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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麵對關聖的質問，再沒有任何一個人反駁他。
他們都意識到……自己錯了。
錯得離譜。
錯得誇張。
錯得……不可理喻！
齊公子？
齊梟龍？
江城年輕一代中的天驕？
表麵上風風光光，聲名遠揚，可暗地裡，誰也沒想到真麵目竟然如此肮臟齷齪。
他們以為齊梟龍大肆擺下生死擂台邀請關聖來赴死，是何等的豪邁！
可他們沒想到，為了確保關聖到場，齊梟龍竟然在私底下命令自己的手下做出綁架人的這種事情。
這還隻是其一……
天知道，在他們所不知道的地方，齊梟龍還做了多少豬狗不如的事情。
也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名女生攥緊了拳頭，突然衝著齊梟龍喊道。
“你個偽君子，去死吧！虧我喜歡你喜歡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你是這種小人。”
“……”
隨著這名女生喊出這一句，人群就像是被點燃了似的，響起了沸騰的議論聲。
“齊梟龍，偽君子，老子還以為你是什麼天驕，原來就是這種垃圾。”
“就是，你真是騙我們騙得好慘，如果你這種人都能被稱之為天驕，那路上隨便一條阿貓阿狗不都是天驕了？”
“滾下擂台，齊梟龍，你滾下來擂台！”
“不，是滾出江城！”
“對，齊梟龍，滾出江城！”
“滾出江城！”
“……”
群起而激憤，莫過於如此。
霎那間，鋪天蓋地的辱罵聲全部傳進了齊梟龍耳朵。
就連那些原本為齊梟龍憤憤不平，羞辱李雨煙的那些人，也都在這一刻撕碎了對他的心意，開始罵他。
信仰，就這麼崩塌了。
偶像，就是這麼塌房的。
當一個人的名聲敗壞，那麼當初他有多瘋狂，現在就有多狼狽。
此刻——
聽到這些人不堪入耳的辱罵聲的齊梟龍，徹底崩潰了。
“啊啊啊啊啊——”
他臉色漲紅，脖子也迅速充血，竟是猛地將喉嚨間的銀針逼出。
他死死凝視著關聖的臉：“王八蛋——”
“我要你——死！”
可當他剛把話說完。
“啪！”
關聖直接落腳踩住他的嘴。
一左一右。
一下一下。
緩慢，而沉重地。
用鞋底板摩擦著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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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染紅了齊梟龍的整張臉。
而關聖的鞋底板更是弄臟了他的整張嘴。
身為殺手，他一向不喜歡羞辱人，更習慣於乾脆利落地斬殺，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羞辱人。
因為見識過的多了，自然也知道，怎樣的羞辱，才能讓一個人的尊嚴徹底破碎。
他就這樣沉默不語的，靜靜地摩擦著齊梟龍的嘴臉。
“不會說話，就閉嘴！”
一邊說著，關聖一邊重複著腳下的動作。
很快，齊梟龍的嘴皮子被磨破了。
那嘴皮下的血肉混雜著鮮血被關聖的鞋底板磨得稀爛無比。
他顫抖。
他憤怒。
他想要起身反抗。
可他的雙手斷了。
他的雙腳也被斬斷了腳筋。
現在的他，行同一個廢人，根本動不了。
更屈辱的是，唯一能夠說話的嘴，也被關聖折磨得不像個人樣。
他剩下的，隻有那雙眼睛和耳朵。
耳朵，傾聽著人群的辱罵聲。
眼睛，隻能直勾勾地看著關聖那雙冰冷而輕蔑眼神，還有那不斷在臉上摩擦的鞋底板。
那黑色的鞋底板，沾染著他的鮮血，他的血肉，還有淤泥，以及他的口水……
這是一種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折磨。
一種慢慢摧殘他內心的折磨。
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關聖停下了，他俯視著齊梟龍，冷聲問道：“屈辱嗎？”
這一問，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直接擊潰了他。
一滴眼淚，順著齊梟龍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這就是回答！
屈辱！
極致的屈辱！
關聖眼神冷漠，沒有絲毫同情：“三年前，我老婆也是這樣的屈辱。”
“因為你齊家家大業大。”
“因為你齊梟龍身負天驕之名！”
“因為她隻是個小小李家的千金。”
“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連提意見的資格都沒有，她的屈辱，可比你受得還要多！”
“齊梟龍，你錯在就錯在，下了山還來挑釁我！”
關聖抬起腳：“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挑釁我？”
“所以，遵照這生死擂台的規矩，你可以死了！”
說罷，他揚起腳，對準了齊梟龍的腦袋，踩了下去。
可就在這時——
身後，一道聲音怒來。
“姓關的雜碎，還我兒子命來。”
隻見一名中年武師騰空而起，步步踏出驚雷之聲，來到了關聖身後。
聽聞聲音，關聖收腳回身，目視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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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拳頭打出破空聲衝向他的胸口。
關聖眸光一緊，出掌擋住那拳頭。
還是熟悉的氣息，屬於武者的氣勁從那拳頭上崩了出來。
恍惚間，關聖隻覺得五臟六腑都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這一拳的威力可比齊梟龍強了不少。
但——
好在的是，本身關聖的肉體強度也已經超出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
這一拳，也隻是震了震他的五臟六腑而已。
他的手掌，完全擋下了中年男人的一拳。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趙副會長的驚雷拳可是連上流仙宗的化勁宗師都不敢正麵迎擊的，這家夥……就這麼擋住了？”
“此人到底是何人啊，他……他怎麼這麼強？”
“……”
幾個武術協會的老家夥頓時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而那名趙副會長趙青山更是神色一緊，他連忙後退收拳。
可那拳頭卻被關聖死死抓住。
“該死！”
他大喝一聲，抬腳踢向關聖。
關聖紋絲不動，另一隻手握拳直接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
猶如泰山碾壓而過。
趙青山的腿伴隨著“哢嚓”一聲，瞬間——斷了！
“啊啊啊啊——”
慘叫聲，立刻響起。
“殺我者，我必殺之！”關聖單腳一踏，長刀握在手中，橫劈向前，一刀直接斬斷了此人的手臂。
“啊啊啊啊——”趙青山再次慘叫聲，身子也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他正要起身，不想關聖的腳已然踩在了他的胸膛上。
唰唰唰！
剩餘的幾個武術協會的成員不敢猶豫，連忙衝了出來。
“姓關的，立刻住手，殺了他你吃不了兜著走，趙副會長乃是江南省封域王爺青山王的人。”
“你要是敢殺他，你老婆的集團必然……”
“哢嚓——”
沒等那幾人把話說完。
關聖的刀，已然落下了。
“啪！”
一顆頭顱，瞬間分屍而離！
關聖抬頭，那陰冷的眸子無比森然。
“我殺了！”
“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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