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戰力彪悍之人,秦府不知凡幾。
婉兒被秦明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弄得臉頰緋紅,卻也不忘繼續彙報:
“這些禮單中,除了尋常的賀禮,還有些彆出心裁的禮物,比如河間郡王府,以及衛國公府送來的稀世兵書;鄂國公府則是一套精煉的兵器;翼國公府更是直接贈送了一匹汗血寶馬。每一份禮物都體現了送禮人的心意,與府上關係的深淺。”
秦明聽罷,目光掃過那一堆堆禮單,心中權衡著這些背後的意義。
“婉兒,你心思細膩,這樣的分類對我們處理接下來的人情往來大有裨益。”
說到這裡,秦明想了想,沉吟道:
“禮尚往來是傳統美德。這樣吧,甲乙兩等按照禮單價值的雙倍回禮;至於丙丁兩等則按照禮單等值回禮便可。”
說到這裡,秦明伸手摟過蕭嫦曦,柔聲說道:
“至於,具體什麼樣的禮物,便由你們兩個一同商議吧。”
蕭嫦曦兩人皆是一愣,但她們很快便明白了秦明的意思。兩女緩緩點頭,柔聲道:
“妾身(奴婢)遵命。”
眼看正事已經說完,佳人滿懷的秦明,老毛病便犯了。
原本想要起身去倒茶的婉兒,被秦明輕輕一帶,重新跌坐了回去。
她那張粉嫩的俏臉,瞬間染上一抹紅霞,整個人越發嬌豔欲滴。
習慣了“逆來順受”的她,螓首低垂。
電光火石間,婉兒抬起骨節分明的左手,半握成拳擋在唇邊輕咳了一聲,與此同時,寬大的長袖正好擋在了身前。
“對了公子,府上今日還收到了盧國公府,以及琅琊郡侯府的拜帖。”
說著,婉兒強作鎮定地將右手伸入袖中,從裡麵抽出兩張紅色的拜帖,一字一頓地說道:
“還請...公...子...過目。”
秦明嘴角掛著壞笑,伏在婉兒耳邊輕聲說道:
“不必了。你就告訴我,兩位嬸嬸打算什麼時候來府上就行了?”
婉兒抿了抿嘴唇,若非擔心蕭嫦曦察覺到端倪,影響到自家公子的光輝形象,她現在恨不得將整顆腦袋都埋進長袖裡。
“拜帖上說,她們準備後天前來府上拜訪。”
秦明聞言緩緩點頭,捏了捏小婉兒,微笑道:
“那明日就拜托婉兒,著人去給兩位嬸嬸回信了。”
婉兒俏臉通紅,低著頭輕嗯了一聲。
......
與此同時,秦家莊外某處秘密基地內。
一個被黑布蒙著眼睛,五花大綁的消瘦身影,在金壹和木壹的引領下,敲響了一處偏僻小院的院門。
少頃。
院門咯吱一聲打開,接著從裡麵傳來一道女子細微的嗓音。
“奴婢見過幾位,不知道幾位深夜到訪,可是夫人有事傳喚奴婢?”
女子聲音輕柔,微微發顫,聲音中帶著幾許忐忑與不安。
不等金壹和木壹答話,消瘦漢子突然渾身劇顫,抖如篩糠。
他腳下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泣聲道:
“求...求...求你們,放過她...。隻要你們肯放過她,小人願付出任何代價。”
身著粗布麻衣,素麵朝天的秋娘,聽到這個聲音後,瞬間淚如雨下。
她猛地拉開院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抱著消瘦漢子的肩膀,連連搖頭,哭訴道:
“張郎,你這又是何苦啊!奴早已是殘花敗柳,奴不值得你這樣啊!你為何這麼傻?”
金壹和木壹對視一眼,兩人並未開口言語,隻是朝秋糧拱了拱手,然後便轉過身,大踏步離去。
半晌之後。
小院內,聽完了秋娘近日的遭遇後,張野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一把抓住秋娘的胳膊,雙眼死死地盯著秋娘的眼睛,認真道:
“他們真的沒有脅迫你?”
秋娘連連搖頭,淚眼婆娑地說道:
“自從奴來到秦府,夫人對奴一直禮遇有加,從未有過刁難,更沒有苛責過半句。”
“張郎,秦府上下的人對奴都很好,你能不能彆傷害他們?”
張野聞言麵露苦澀,搖頭歎道:
“哎,秋娘,你太高看某家了。其餘人且不去談,隻說剛才押解某來的那兩位,就不是泛泛之輩。”
“若隻對上其中一人,某家還有信心戰而勝之。可一旦對上兩個,某家隻有等死的分。”
“然而,他們這樣戰力彪悍之人,秦府不知凡幾。”
此話一出,秋娘當場愣住。她喃喃自語道:
“這怎麼可能呢?”
.......
酉時六刻,崇仁坊,齊國公府後院書房。
長孫無忌端坐在長椅上,雙眼死死地盯著手裡的信件,眉頭時而皺起,時而放鬆。
信的內容並不長,甚至可以說很短,隻有千餘字,但信上所展現出來的內容,卻不得不讓長孫無忌陷入深思。
時間在長孫無忌不斷變化的微表情中,一點一滴地流逝,很快半個時辰便過去了。
長孫無忌拿著信件的雙手,終於不堪重負,頹然落下。接著,他喟歎一聲,喃喃自語道:
“紫氣縈繞,得天地庇佑。”
“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與之為敵者,必遭上天厭棄,黴運連連,輕則自身受創,重則身死道消、禍及家族。”
說到這裡,長孫無忌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之色,但很快又消失無蹤。
“與之為敵者,必遭上天厭棄.....”
“修祠廟、建紀念碑,拉攏人心。”
“這若是我長孫家兒郎,長孫家何愁不興啊!”
長孫無忌揉了揉眉心,眼角餘光重新落到了信紙的最後一行文字上。
他拿起桌麵上的信件點燃。
火光的照耀下,長孫無忌原本惆悵的麵容,漸漸恢複了以往的平靜。他眯起眼睛,目光變得深邃且堅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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