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自然不會讓她如願。
“彆動,這叫足底按摩,能夠有效緩解疲勞。”
蕭嫦曦聞言薄唇緊抿,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感動。
反觀,秦明對此好似一無所覺,仍舊兢兢業業地做著手頭的工作。
秦明的動作輕柔而專注,每一處穴位的按壓都恰到好處。
蕭嫦曦感覺連日來的疲憊,一下子便消減了許多。她睜開微閉的雙眼,眼眶微微泛紅,目光中滿是水霧與柔情。
“夫君,你是一家之主,怎能為賤妾做這種事呢?”
秦明抬頭,目光中帶著寵溺與心疼。
“曦兒,你我夫妻本就是一體,你為秦家不辭辛苦,終日奔波,身為你的夫君,為你按摩一下又算得了什麼?”
蕭嫦曦聞言心中暖流湧動,不禁濕了眼眶。
她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淚,聲音裡帶著幾分哽咽:
“此生得遇夫君,實乃嫦曦之幸。”
秦明嘴角含笑,眼神愈發溫柔。
“傻瓜...”
許是秦明的按摩起到了作用,勞碌了一天的蕭嫦曦,沒一會兒便閉上了眼眸,沉沉睡去。
秦明小心翼翼地將蕭嫦曦的玉足,放到了沙發上,隨即從一旁拿過一張薄毯,蓋在了蕭嫦曦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後,秦明環顧四周,緩步走到婉兒身旁,輕手輕腳地躺在了她的身側。
正在這時,婉兒猛地睜開雙眼,縮進了秦明懷裡。
期間,她動作熟練地抓起秦明的大手,環在了自己的腰間。
秦明扣住婉兒柔軟纖細的腰肢,脫口而出道:
“咦?婉兒,你剛才一直在裝睡?”
婉兒眉眼彎彎,巴掌大的小臉,在秦明胸口蹭了兩下,壓低聲音道:
“公子,你能不能把剛才那套按摩手法,傳授給奴婢?”
秦明聞言立馬猜到了婉兒的想法。
他心中一暖,輕撫著婉兒柔軟的長發,輕聲道:
“隻要婉兒想學,我隨時可以教你。”
婉兒聞聽此言,那雙漂亮的桃花眸子,瞬間綻放出奪目的光彩。
她抬起頭在秦明的臉上,輕啄了一下。
“謝謝公子。”
話畢,婉兒一會腦地坐起身,將兩隻裹著白色羅襪的小腳,擱到了秦明的膝蓋上。
婉兒不僅聰明伶俐,而且還是個行動派。
[公子,今天走了那麼遠的路,想來也累了。]
[隻要奴家掌握了基本的手法和穴位,今晚便能為公子緩解疲勞了。]
一刻鐘之後。
聰明伶俐的婉兒,在秦明的悉心教導下,便將足底按摩學了個七七八八。
與此同時,馬車也緩緩地停在了秦府門口。
“公子,府門口距離後院還有很遠,奴婢還是將小姑姑喚醒吧。”
婉兒扯了扯秦明衣袖,小聲道。
秦明低頭看一眼蕭嫦曦恬靜的睡顏,眸中閃過一抹心疼。
換作以往,敲門聲一響,蕭嫦曦肯定會第一時間醒過來。
可眼下...
秦明遲疑片刻,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抹堅定之色。
他附在婉兒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婉兒乖巧點頭,快步走到門邊,俯身撿起蕭嫦曦的繡花鞋。
秦明坐著蕭嫦曦的腳步,親手幫她穿上鞋子。
然後他起身來到蕭嫦曦身旁,一手穿過她的腿彎,一手穿過她的腋下,將她緩緩抱起。
秦明動作輕柔而穩健,仿佛懷中是世界上最寶貴的珍寶,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疏忽。
他小心翼翼地調整著姿勢,確保蕭嫦曦在自己的臂彎中安眠,絲毫不受外界打擾。
跨出馬車的那一刻。
夜風微涼,帶著長安城特有的寧靜與祥和,輕輕拂過三人。
婉兒跟在秦明身後,手中提著燈盞,照亮前方的道路。她的腳步輕盈,生怕自己的動作太大,驚擾了這份難得的安寧。
穿過秦府前院,月光下,石板路上的影子一長一短,隨著他們的步伐緩緩移動,構成一幅溫馨的畫麵。
秦明的步伐雖緩,卻堅定有力,每一步都踏得極穩,似乎在無聲宣告,無論前路如何,他都會嗬護好身邊的女人。
穿過曲折的遊廊,踏入後院,秦明輕車熟路地走向秦園。
沿途的侍女們見到這一幕,皆是識趣地退避一旁,以恭敬的目光目送他們經過,無人敢輕易打擾。
一刻鐘後,
秦明抱著蕭嫦曦緩步邁進裡屋,將她輕放在早已鋪好的柔軟床褥之上。
他細致地為她整理好被褥,動作輕柔至極。
完成這一切後,秦明並未立即離開,而是坐在床邊,靜靜凝視著蕭嫦曦的睡顏。
不一會兒,婉兒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附在秦明耳邊,低語了幾句。
秦明緩緩起身,將床榻兩側的床幔放下,又和一旁的冬雪小聲交代了幾句,這才跟著婉兒走出了臥房。
站在院外的水壹,見秦明出來,連忙上前,躬身行禮,恭敬道:
“公子,屬下已經將人關到柴房了。”
秦明微微頷首。
“帶我去看看。”
“是公子。”
水壹說完,轉過身大步朝柴房走去。
這時,婉兒扯了扯秦明的衣袖,擔憂道:
“公子,奴婢也想跟著去看看。”
秦明聞言遲疑片刻,緩緩點頭,拉著婉兒嫩白的小手,朝水壹的背影追了上去。
一路上,秦明簡明扼要地與婉兒講述了被關之人的身份。
婉兒聽完黛眉微蹙,狹長的美眸微微眯起,眼裡閃過一絲寒芒。
不一會兒,三人來到了柴房外麵,守在門口的水五、水六,連忙行禮。
“拜見公子。”
秦明微微頷首。
“打開房門。”
“是。”
話音剛落,木五和木六轉身一左一右,推開了房門。
隨著屋門打開,一名嬌軀被繩索束縛,體態婀娜,凹凸有致,容顏清麗的女子,映入眾人的眼簾。
她安然地坐在地上,眼神深邃似古井,無瀾不驚。
即便秦明等人的步入門檻,她的眼皮也沒有抬一下,絲毫沒有半點身為階下囚的覺悟。
秦明見到柴房中女子的狀態後,稍微有些愣神,不可抑製地想到了某些不太和諧的畫麵。
但很快他便剔除了腦中紛雜的思緒,輕咳了一聲,微笑道:
“鳳甲娘子,咱們又見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