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義聞言如遭雷擊,他左手捂著胸口,如同受了內傷一般,指著李泰的右手,止步止不住的顫動。“堂兄,你太讓小弟失望了!”正此時,一道悠悠的聲音傳到了,秦明三人的耳朵裡。“哦?小弟,你跟阿姐說說,越王殿下,怎麼就讓你失望了啊?”李崇義聞言打了個激靈,整個人瞬間竄出去了老遠。“秦兄,你府上的溷軒在哪?我肚子有些痛。”秦明見狀趕忙站出來打圓場,他轉過身,朝李仙芝拱了拱手道:“郡主,崇義還小,不明白打是親,罵是愛的道理。”“給在下個薄麵,這個事就算吧?”李仙芝本就要維持,大家閨秀的姿態,又怎麼可能當著秦明,去打李崇義呢!不過,秦明這句,打是親,罵是愛,卻真的是說到了,自己的心坎裡。[沒想到這小賊,居然如此懂本郡主的心思。]想到這裡,李仙芝看向秦明的眼神,憑空多了一絲羞澀。不過明麵上,李仙芝卻擺出了,一副傲嬌的模樣,揚著下巴,說道:“哼,本郡主,當然不會和他一般見識了。”半晌之後,秦明帶著眾人來到了,會客廳落座。等到冬雪帶著一眾侍女,給眾人倒上茶水,秦明朝冬雪說道:“冬雪,你去廚房知會一事,讓婉兒多準備一些飯食,我一會兒要宴請貴客。”“對了,順道,你再去一趟後院,詢問一下,祖父的意見。”冬雪點頭,朝秦明施了個萬福,便退出了會客廳。尉遲晚檸聽到秦明話,起身拱手道:“在下,早上送完家父出征,就趕來這裡,竟是忘了,給令祖準備禮物,實在是失禮。”秦明笑著擺了擺手,道:“寶琳兄,不必如此,快坐下。你能來秦府做客,是府上的榮幸。”“家祖平易近人,最是好相處,寶琳兄儘管放心,老爺子他不會計較,那些俗物的。”尉遲晚檸聞言鬆了口氣,施施然坐回了原位。而一旁的李泰、李崇義和李仙芝,聽到秦明對太上皇,平易近人的評價,卻是嘴角一抽。若不是要配合太上皇演戲,他們是真的想問問秦明,剛剛那句評價,是不是發自真心的。秦明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這才開口問道:“寶琳兄,郡主殿下,你們這次一同來府上,可是有什麼事?”李仙芝聞言乾咳了一聲,然後掃了李崇義一眼。李崇義見狀,知道自己戴罪立功的機會來了。他朝秦明拱了拱手,說道:“自打上次分彆,小弟時常想念秦兄。”“這不前幾天聽聞,秦兄不日就要隨軍出征,故而便央求著家姐,帶我來府上做客,算是提前給秦兄送行了。”秦明聞言笑著拱了拱手,道:“多謝崇義掛念。”接著秦明的目光便落到了,尉遲晚檸身上,問道:“寶琳兄,難道也是為此來的嗎?”尉遲晚檸點了點頭,隨即笑著說道:“我來此,除了提前給秦兄送行外,還想跟秦兄買些東西。”秦明哦了一聲,問道:“寶琳兄,說的是何物啊?”尉遲晚檸答道:“我想跟你買一些香皂回去。”秦明聞言擺了擺手,笑道:“你說香皂啊,府上還有很多,回頭我讓下人給你送到府上去。”“至於錢財就算了,憑咱們兩家的關係,談錢就傷感情了。”尉遲晚檸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此事不可如此,萬萬不可。”“且不說,貴府製作香皂,也需要花費人力物力。”“更何況,這次在下,要的這一批香皂,也不是隻有我府上用,大多都是家慈,用做人情往來的。”“所以這錢財,秦兄務必要收下,不然小弟心中難安。”剛剛在馬車,李仙芝得知尉遲晚檸此行的目的後,臨時起意,也想買些香皂回去。隻因,前些日子,她陪著母妃杜氏回娘家,母妃族中姐妹閒聊時,無意中透露出,府中囤積著香皂一事。結果短短十來天,她家庫存的香皂,就快見底了。所以等到尉遲晚檸話音剛落,李仙芝便開口說道:“本郡主也要買些香皂回去,用作人情往來,小...秦明,你開個價吧?”這時一旁的李泰也跟著開口了。“明哥兒,若是府上香皂還有剩餘,本王也想買些回去。”秦明轉頭看著李泰,問道:“寶琳兄和郡主殿下,買香皂是為了人情往來,越王殿下又是為何?”李泰聞言胖嘟嘟的小臉一紅,挺起腰杆說道:“本王買來送給,本王的王妃。”秦明聞言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難以置信的說道:“你今年才十三吧?已經有王妃了?”李泰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開心的說道:“馬上就有了,人選父皇和母後已經定下來,過幾日就要給本王賜婚了。”李仙芝和尉遲晚檸聞言,頓時來了興趣,紛紛望向李泰。李仙芝興奮道:“青雀,快跟堂姐說說,是誰家的大家閨秀?”李泰抿嘴一笑,說道:“是工部將作大匠,閻立德家的嫡女。”李仙芝聞言吃了一驚,追問道:“堂弟說的可是閻家大娘子,婉兒?”李泰點頭嗯了一聲。李仙芝想了想,說道:“若是本郡主沒記錯,閻家大娘子,今年才十一歲吧?你們今年就要舉行大婚嗎?”李泰點了點頭,道:“父皇和母後,欽天監已經看過本王和王妃的八字,並選好婚期了,就定在今年八月初八。”說完李泰朝秦明道:“所以明哥兒,你到時候,可一定要趕回來啊!”“明哥兒,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啊!”秦明回過神來,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能不能回來,我說了也不算啊。”李泰歎了口氣,說道:“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