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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途沒有廢話,隻說了一句,“曹隊長,因為意外,你們的任務臨時取消了,現在回到秦家駐地,我對你有新的指示。”
說完,邱途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此時,剛剛和兩個親信喝上酒,吃上燒烤的曹大彪一臉懵的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嘟嘟嘟”,片刻,他猛地把手中的烤串狠狠一摔,怒罵道,“媽的!這孫子真的是欺人太甚!”
“簡直就是在耍老子!”
但在紀律部隊就這樣,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就算心裡一萬個不情願,但隻要還想在探查署繼續乾下去,就隻能憋屈聽命。
所以他臉色鐵青的結了賬,和兩個親信急匆匆的回了院子裡。
邱途倒不是在折騰他,而是為了保險。
現在這支小隊人心初定,邱途不允許任何一點風險所以小隊在邱途身邊,曹大彪就要被趕到外麵;小隊散出去執行任務,那曹大彪就要回來,待在邱途身邊。
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曹大彪串聯,架空他。
至此,閻嗔挖的這個坑算是被他徹底邁過去了。
這麼想著,邱途望著院門口,靜靜的沉思著不過,雖然這個坑是邁過去了,但還有一個坑橫在自己麵前啊。
這麼想著,邱途的思緒也不由的飛到了這支政治部探員大張旗鼓進入秦家的事上。
他大腦飛速的轉動,思考著對策。
片刻,他心中微微移動,覺得這件事雖然有點棘手,但其實可以利用一下?
他原本請求增援是想要秘密調查秦家,現在秘密調查已經不可能了,那為什麼不借機試探一下呢?
也許會有人坐不住了,主動露出破綻呢?
比如,自己最感興趣那位?
想到這,邱途心中也有了定計。
他沒有等曹大彪回來,而是邁步離開了院子。
因為現在是休息的時間,所以院子裡有一些特勤部的探員在那閒聊、鍛煉。
見到邱途,他們明顯比前兩天更加恭敬,一個個站起來朝著邱途敬禮問好,“長官好!”“長官好!”
邱途也熱情的揮揮手,然後關心了幾句。
見到他們那熱情的樣子,邱途就知道自己今天鐵腕整頓政治部小隊而且,自己每人給了三塊銀元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也向往能給予自己更大利益的人。
但是邱途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明確。他現在雖然是護衛團團長,但這是臨時職務,並不長久。
他的真正職級其實隻是政治部一級探員,最多隻能指揮一個政治部小隊。
這就導致,一旦護衛團解散,那他對這支特勤部小隊的控製將名不正言不順。
甚至,他連把這支小隊裡的人員調到身邊都做不到——跨兩個強勢部門調動需要的能量太大了。
所以,他會給政治部小隊實際利益,但麵對特勤部小隊隻刷刷好感,留幾分香火情
離開駐地,邱途去了他最感興趣的人——秦舒曼所住的彆院。
秦舒曼的表麵身份是秦家家主夫人認的乾女兒,再加上她是閻嗔的情婦,所以在秦家主宅擁有一個獨屬於自己的彆院。
彆院房間不多,除了正房之外,其他幾個廂房都被改成了影音室、畫室、酒吧等娛樂房間。
邱途找到秦舒曼的時候,她正在彆院的小酒吧裡獨自飲酒。
可能沒想到邱途會深夜前來,她明顯沒做任何的偽裝,就那麼沒有形象的伏在吧台上,雙眼迷離的搖晃著一隻晶瑩剔透的方形酒杯。
五彩斑斕的燈光下,她深紅色的長裙嬌豔如火,與她白皙如玉的肌膚形成了鮮明對比。
邱途是第一次見到完全卸下偽裝的她,一時間有點癡了。
但是很快,回過神的他就從秦舒曼那雙嫵媚而又充滿了憂鬱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不對勁
這個女人的心裡好像裝滿了故事。這和她【克隆女體】的身份並不相符
‘看來今晚注定會有收獲了啊’
這麼想著,邱途揮手製止了女傭要行禮的舉動,邁步走過去,坐到了秦舒曼的身邊。
感知到身邊多了個人,秦舒曼迷離的眼神看過來,見到是邱途,她突然就笑了。
“邱~途~~~”
她聲音拉長,帶著些許挑逗,然後她輕舒猿臂攬住邱途的脖子,醉醺醺的說道,“你怎麼來了?來,陪我喝一杯!”
說完,她衝著女傭打了個響指,“給他一杯「墮落一夜」。”
女傭看了邱途一眼,待見到邱途點頭以後,她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就高檔的酒瓶,給邱途倒了一杯澄黃色的酒液。
待女傭倒好酒,邱途朝她揮了揮手,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是。”女傭微微行了一禮,離開了酒吧,關上門,到外麵候著。
待女傭出去後,邱途品了一口酒,然後輕聲詢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秦舒曼修長的手指輕撫著晶瑩剔透的酒杯,仰頭把杯中那琥珀色的酒液一飲而儘,然後醉醺醺的說道,“沒事啊~就是高興!特彆高興!”
說話間,她還扯著嘴角,扯出了一個虛假的笑容。
邱途看著她,就那麼看著她。
半晌,他笑著和她碰了碰杯,也把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喝完酒,邱途又拿起桌上那精美的酒瓶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墮落一夜」,示意了一下秦舒曼。
秦舒曼這次好像平靜了一些。她輕輕的搖晃著杯中的酒液,然後目光有點迷離的說道,“邱途~~你說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人突然變成另一個人?”
邱途聞言,心中突然一驚。然後他故作不解的回道,“我沒明白伱的意思。你是說”
秦舒曼伸出食指豎在邱途的嘴唇上,美麗的臉龐靠近邱途,然後迷離的輕聲說道,“比如你。”
“你不覺得你像變了個人嗎?”
邱途“哈哈”笑了兩聲,他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人在經曆重大變故以後,性格確實會發生很大的改變。”
說到這,邱途反擊道,“倒是舒曼小姐你,好像一直沒什麼變化。”
他頓了一下,又玩味的補充了一句,“除了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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