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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時,長藍水泥路。
白夫人看著黛眉微蹙的女兒,心裡隱隱作痛。
就在剛才她和黑夫人一起,將李淵在秦府與她們說的事情,和尉遲晚檸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與此同時,她們還簡單說了一下,秦明率領眾多醫者,進入蘭州的事。
黑夫人見尉遲晚檸沉默不語,不由伸手扯了扯白夫人的長袖,並用眼神示意她,好歹勸上一勸。
白夫人微微頷首,起身坐到尉遲晚檸身邊,拉起尉遲晚檸的小手,柔聲問道:
“檸兒,你跟為娘說實話,是不是非他不嫁?”
“你要是不樂意這門婚事,為娘這就給你爹.....”
不等白夫人把話說完,尉遲晚檸便攥緊白夫人的手,輕搖螓首。
“娘,阿爹還在前線打仗,您就彆拿這事煩他了。”
黑夫人聞言跟著起身來到,尉遲晚檸另一邊坐下,柔聲勸道:
“打仗對你爹而言,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檸兒,你不必擔心你爹那個憨貨。”
“現在最要緊的,是你的終身大事。”
“俗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見尉遲晚檸沒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黑夫人鬆了口氣的同時,又繼續說道:
“當然了,我們也不是說,秦明那孩子不好。”
“恰恰相反那孩子實在太好了。好到現在皇家鐵了心,要用多名皇女來拉攏他。”
說到這兒,黑夫人停頓了一下,歎了口氣。
“哎,你還小,有些事跟你說,你也不明白。”
“我們是擔心你一時衝動,將來在秦府會受委屈。”
尉遲晚檸也是上了馬車才知道,原來她的競爭對手,還不止豫章公主一個。
不過對此,她怡然不懼。
大不了就跟楊梓君她們結盟就是了。
對了,還有芝姐姐。
她還不信了,她們這麼多人,還能被公主欺負了。
況且,她雖然和秦明接觸的次數不多,但也看得出來,秦明是個很重感情的人。
肯定不會為了討好皇女,就為難她的。
而且從秦明能舍生取義,冒死帶領醫者,進蘭州救助百姓這件事。
尉遲晚檸就能看出,秦明是個心存善念、一心向陽的讀書人。
還是一個文采斐然,比她要厲害一百倍的讀書人。
這樣的秦明,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找的如意郎君。
她才不會放棄呢!
想到這裡,尉遲晚檸立馬變得通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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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看了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信心滿滿地說道:
“你們就放心好了。憑女兒的本事,隻有女兒欺負人,沒有人能欺負女兒。”
“就算公主也是一樣。”
黑夫人聞言翻了個白眼。
[剛才那些唾沫星子算是白噴了。]
看著尉遲晚檸這自信滿滿的樣子,黑夫人抿了抿嘴唇,幾次欲言又止。
最後隻得無奈地看了一眼白夫人。
白夫人見自家女兒想歪了,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你大娘說的受委屈,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尉遲晚檸聞言愣了一下,滿臉疑惑。
“受委屈難道還有彆的意思?”
白夫人跺了跺小腳,咬了咬牙,貼在尉遲晚檸的耳邊說道:
“按照皇室慣例,皇女出嫁都會在宮裡,挑選四個美貌宮女,作暖床侍女。”
“再加上秦府那幾個美貌女子,你算算這都大多少人了。”
“這要輪下來,一個月那小子能去你房裡幾次啊?”
尉遲晚檸那張白皙的小臉,瞬間漲紅,如同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尉遲晚檸輕咬唇瓣,連忙捂住滾燙的臉頰,惱羞道:
“娘,你說這些乾嘛!真是羞死人了。”
一旁的黑夫人見狀,捂著嘴咯咯一笑。
“傻丫頭,你現在還不懂。可等你嫁了人,你就能明白我們的苦心了。
“為娘再告訴你一句話,女人啊就跟鮮花一樣,是需要澆灌的,不然是會枯萎的。”
尉遲晚檸聞言捂住耳朵,頭上的珠釵亂晃。
“我不聽,我不聽。”
..........
另一邊秦家莊外。
一輛黑色的四輪馬車,秦家莊外的石橋上。
內侍福伯弓著身子,站在李淵身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陛下,時候不早了。”
聽到這話,正望著河邊柳樹發呆的李淵,收回了視線,轉過身瞥了一眼身側的福伯,壓低聲音問道:
“派人去通知木四了嗎?”
福伯躬身道:
“已經派人去通知了。”
李淵微微頷首,小聲嘀咕道:
“這輩子都是彆人幫朕擦屁股,你這臭小子倒好,朕還得給你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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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後要是敢學那不孝子,朕就大嘴巴抽死你!”
罵罵咧咧的李淵,一邊小聲嘀咕,一邊抬腳上了馬車。
福伯見狀內心那是波濤洶湧。
他跟了李淵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見李淵這樣。
正當福伯發呆之際,馬車上突然傳來李淵的嗬斥聲。
“老狗,還愣著作甚!還不快上來駕車。”
福伯回過神來,往自己臉上輕拍了一下,諂媚道:
“老奴該死,老奴這就上去駕車。”
少頃。
黑色的四輪馬車,便在一眾暗衛的保護下,快速地朝長藍水泥路的方向駛去。
車廂裡,坐在沙發上的李淵,緩緩閉上雙眼,嘴裡喃喃道: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也不讓朕安生。”
“臭小子,等朕到了蘭州,看朕怎麼收拾你!”
“敢把朕的話當耳旁風,真是反了你了!”
.......
申時五刻,秦府後院,清馨院內。
楊梓君、蕭清婉、巳蛇、卯兔,正淚眼婆娑地跪在蕭嫦曦身前。
蕭嫦曦看著眼前這一幕,一陣頭大。
短短一個時辰,今天從長安回來的百姓,便將皇榜昭示的內容,傳遍了整座秦家莊。
哪怕蕭嫦曦已經派人封鎖消息了,但他還是低估了秦府包打聽對於秘密的“求知欲”。
於是,便有了眼前這一幕。
跪在地上的蕭清婉,抹了一把眼淚,抬起頭目光炯炯地望著蕭嫦曦。
“小姑姑,奴實在不放心公子,您就讓奴去蘭州找公子吧。”
“奴保證,隻要到了蘭州,肯定第一時間派人送信回來。”
楊梓君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她伸手挽住婉兒的胳膊,朝蕭嫦曦說道:
“娘,婉兒一個人去,女兒不放心,女兒要跟她一起去。”
此話一出,站在蕭嫦曦身邊的蕭美娘,眉毛一挑,怒聲道:
“你們都給妾身老老實實待在家裡,誰也不準出去。”
“誰要是敢出府,妾身打斷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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