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末,秦府秦明的臥房內。四個嬌豔如花的小女人,正縮在被子裡說著悄悄話。身著黑色褻衣的卯兔,伸手探進“蛇窩”,胡亂捏了一把,然後笑嘻嘻地說道:“小水蛇,你這裡是怎麼練出來的?好大好軟啊?”巳蛇要害被襲,頓時汗毛倒豎。她一手抵擋卯兔的魔爪,一手伸進“兔窩”展開反攻。“你這隻色兔還說奴,你的也不小啊!”聽著兩女的打鬨,躺在最裡麵的蕭清婉,沒來由地掀起被子。借著床帳內微弱的燭光,蕭清婉瞥了一眼,自己粉色褻衣上那對高出一點的肥鴛鴦,隨即長歎一聲,放下了被子。“哎....”一旁看熱鬨的楊梓君,聽到婉兒的歎息聲,不由轉頭問道:“婉兒,你怎麼了?為何歎氣?”蕭清婉俏臉微紅,有些訕訕地抱著被子。看著表姐那關切的眼神,蕭清婉抿了抿嘴唇,說道:“沒什麼,就是這兩天有些心神不寧,晚上還總是做夢。”楊梓君聞言心裡一驚,因為她這兩天,也經常做噩夢。她抱著被子往蕭清婉身邊挪了挪,小聲問道:“你夢見什麼?”蕭清婉猶豫了一下,岔開話題道:“表姐,奴明天想去玄都觀上香,為公子祈福。你要不要跟奴一起去?”楊梓君聞言雙眼猛地一亮,坐起身開心道:“好啊!明天書院正好休沐,我陪你一起去。”床邊正在打鬨的巳蛇和卯兔,聽到楊梓君的話後,立馬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轉過頭,齊聲道:“你們要去哪?奴也去。”話音剛落,兩女對視一眼,隨即撇過頭冷哼了一聲。楊梓君和蕭清婉見狀,相視一笑。“好了,你們彆鬨了,早點睡。明天一早咱們一起去玄都觀,給公子祈福。”巳蛇和卯兔一聽要去長安,雙眼立馬就亮了。“好啊,好啊!”說完,兩女在對方褻衣圖案上捏了一把。兩女這才鑽回了自己的被窩,閉上眼就跟乖寶寶一樣。楊梓君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掀開蕭清婉的被子,鑽了進去。“表姐,你...”楊梓君伸手環住蕭清婉柔軟纖細的腰肢,一邊輕輕拍打她的後背,一邊貼在她耳邊,小聲道:“彆怕,表姐抱著你睡。”蕭清婉眼睛一酸,吸了吸鼻子,靠在楊梓君柔軟的胸口,輕輕嗯了一聲。兩刻鐘後。感受著楊梓君有節奏地拍打,蕭清婉突然抬起頭,小聲問道:“表姐,你說公子會不會也睡不著?”楊梓君笑著點頭,柔聲笑道:“沒有你,這個嬌俏的小娘子在身邊。郎君肯定會想你,想得睡不著的。”.......與此同時,隴右道,榆中城,某座宅院內。雖然已經夜深了,但宅院內外燈火通明。前院的堂屋外,上百名秦府親衛,正站在堂屋前排著長隊。滿臉悲痛之色。不少親衛都在偷偷抹眼淚。院子中央,正對堂屋正門的空地上。以妙應真人孫思邈為首的數十名道士,正在手持各色法器做著法事。堂屋內,子鼠、戌狗、火壹、木二安靜地站在秦明四周。他們一個個雙目紅腫,有的手捧汗巾,有的端著臉盆,有的抱著醫藥箱。他們的眼淚,早在趕到第二處戰場,看到現場的慘烈景象時,就已經流乾了。十八個朝夕相處的兄弟,就那麼沒了。這對他們而言,宛如晴天霹靂!此時,一身白衣的秦明,雙眼滿是血絲。他蹲在木二十二的屍體前,手持針線,小心翼翼地縫合著木二十二支離破碎的身體。一刻鐘後。秦明從子鼠手裡接過汗巾,雙手顫抖著幫二十二整理好遺容。做完這一切後,秦明站起身,朝木二說道:“木二,把你們小隊的人都喊來。你們一起給兄弟們換下衣服。”“他們是為了秦府,也是為了木字小隊的榮譽戰死的。我們不能讓他們滿身狼狽的離開。”“還有,擺在他們身邊的盔甲不要動,這些是他們的榮譽,將來是要供奉在秦府祠廟裡的。”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全都愣住了,包括全程觀看的尉遲寶琳和薛仁貴。祠廟,那可是供奉家族先人的地方,是受一族後人香火祭祀之地。這麼說吧,隻要秦家香火不斷。那麼入此秦府祠廟的人,將會一直受秦府後人的香火供奉。按照習俗。除非是給家族做出巨大貢獻的家臣,不然是沒有資格入祠廟的。當然,家臣哪怕入祠廟,也不會被供奉到正殿,最多也隻是偏殿。但,這已經是一個家族,能給“外人”的最高禮遇了。所以,秦明此話一出,由不得眾人不震驚。木二身子一顫,率先反應過來。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虔誠道:“木二,叩謝公子大恩。屬下在此起誓,願世代為秦府效死。”話音剛落,子鼠、戌狗、火壹,紛紛跪地。“屬下,叩謝公子大恩,願世代為秦府效死。”堂屋裡的對話,門口排隊的親衛,聽得一清二楚。最前排的親衛,立馬跪地,跟著子鼠等人一起喊。後麵的親衛見狀,了解清楚狀況後,也跟著跪了下來。一時間,“願世代為秦府效死。”這句話響徹了整片院落。兩個時辰看下來,薛仁貴早已被秦明的情義所折服。氣氛烘托到這了。薛仁貴隻覺熱血上湧,上前兩步,噗通一聲,跪倒在秦明前麵,大聲道:“薛仁貴在此起誓,願世代為秦府效死。”此時,全場除了秦明、尉遲寶琳,以及外麵做法事的道士,全場皆跪。秦明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朝在場眾人躬身道:“我藍田縣秦明,在此立誓。隻要諸位往後不負秦家,秦家定不負諸位。”“若違此誓,天誅地滅。”眾人再次匍匐,虔誠道:“吾等叩謝公子大恩。”尉遲寶琳望著這一幕,眼神閃爍。[娘咧,明哥兒收買人心的手段,也太厲害了。][不行,我得趕緊寫信給兩位娘親,這門婚事必須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