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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長孫無忌,直接呆立在了原地,表情如同吃了屎一般難看。
與秦明說話之人,乃是河東柳氏家的庶子---柳奕善,他見秦明一言不發,還以為秦明是被嚇到了。
於是,柳奕善揚了揚下巴,傲慢道
“哼,怎麼樣?有沒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
“哼,我就問你是怕不怕?”
秦明瞥了一眼眾人身後,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冷哼道
“怕?我為何要怕?該怕的是你們才對。”
柳奕善聞言氣極反笑,手指著秦明,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日,我!”
然而,不等柳奕善把話說完,身後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陣陣呼喊聲。
“何人在此放肆!”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數名身穿甲胄的士兵,手持長槍,迅速穿過人群,來到了事發現場。
領頭的是一名身著金甲,麵色冷冽,目光如電,正是負責住院部安危的金吾衛校尉,李鵬飛。
在其身側還跟著一名嬌俏少女--正是宋慕清的貼身丫鬟,小蝶。
“李將軍,就是這群人,擋住了我家娘子的去路,想要圖謀不軌,你快將他們抓起來。”
小蝶急匆匆地跑到李鵬飛身邊,指著那些紈絝子弟,神色焦急而又堅定。
李鵬飛眉頭一皺,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了環抱著宋慕清的秦明身上。
見到金吾衛的到來,紈絝子弟們的臉色各異,有的驚慌失措,有的憤怒不甘,更有甚者,眼中閃過一絲懼意。
在長安城中,金吾衛的威名無人不曉,他們之中有不少勳貴子弟,直接隸屬於陛下,負責皇城的治安,權勢極大,他們這些家族中的庶子,可不敢輕易招惹。
突然,小蝶一聲驚呼,如同彩蝶一般飛撲到了秦明近前,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欣喜道
“公子,您來了,真是太好了!”
“這些人都不是好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家娘子做主啊!”
秦明微微頷首,輕拍宋慕清的後背,示意她安心,然後緩緩鬆開懷抱,讓宋慕清站穩。
另一邊,柳奕善抿了抿唇,臉上掠過一抹不自然,但他很快調整情緒,挺直腰杆,試圖用家族背景來震懾場麵。
“在下柳奕善,出身河東柳氏,家父乃是太常寺卿”
“剛才的事,全都是誤會”
不等柳奕善把話說完,李鵬飛便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旋即大踏步走到秦明身前,拱手行禮道
“金吾衛校尉李鵬飛,拜見藍田郡公。”
柳奕善的話語戛然而止,臉色瞬間蒼白。
他顯然未曾預料到,眼前這位看似平凡的青年,竟是那位如日中天的藍田郡公秦明。
完了,這下可踢到鐵板了。
其餘紈絝子弟聞言,同樣是麵麵相覷,眼神中除了驚愕,更多了一份難以掩飾的畏懼。
金吾衛校尉親自到場,本就足以說明問題的嚴重性,更不用說他竟是對秦明行如此大禮,這無疑是證實了秦明的身份。
秦明嘴角含笑,欠身還禮。
“見過李校尉。”
宋慕清站在秦明身側,在柳奕善自報家門的那一刻,黛眉微微蹙起,表情怪異地看了柳奕善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李鵬飛再次躬身,恭敬道
“敢問郡公,這些人如何處置?”
秦明雙眼微眯,目光逐一掃過在場的紈絝子弟,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住院部乃是病人養護之所,乃醫院重地。”
“而這些人,打著探望的名義,不僅擾亂醫院秩序,更是對醫院醫護人員出言不遜,意圖不軌,理應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說著,秦明指了指趴地上裝死的長孫渙,輕飄飄地說道
“此人,乃是主導者,應從重處罰,暫且扣押在此。”
“其餘人助紂為虐,亦不可輕饒。將他們每個人的出身、姓名記錄在冊,然後將他們全部押到醫院門口,通知其家人將其領回,嚴加管教。”
言罷,秦明的目光再次掃過眾人,緩緩道
“我會將你們的名字記入醫院黑名單,從今往後,你們不得再踏入仁安醫院半步,違者後果自負。”
李鵬飛聞言,神色肅穆,立刻著手執行命令,金吾衛士兵迅速行動,將那些紈絝子弟一一製住,場麵頓時變得井然有序。
那些原本趾高氣揚的青年此刻麵如土色,麵對金吾衛的鐵腕,他們縱然心有不甘,也不敢再有任何反抗。
柳奕善更是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時熱血上頭,竟然會惹上秦明這等人物。
更是因此,錯失了往後,來醫院看病的機會。
隨著紈絝子弟們被押送出去,現場逐漸恢複了平靜。
李鵬飛朝秦明抱了抱拳,斜瞥了一眼地上昏睡的人影,沉聲問道
“郡公,這個人如何處置,需不需要用末將將其帶走,稍微審問一下?”
言罷,李鵬飛生怕秦明不解其意,抬眸意味深長地看了秦明一眼,那意思仿佛是在說
[隻要您一句話,末將立馬就將其帶下去,“嚴刑逼供”。]
秦明立馬會意,輕輕搖頭,微笑道
“李校尉,今天的事有勞你了,日後若有閒暇,可到府中做客,秦某定好生招待。”
李鵬飛聞言眼前一亮,欣喜道
“郡公厚愛,鵬飛銘記於心。擇日定登門拜訪。”
秦明微笑頷首,溫聲道
“這裡沒你的事了,帶你的人回去吧。”
李鵬飛聞言躬身應是,旋即便帶著剩下的金吾衛離開了。
秦明揉了揉宋慕清頭上的秀發,偏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躲在病房門口的繆氏等人,溫聲道
“你先帶青瓷和小蝶去病房送藥,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就過去找你。”
宋慕清抿了抿嬌豔欲滴的紅唇,乖巧點頭。
待到宋慕清三人離去,隱藏於暗處的長孫無忌,這才沉著臉走了出來。
他眼神複雜地看了秦明一眼,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衣襟,躬身行禮道
“多謝賢侄手下留情,不然的話,老夫從今往後怕是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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