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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悼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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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走了?”送葬隊伍中的學士們感到疑惑。

鄭道春心中糾結,回頭看了眼那二十三個學士的靈位,心中愧疚不已,暗自道:“好兒郎們……莫怪院長!”

“走!”他咬牙下令,隊伍繼續前進。

何君蘋悄悄看了眼隊伍最後方,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當他看到鐘指正時,身體微微一顫,連忙眼神致意,微微躬身。

“一路走好,聖院的兒郎們!”鐘指正跟在隊伍最後麵,情緒難免受到影響。

越參與這種事,他就越渴望聖院底蘊能更加深厚,徹底斷絕道術的生存土壤,再無讀書人因道術而殞命。

“還好趕上了!”就在這時,林回終於追上隊伍,正好站在鐘指正身旁,心中鬆了口氣。

“是你小子?”鐘指正認出了林回,皺眉道,“身為讀書人,這點禮法規矩都不懂?昨晚乾什麼去了?”

作為三品大儒,他有資格訓斥任何大詔書院的讀書人。

“???”林回看了他一眼,淡然道:“讀書。”

“讀……”鐘指正一時語塞,既然是讀書,倒也算情有可原。

“還好趕上了!”李一博也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心中對林回的身體素質感到驚訝。

才九品開竅境,體力竟比他這個七品仁者境還好。

“是你!”鐘指正看到李一博,本想訓斥,但想到他是林師的書童,便改口道:“小夥子,昨晚讀書忘了吧,誤了時辰。”

“大叔怎麼站在最後!還不披麻戴孝!讀書人連這點禮法都不懂?”李一博皺了皺眉。

“……”鐘指正被噎住了。

他堂堂聖院第五聖子,三品大儒,能來送這些學士一程已是殊榮。披麻戴孝?這才是有違禮法!

“其實大叔是何院長與賀院長的朋友,並非親友……”鐘指正隻能如此給自已解釋,心中暗想,若何君蘋與賀千功知道自己稱他們為朋友,怕是會激動得燒高香。

“原來如此!”李一博神色緩和了許多,抱拳道,“失禮了。”

“不必客氣,回頭林師休養好了,讓大叔見一麵就好!”鐘指正笑看著李一博,滿懷期待。

“見我?”林回心中驚訝,打量了一番鐘指正,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他。

“咳咳!”林回輕咳兩聲,示意李一博不要輕易答應。

李一博心領神會,點頭道:“行,您放心!”

“好!”鐘指正心滿意足,內心對這位林師越發期待。

他猜想,這位林師應該四五十歲,學識淵博,氣質出塵,同時又帶著鋒芒,正如他所作的那句“十年磨一劍”。

“此林師,若再年輕些,當為聖院聖子!”鐘指正暗自讚歎。

他是個詩癡,對能作出才高五鬥以上詩詞的讀書人極為敬重。

雖然他本人是大儒,卻是靠讀書修煉上去的,所作詩文最高不過才高四鬥。不過,他的文章寫得極好,未來很大可能憑此入亞聖。

但他並不想走這條路,因為他的老師,當今聖院聖主,便是憑借文章《鎮國》封為亞聖。

他要以詩入亞聖,不走尋常路,以此超越老師。

因此,他結交有詩才的讀書人,也是為了尋找靈感。

送葬隊伍抵達墓園,提前挖好的二十三個墓坑格外醒目。

“我的兒啊!”

“你個挨千刀的……”

“爹……”死者親屬們觸景生情,嚎啕大哭,悲痛欲絕。

“時辰到!”鄭道春朗聲道。

然而,眾人卻疑惑地看著他。

“怎麼回事?這就要下葬了?”

“悼詞呢?”

“沒有悼詞,我兒怎能安息?如何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不準葬!這不合禮法!”死者家屬們搶過骨灰陶罐,臉色漲紅,憤怒不已。

“我兒為你們書院捐軀,你們就這樣葬下去,與拋屍亂葬崗有何區彆?”

“這就是你們讀書人的行徑?聖賢學說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悼詞、祭文……一個都不能少!”

“爹!”家屬們緊緊抱著骨灰陶罐,淚流滿麵。

“我……”鄭道春臉色煞白,身形搖搖欲墜。他求助地看向何君蘋與賀千功,可二人隻能無奈攤手。

“完了!”鄭道春心涼了半截。他本以為何君蘋會準備悼詞,加上上半夜沒幾個家屬到場,便想著若有悼詞就正式一些,若無則簡單緬懷,之後再補償家屬。

可沒想到,家屬們強烈要求悼詞與祭文。

他能理解,這些學士風風光光地來到世間,家人自然希望他們風風光光地往生極樂。

可如今,他根本拿不出悼詞。

“怎麼回事?鄭道春連悼詞與祭文都沒準備?這院長怎麼當的!”鐘指正慍怒道。

這是亂禮法的事,若處理不好,歌州書院即便有銘碑之詩,也彆想在聖院入冊!

“大叔,你行你上啊!”李一博不悅地看向鐘指正。

“本……”鐘指正本想說自己不擅長,但卻改口道:“這不是大叔擅長的領域!但你們書院確實做得不對,有違禮法!”

“院長糊塗!”林回讀過《文道真解》,對喪葬禮法有所了解。他提前準備了悼詞,沒想到院長卻疏忽了。

他搖了搖頭,走出隊伍,朗聲道:“時辰到,緬懷英靈、告慰逝者!”

“唰唰!”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林回身上。

“這……好,好!”鄭道春先是一愣,隨後看到林回手中的紙卷,頓時明白過來。

他激動得渾身顫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老淚縱橫。關鍵時刻,又是林回為他解圍。

“爺!你?”李一博愣了一下,下意識喊道。

鐘指正心神一震,猛地看向李一博:“你……你剛剛叫他什麼?”

“爺!”——這是書童對主子的稱呼。

隻能慶幸自己沒有再抱有任何幻想,所以,心並不疼,隻是有一點異樣。

楊念慈盤坐在自己的床上,手指掐訣,不斷調整自己的狀態,在她體內靈山之上,一條火龍盤踞在此。

簡單的說,就是直接跟事發中心的樓瑞來了一個麵對麵,四目相對。

“師姐,怎麼一提到長壽,你就想到了王八呢?”周葉仿佛很失望似得。

高月容和安芯然帶著中飯進來,安以夏還在發呆,安芯然很意外,她姐竟然醒著。

“三公子不必如此緊張,放心,此事與你來說,好處大大!”大夏左司馬曹國章虛眯著眼,臉上有著一抹笑容。

“不去不去,大哥都不去,我們還有什麼意義?”湛可馨怒道,甩開陸岩峰的手進了大廳。

且不說麗姐跟山叔怎麼跟老祖宗解釋虞翎獨自去縣城的事,以往虞翎都是騎自行車去縣城裡上高中的,如今要靠自己兩條腿跑著去,著實費了不少體力。

竇雲說著便扁著嘴巴,攬著戚修遠的胳膊來到了沙發邊坐下,然後靠到了他的肩頭之上。

他把殘羹剩飯收拾好了,又逗著顧安歌說了一會兒話,看她困了,估摸著她這會兒睡也不會難受了,就準備上床睡覺了。

童貫緩緩抬起頭來,果然見得那日頭已到了頭頂的位置,心頭不覺微微一陣悵惘,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驀地拔劍而出,便要下令攻山。

其實這般模樣,已經是驚世駭俗了,但是趙佶已不是第一次來楊樓街了,其他賓客皆心知肚明,神色倒是淡定。

若是此時大家都是修仙者,他興許會隱忍躲避,但成了凡人,他反而毫不畏懼。

厲安今天的電話等同熱線,平日裡少爺脾氣十足的他,今天變的特彆有耐性,隻要電話鈴聲一響,他都會喜笑顏開的接起來,在旁邊收拾衣服的顏落夕,看著他如同孩子般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

桐露拿了自己的細棉布帕子出來,給廣兒輕輕地擦了擦臉上的淚。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蘭登和他們幾乎沒有太多接觸,直到到了人家駐地鬨了一番才總算在腦中找出了一些資料出來。

就算說破了,賭癡這牌上有問題那又如何?他換一副牌的話,肯定還是會在上麵做手腳的。

在本華萊士剛要起跳的時候,孫卓已經起速衝了過去,本華萊士完全沒留意在自己身體另一側的孫卓,已然起跳,剛剛出手投籃。

賀寧馨的身子帶著股軟綿綿的韌勁兒,簡飛揚有多日沒有近賀寧馨的身子了。今日被她往身邊一靠,那不爭氣的地方立刻抬起頭來,藏都藏不住。

就算是一些犯下了濤天大事的家夥,隻要肯拿出好東西,不僅可以減刑,而且都可以當場釋放,再出來去禍害仙界。

這一點葉凡倒是堅信無疑,他可不認為影無邪是那種嫌命長的家夥,隨即又有了繼續留下來的意思。

夜雨聽後,頓時大驚,“屬下對門主絕無二心,若生二心,天地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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