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兩人便一前一後跨過了月亮門。尉遲晚檸轉過身,剛要說些什麼,整個人便被秦明拉進了懷裡。“啊!”猝不及防之下,尉遲晚檸忍不住驚呼出聲。從未被男人如此輕薄的她,雙手本能地抵在秦明胸口,有些手足無措地望著秦明,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要……乾嘛?”秦明聞言咽了咽口水,強忍著講葷段子的衝動。他雙手環住尉遲晚檸纖細的腰肢,嗬嗬一笑。“來日方長,我不急的。”尉遲晚檸聞言滿頭霧水。開過了玩笑,秦明鬆了鬆手上的力道,岔開話題道:“你不是說有話要我說嗎?”見秦明問起正事,尉遲晚檸暫時忘記了自身的處境。她深吸了一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秦郎,奴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讓你難受,但奴可以發誓,奴說這些都是為了你好。”秦明抬起右手,勾起食指在尉遲晚檸額間輕點了一下,說道:“既與你立下白首之約,我又怎會不相信你呢!”抬手輕揉額頭的尉遲晚檸,心裡的幽怨剛剛升起,就被秦明這一句話,吹得煙消雲散了。她抬起頭,望向秦明的眼神裡滿是感動。“妾身知錯,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秦明滿意地點了點頭,感覺到尉遲晚檸緊繃的身體軟了下來,秦明下意識地緊了緊手上的力道,讓雙方的距離更近了一步,笑著說道:“孺子可教也。”感受著胸前傳來的溫度,尉遲晚檸的俏臉微微一紅,心跳又加快了幾分,整個人好像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軟軟地依偎在了秦明懷裡。緩了好一會兒,尉遲晚檸才小聲說道:“郎君,院子裡的那個人,其實並非你的祖父。”秦明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知道的。”“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他都這一把年紀了,能不顧生死跑來這裡。”“那我為何不能叫他一聲祖父呢?又如何能不叫他一聲祖父?”聽到秦明認可了院裡那位的身份,尉遲晚檸心頭一緊。[也不知道,太上皇會不會阻礙奴家和秦郎在一起。]念及此,尉遲晚檸抿了抿嘴唇,壓低聲音道:“那郎君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秦明再次點頭,湊到尉遲晚檸耳邊,小聲道:“太上皇。”尉遲晚檸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秦明神秘一笑,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尉遲晚檸愣了一下,滿臉疑惑地望向秦明。秦明再次湊到尉遲晚檸耳邊,語氣充滿蠱惑地說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好癢。”尉遲晚檸縮了縮脖子,撇過頭鼓著腮幫子說道:“不說算了。”秦明嗯了一聲,繼續享受懷裡的溫香軟玉。雙方“僵持”了一會兒,最終尉遲晚檸還是敗給了自己的好奇心。她抿了抿嘴唇,趁著秦明不注意,踮起腳在秦明臉上,快速地親了一下。“現在你滿意了吧?”尉遲晚檸螓首低垂,紅著臉催促道:“快些告訴奴家。”秦明眨了眨眼睛,滿臉無辜地說道:“告訴你什麼?”尉遲晚檸頓時惱羞成怒,跺了跺小腳。尉遲晚檸若是老老實實待在秦明懷裡還好,她這一撲騰,頓時讓秦明有種到了海邊的感覺。他腦海裡全是大海翻湧的畫麵。接著,秦明便感覺不對勁兒了。尉遲晚檸同樣如此。她左手護在胸前,右手輕撫裙擺。“咦...郎君環佩著...?”不等尉遲晚檸說完,秦明便將尉遲晚檸摟進了懷裡,岔開話題道:“嗯,祖傳的。”“有機會給你看看。”“我還是跟你說說祖父的事吧。”尉遲晚檸點了點頭,想著一會兒再借那匕首看看。[難怪溫潤如玉,原來是祖傳的,難怪郎君要隨身帶著。]秦明約摸講了一刻鐘,終於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尉遲晚檸回過神來,身子微微一顫,紅著臉說道:“郎君,你能不能....”秦明乾咳一聲,雙手重新放在了尉遲晚檸的腰間。“手滑,手滑。”尉遲晚檸輕輕嗯了一聲,右手微微鬆開,小聲道:“郎君,時候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進去了?”秦明點了點頭,但一點要放開尉遲晚檸的意思都沒有。正在此時,不遠處傳來百靈不合時宜的咳嗽聲。尉遲晚檸仿佛受驚的小鹿一般,一下子便掙脫開了秦明的懷抱,轉過身整理起了衣衫。百靈跨過門檻,越過秦明身邊時,狠狠地瞪了秦明一眼。[登徒子,大色痞,抱了這麼久,還不撒手。]秦明不甘示弱,又在心裡給小丫頭片子記了一筆。[有朝一日,定要讓你跪地求饒。]半晌之後。秦明帶著尉遲晚檸邁步走進了會客廳。會客廳裡,李淵端坐在主位,高舉著酒杯。在他的身側,還坐著一個手捧酒壺的羊角辮小姑娘,正是美少女徐慧。徐孝德則是坐在李淵右手邊,下手的位置。席間正在宴飲的李淵,放下酒碗,拍案而起,怒氣衝衝地說道:“豎子,你還知道回來啊!”徐慧放下酒壺蹦跳而起,拍手叫道:“大哥哥。”次座上的徐孝德,跟著起身,朝秦明抱拳行禮,恭敬道:“下官拜見秦參軍。”秦明表情訕訕,朝李淵躬身拜道:“孫兒拜見祖父。”秦明先是朝徐慧眨了眨眼,然後才朝徐孝德回了一禮。“見過徐倉曹。”跟在秦明身後的尉遲晚檸,也跟著施了個萬福,聲音柔美道:“尉遲拜見老爺子。”原本醉意朦朧的李淵,在見到尉遲晚檸的那一刻,眼神微微一眯,隨即滿含深意地說道:“檸丫頭,你能來,老夫很是欣慰。”說完,李淵抬手指了指秦明,沒好氣地說道:“臭小子,還愣著作甚,還不快請檸丫頭就座。”尉遲晚檸微微一愣,隨即連連搖頭,躬身道:“多謝老爺子的盛情邀請。”“奴家一介女子,不能入席,還望老爺子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