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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曼腦袋有點轉不動了,她不解的問道,“可是她對我做了什麼?”
邱途一邊夾菜,一邊慢條斯理的解釋道,“她是閻嗔的人,跟在你身邊就是為了監視你。”
“閻嗔明顯並不相信你是【軍部】的釘子,所以委派她記錄下你的一言一行,定期彙報。”
說到這,邱途反問,“你是【軍部】的釘子嗎?”
秦舒曼連忙呆呆的搖了搖頭。
邱途道,“這不就是了嘛。她發現你有問題,而且把所有的細節都一一記錄了下來。”
“昨晚她要向閻嗔彙報的時候,正好被我發現,所以就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殺了。”
秦舒曼小嘴微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而此時,邱途卻是嘴角帶笑的夾了一筷子肉,吃的心滿意足。
人嘛,活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學會甩鍋。
能把鍋甩給彆人,還能得到對方感激,為什麼要自己背呢?
放下個人素質,享受缺德人生
可能真的被邱途給說通了,秦舒曼明顯情緒好了不少。
雖然她還在碎碎念著擔心閻嗔的怒火,但在邱途“一切有我”的安撫下,漸漸的還是安下了心來。
吃完飯,為了排解秦舒曼的憂慮,邱途主動帶著她去水池邊喂魚。
作為新界市排名前幾的權勢家族,秦家的宅邸占地麵積之廣、建築規模之大,在整個城市裡也數得上號。所以秦家大院不僅擁有錯落有致的宅院,還有著精心設計的極具東方韻味的花園庭院。
陽光透過錯落有致的翠竹葉隙,灑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斑駁陸離。
秦舒曼坐在小徑旁的馬紮上,修長的雙腿前伸,捏著一把細膩的魚食,輕盈地撒向清澈見底的水池。
一時間,原本靜謐的池水熱鬨起來,各色變異小魚紛紛從四麵八方遊來。
看著那圍繞身邊的小魚,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一雙明亮如星的眼睛流轉著萬種風情。
邱途站在不遠處,目光輕柔的落在她身上。感覺這是這兩天最悠閒的時光了。
隻是也不知道這種時光還能享受多久。
這麼想著,他的目光穿透秦家大院,穿透一條條街道,一棟棟樓房,看向探查署樓頂那個端坐在辦公室裡的黑暗身影
與此同時。
新界市探查署辦公大樓。
閻嗔端坐在局長辦公室,一邊低頭處理著文件,一邊聽著白秘書的彙報。
片刻,他在一份文件上簽了個字,然後抬頭問了一句,“所以總的來說就是秦老二今天找你彙報,邱途殺了翠蘭,是嗎?”
白秘書恭敬的說道,“是的。”
閻嗔從鼻子裡輕“哼”一聲,“秦老大還真是滑頭,到現在還不願意站隊。”
“行,這件事我知道了。”
說完,他低頭繼續批示起了文件。
見閻嗔沒有進一步指示,白秘書卻沒離開,他試探的問道,“署長,那要敲打或者警告一下邱途嗎?”
閻嗔聞言,手中的動作頓了下來。
他抬起頭,眼神銳利的看向白秘書,筆倒轉,重重的在桌子上敲了幾下,語氣嚴重的說道,“白宇,我知道你很看好邱途,但不要在我麵前動小心思!”
那一瞬間,白秘書汗都下來了,他連忙挺直腰杆,“是。”
閻嗔臉色轉冷,揮揮手,“出去吧。”
白秘書敬了個禮,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白秘書反手把辦公室的關上。然後他微微歎了口氣,這才搖頭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邱途殺了翠蘭的事並不算隱秘。所以很多有心人也一直都在關注著事態的進展。
但等了一天,閻嗔那裡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沒有訓斥、沒有敲打,當然也沒有褒獎。安靜的有點詭異,就像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不過到晚上,大部分人也都回過味來了。
沒有褒獎,證明這件事不是閻嗔授意。閻嗔對這件事很不滿。
沒有訓斥、敲打,證明這件事還沒過去。
閻嗔現在故意不給這件事定性,那麼未來,他就可以隨時把這件事拿出來給邱途定罪,且可大可小。
相反,如果訓斥、敲打,則證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閻嗔雖然不滿意,但並不準備對邱途做什麼。
‘和我猜測的差不多。’在等待了一天沒等到任何處理結果以後,邱途心中大定。
‘果然啊以我現在的價值,閻嗔已經不會在一些非關鍵事情上給我難堪了。’
‘雖然他還對我保留著一些警惕,但卻事實上的進行了讓步。’
這麼想著,邱途的目光充滿了玩味
如果熟悉詐騙套路的人就會知道,這就是受騙對象咬鉤後,騙子常用的手段試探底線
當一個人被內心的貪欲給釣住以後,他的底線就會被騙子給逐漸降低,直到徹底沒有。
所以下一步也就很簡單了
‘可以慢慢增加閻嗔的【沉沒成本】了’
這麼想著,邱途甚至都沒有猶豫,直接一個報告打了上去
【發現重大線索,要求增援一隊政治部探員以供調遣,並要求增加線人經費399銀元。】
與此同時,在邱途和閻嗔互相博弈的時候。
沈靈霜抱著隻短腿小花貓,呆呆的坐在小院的台階上,托著腮仰頭望著天。
一名女傭和一名特勤部探員站在她旁邊,看管著她。
半晌,她扭頭看向那名特勤部探員,“喂,你真的不用去看看你們長官嗎?”
“他該不會喝水嗆死了吧?要不然為什麼今天一天沒來審我?”
“我作為一個重要犯人,不要麵子的啊!”
她的這套說辭估計說了一天了,所以那名特勤部探員聞言默默轉過頭,假裝沒聽到。
見狀,沈靈霜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鼓著腮照著短腿小黃貓擼了兩把,差點沒給人把毛給薅下來!
女傭在一旁看著心疼,伸手想要製止卻又不敢開口
結果就在這時,邱途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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