學了本事，卻沒繼承半點武者該有的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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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你？我為何不敢？”
“記住了，是你們武者先要殺我關聖的！”
“那老仆人一樣，齊梟龍一樣，你——也一樣！”
說罷，關聖決絕揮刀落下。
“哢嚓——”
隻見那白發道人的一條手臂直接被斬斷。
“撕拉！”
“噗……”
鮮血猶如噴泉般，狂飆不止。
“啊啊啊啊啊！”白發道人大聲慘叫著。
他臉上的血色迅速退去，身體也顫抖起來。
關聖再次揮刀。
“哢嚓——”
又是一條斷臂從懸崖上掉了下去。
兩臂斷了，人就廢了。
那一刻，白發道人的表情都絕望了，他不甘地大吼道：“姓關的，你完了！”
“你完了……”
“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斷子絕孫，你……你入十八層地獄！”
關聖撇了撇嘴，有些不屑：“不好意思，你罵得還不夠狠！”
“死在我手裡的那些大惡人，罵得可比你難聽多了。”
說著，他再次揮刀，鋒利地砍斷了白發道人的兩條腿。
“哢嚓！”
“哢嚓！”
“啊啊啊啊啊——”
那慘叫，如此刺耳。
甚至驚起了晚間林間躲雨的群鳥。
關聖最後將刀刃落在了他的命根子處：“斷子絕孫？”
“哼！”
“我想想，讓你臨死前親眼看到自己成了一個太監，也是挺折磨你的。”
“所以……”
說著關聖落刀了。
“不！”
“彆彆彆彆彆彆……”
白發道人立馬換了一副臉色，求饒起來：“彆劈它，我求你了，關聖，我求你了！”
“你已經砍斷我的雙臂雙腿了，求求你，就讓我這麼流血而亡吧！”
“我起碼要當一個男人啊！”
“我求你了……”
聽到他的求饒，那刀刃停住了。
不過這不是關聖起了善心，而是他有件事情要問。
“行啊，我可以留你一條根，但是，你要告訴我一些信息。”
說罷，他解開上衣的扣子，將胸前的虎紋露了出來。
也就在這時，被繩子越捆越緊的李雨煙也瞪大了眼睛看到了那虎紋。
這……這是……
一段段記憶在這一刻止不住地湧上她的腦海。
那個常年出現在她夢的結尾的孩子。
那個……
突然，李雨煙兩眼一黑，隻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那緊捆的繩子頓時將她給綁得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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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外，關聖指著自己胸前的虎紋，對白發道人問道：“先前你們青山道門的一個武者說，我這是最高級彆的禁咒！”
“告訴我他的來曆。”
“去哪能找到有關於這禁咒的信息。”
禁咒？
聽到這兩個字，白發道人眼睛一眯：“你怎麼知道禁咒？”
“等等！”
他瞳孔一縮，在看到那虎紋之後，整個人直接懵圈了。
“不……這不可能！”
“你身上怎麼會有禁咒？”
“這……這條禁咒不是說失傳了嗎？”
“不是說那些被下了這條禁咒的孩子沒有一個活下來的嗎？”
“不是都死了嗎？”
關聖忽然皺眉，他意識到這個所謂的仙宗大長老似乎認出了禁咒的來曆。
“你知道這條禁咒？”
“你都知道些什麼，全都告訴我！”
白發道人的嘴角開始顫抖起來，像是看到了什麼無比恐怖的東西。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應該死了的啊！”
“他們應該也死的了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等……”
“李雨煙！”
白發道人扭頭看了一眼那昏迷的女人，原有的慌張，全都消失了。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大笑起來：“原來是這樣！”
“是這樣的嗎？”
“哈哈哈哈……好……好啊！”
關聖怒問：“你在笑什麼？”
白發道人冷靜下來，像是嘲弄般地對關聖問道：“你愛這個女人嗎？”
關聖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你廢什麼話。”
白發道人閉上眼：“愛，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接著，他猛地睜開眼，變得怨恨無比，麵目猙獰。
“你們這種人，就應該被愛所傷，因愛而死，你們活著，就是一種罪孽。”
“想不到老天還會讓我在臨死前，看到這千百年難得一見的一幕，品味命運的殘忍，向閻王訴說蒼天的險惡，哈哈哈……”
“關聖，你會痛恨那些護著你活下來的人，你會死得很慘，像你這種人，總有一天會崩潰，會痛到極致，我會在地獄，看到你自殺的那一天。”
“我等你！！！！”
說完這句話，白發道人張大眼睛，竟然咬舌自儘。
關聖大變臉色，意識到後卻來不及了。
鮮血，順著白發道人的嘴角流下來，而他那雙眼，也直勾勾地瞪著關聖後，失去了呼吸！
他死了！
關聖，也愣在了原地，耳邊不斷地回響著這白發道人的話。
“我這種人……”
我是……哪種人？
他呢喃了一聲，看向亭內，連忙狂奔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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