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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衣著素雅,發髻高高盤起,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一種不染塵埃的清新之氣,與這片百花爭豔的藥圃相得益彰。
長孫皇後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之色,旋即上前一步,雙手虛扶兩人的胳膊,感激道
“本宮聽孫真人說,你們從昨夜開始,就一直在搶救本宮娘家的親眷,未曾歇息。”
“本宮在此謝過二位,辛苦你們了。”
百裡芷與宋慕清對視一眼,眼波中流轉著謙遜與柔和,齊聲道
“救死扶傷,乃是醫者本分,皇後娘娘過譽了。”
長孫皇後聞言微笑頷首,旋即從袖中取出一塊玉牌,遞到百裡芷跟前,輕聲道
“這份恩情,本宮記下了。”
“這塊玉牌,你們先拿著,日後若有所需,可以進宮找本宮,無論是何事,本宮必定竭力相助。”
百裡芷微微躬身,雙手接過玉牌,輕聲答道
“多謝皇後娘娘的厚愛,我等銘記在心。”
另一邊,一直側耳傾聽的長孫沁羽,得知與她有過幾麵之緣的百裡芷和宋慕清,也曾參與救治自家族人之後,望向她們的眼神中滿是感激,對二人的好感直線飆升。
長孫沁羽輕移蓮步,上前幾步,斂衽一禮,輕聲道
“長孫沁羽在此代表族中老幼,感謝兩位姐姐出手相助。”
百裡芷和宋慕清聞言,愣了一下,紛紛朝秦明投去了問詢的目光。
秦明微笑著向百裡芷與宋慕清點了點頭,輕聲道
“沁羽是齊國公府的千金。”
百裡芷與宋慕清聞言皆是一愣。
她們未曾想到,眼前這位身形高大,卻有著一張娃娃臉的女子,出身竟如此高貴。
百裡芷與宋慕清眼神閃爍,很快收斂了臉上震驚的表情,她們上前一步,一同扶起了長孫沁羽,姿態優雅而謙遜。
“自家姊妹,不必客氣。“
百裡芷輕聲細語,溫婉如水。
她的雙手輕輕搭在長孫沁羽的臂彎,傳遞著一種無聲的支持與鼓勵。
宋慕清則在一旁,附和地點了點頭。
長孫沁羽感受到兩位女子的真誠與善意,心中暖流湧動,眼眶不禁微微濕潤。
她抿了抿粉嫩的唇瓣,輕搖螓首,眸中水霧氤氳。
“二位姐姐的大恩大德,沁羽沒齒難忘。”
她強忍著淚意,轉身走到秦明身旁,扯住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問道
“郎君,妾身想要去探望一下族人,還望郎君準許。”
秦明摸了摸長孫沁羽的小腦袋,柔聲道
“傻丫頭,我將你從藍田喚來此地,為的不就是讓你探望家人嗎?”
言罷,他轉而望向宋慕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清兒,勞煩你,再陪沁羽去一趟病房。”
宋慕清聞言,眉眼間流露出溫柔的笑意。
她輕輕點頭應允,轉而望向長孫沁羽,輕啟朱唇,聲音如泉水叮咚,清新悅耳
“沁羽妹妹,咱們走吧?“
長孫沁羽聞言重重一點頭,旋即向長孫皇後告辭一聲,便跟隨在宋慕清身後,腳步匆匆地離開了此地。
長孫皇後望著自家侄女離去的背影,偏頭看了秦明一眼,沒頭沒尾地問道
“賢侄,對於本宮的安排,你這些天可曾心存怨懟?”
秦明聞言愣了一下。
沉吟片刻後,他立即明白長孫皇後的意思。
她指的是,刻意隱瞞長孫沁羽和高幽若真實的身份,並以陪嫁宮女的身份,將她們塞進秦府之事。
其實,當秦明得知二人身份的那一刻,便大抵明白了長孫皇後的用意。
長孫皇後無非就是想,以此來緩和秦明與長孫家、高家的矛盾,甚至希望借助這種“聯姻”關係,逐步建立他與這兩大家族之間的信任橋梁。
再不濟,就算秦明無意與她們發展男女之情,乃至她們的身份暴露後,也隻將她們兩個當成普通侍女,對待也無妨。
若是真到了那一步,長孫皇後也可將兩人視作長孫家和高家對秦明遇刺之事,做出的另類補償。
總而言之,從秦明將兩人帶回府的那一刻起,長孫家和高家的補償就已經到位了。
若是秦明再揪著以前的事不放,明裡暗裡針對長孫家和高家,就是秦明的不是了。
這同樣也是秦明,這段時間按兵不動,沒有趁著崔、盧兩家與長孫家“火拚”的時機,對長孫家落井下石的原因。
當然站在秦明的角度上看,長孫沁羽和高幽若,願意留在秦府,於秦明而言,也是有好處的。
至少,主動權在他的手裡。
他可以選擇與長孫家和高家,拉近關係,某種程度上避免這兩家再給他使絆子;
也可以選擇繼續無視長孫家和高家,那樣的話,他也不虧,至少白得了兩個身材非常哇塞、buff疊滿的小姐姐。
總之進可攻,退可守。
怎麼算都不虧。
念及此,秦明深吸了一口氣,轉而望向長孫皇後,眼中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語氣誠懇而平和
“皇後娘娘,臣並無怨言。”
“相反,臣深知娘娘此舉背後的深意與苦心。”
“也請娘娘放心,日後,臣會善待她們的。”
長孫皇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擔。
她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欣慰
“你能這樣想,本宮也就放心了。”
言罷,她黛眉微蹙,那雙骨節分明的纖纖玉手,如靈蛇般探出,一把揪住了秦明的耳朵,故作埋怨道
“哼,你自從見到本宮,就一口一個娘娘,連嬸嬸都不願意喊,這到底是為何?”
“你跟本宮好好說說本宮何時,何地,又因何事,得罪你了?”
秦明吃痛,卻不敢躲閃,隻能苦笑應對。心想
[女人真是一個複雜的生物,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唉,女人心,海底針。]
秦明心中暗自嘀咕,麵上卻不敢表露分毫,隻好賠笑道
“娘娘說笑了,臣對您自然是敬畏有加,哪敢有半點不敬之心。”
“隻怕太過親近,失了君臣之禮,反倒是對您的不尊重。”
他邊說邊輕輕掙了掙耳朵,試圖緩解那份微妙的疼痛感,同時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狡黠,似是在尋找脫身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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