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慘呼聲,不斷傳到門外,兩名小侍女聽得腿都軟了。小白抱著百靈的胳膊,淚眼婆娑地說道:“靈兒,你行行好,讓奴婢進去吧?”百靈也沒想到,大色痞發起火來,居然如此凶殘,把高高在上的丹陽郡主都打哭了。[萬一大色痞和郡主得知真相,會不會給奴家來頓夫妻雙打啊!]百靈打了寒顫縮了縮脖子。[奴家不能坐以待斃,得趕緊跑路。]念及此,百靈伸手抓住小白的皓腕,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男女之間的感情,會在一次次激烈的交鋒中,不斷升華。”“直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小白的大眼睛忽閃了一下,搖了搖頭。百靈見狀哀歎一聲,跺了跺小腳,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身為郡主的貼身侍女,怎麼連這都不知道?”“你的知識如此匱乏,將來如何輔佐郡主,管理好內宅?”在百靈一通忽悠下,腦子本就不太靈光的小白,頓時麵露愧色和擔憂。她咽了咽口水,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淚,朝百靈施了個萬福,虛心求教道:“請靈兒姐姐指教。”百靈微微頷首,拽著小白便朝外麵走去,快過外屋門檻後,百靈還很是貼心地帶上了房門。......與此同時,聽著身後的求饒聲,床上裝睡的尉遲晚檸,內心如比煎熬。她幾次想要出言阻止秦明的“暴行”,可最終又都強忍了下來。身為丹陽郡主的閨中密友,尉遲晚檸自認很是了解李仙芝的性子。如果說她自幼在大唐將門中“橫行無忌”,那李仙芝便是在大唐皇室中“為非作歹”。可是同樣是“欺負”同齡人,她們兩個卻又有不同。她小時候做那些事的根本目的,是為了融入到程處默他們中間,讓他們出去玩的時候能帶上她。可李仙芝則是不同,她的“飛揚跋扈”完全是河間郡王,以及大唐兩任帝王寵出來的。畢竟在當今聖人還未登基之前,太上皇也好,當今聖人也罷,很多時候都要倚仗手握重兵的河間郡王。如今的皇子們,年幼時鮮有沒被李仙芝欺壓過的。正因如此,飛揚跋扈的李仙芝,性情極其的高傲,且非常好麵子。一旦,尉遲晚檸起身阻止秦明的舉動,以李仙芝高傲的性子,輕則羞愧難當,無地自容,重則閨蜜變仇人,後半輩子相愛相殺。正當尉遲晚檸左右為難時,房間內的劈啪聲,突然停了下來。接著,她的耳邊響起了秦明低沉的嗓音。“你哪裡錯了?”“嗚嗚...奴家...不該打你...”秦明點了點頭,一邊幫李仙芝按摩傷處舒緩疼痛,一邊問道:“還有呢?”趴在軟榻上的李仙芝,身子微微顫抖。她輕咬唇瓣,顫聲道:“奴家不該罵你。”秦明再次點頭。“還有呢?”李仙芝一聽這話,轉過頭滿臉委屈地說道:“哪裡還有啊?”秦明一挑眉毛,抬起手“重重”落下,屋子裡啪的一聲。“啊!”“下次還耍不耍小性子了?”淚眼婆娑的李仙芝,連連搖頭,小聲抽噎。“奴家不敢了。”秦明滿意地點了點頭,專心做起了按摩。“這還差不多。”俄頃。李仙芝嚶嚀一聲,隨即俏臉猛地漲紅,雙手緊緊地捂住了嘴巴。秦明甩了甩發酸的手掌,柔聲問道:“還疼嗎?”李仙芝下意識地搖頭,悶聲說道:“還疼。”秦明歎了口氣,大手重新回到了誘人的就業崗位。“真是拿你沒辦法。”李仙芝俏臉漲紅,輕咬唇瓣。雖然她嘴上什麼也沒說,但是心裡卻在想。[原來巳蛇沒有騙人,她在馬車上所言都是真的。真的是過程難以啟齒,又讓人飄飄欲仙,欲罷不能。][也不知道秦家家法都是什麼?除了打罵小賊外,還有什麼事會觸犯的家法。][有機會,定要好好問問巳蛇,這方麵她應該有經驗。]這樣想著,李仙芝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她動了動身子。“你懷裡揣的什麼?有些g得慌,能不能拿出來?”秦明嘴角一抽,右手重重落下,悶哼道:“不該問的彆問。”李仙芝眼睛微微眯起,嚶嚀了一聲,顫聲道:“哦。奴家就是想....”“啪...”“想都彆想。”“哦。”秦明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岔開話題道:“對了,你之前為何要汙蔑我是負心漢?”“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家法伺候。”李仙芝身子一顫,陷入了沉默。“啪啪啪...”“嗚啊...奴家...說還不行嗎?”“哼,非逼著我動手。”李仙芝俏臉通紅,輕咬唇瓣,含糊不清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拋棄了檸兒妹妹?”秦明聞言微微一愣,疑惑道:“我什麼時候拋棄檸兒了?這從何說起啊?”李仙芝雙眸微眯,自顧自地說道:“檸兒妹妹的侍女跟奴家說,檸兒妹妹病得很重,而你一早來看過檸兒妹妹後,便將她一個人丟在了房間裡,再也沒來過。”秦明聞言眉毛一擰,皺眉道:“我之前不是去城外接收物資了嗎?而且我現在不是來了嗎?”挨了一通家法的李仙芝,這會兒已經意識到,可能是她對百靈的話,產生了誤會,冤枉了秦明。故而,李仙芝抿了抿嘴唇,小聲說道:“是奴家誤會...郎...郎君了,請郎...君責罰。”秦明翻了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哼,遇事毛毛躁躁的,一點都不冷靜。”“真相如何,檸兒就在那邊,你問問她不就...”秦明抬起手往床上一指,然後整個人便僵住了。察覺到秦明的異樣,李仙芝轉過頭,順著秦明手指的方向望去,便見不遠處的床榻上,有一雙秋水長眸,正直愣愣地望著她和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