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樓二樓的某間包廂內。巳蛇和青兒正雙眼放光的看著,秦大幾人將一盒盒的珠寶首飾,裝進大箱子。她們感覺自己現在就跟做夢一樣,還能這樣買東西?這也忒不講道理了!不過這種感覺是真爽啊!她們看看旁邊那些滿臉呆滯的一眾侍女,優越感油然而生!就在一刻鐘之前,巳蛇和青兒各自選好了首飾,然後兩女便的拿著首飾,去跟秦明道謝。秦明看都沒看她們手裡的物件,也沒問小廝價格,就點了點頭,讓她們坐下等一會兒清婉。然後秦明見清婉還在那裡挑選,似乎是沒有特彆中意的。於是秦明就問小廝,是不是這樓裡上好的首飾都在這裡了。結果小廝說沒有。秦明聞言便讓小廝將樓裡所有的首飾,都拿到這裡來。小廝也沒多想,很快就又找來了,十幾個侍女。和剛才一樣每個侍女手上,都托著一整盤的首飾。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蕭清婉和秦大也都選好了首飾。秦明這才起身,走向了那二十幾個侍女,正當眾人以為,他也想挑選幾件首飾時。讓一眾侍女和小廝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個身著青色儒衫,頭彆白玉簪子的俊朗少年,大手一揮,說道:“這些首飾某都要了,全部裝起來吧!”連帶清婉幾人在內,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唯有那個小廝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明,深吸了一口氣,試探的問道:“這位客人,我們彩雲樓賣東西,從無賒欠必須要現錢結算,這可是樓裡最好的一批首飾了,價格最少要兩萬貫。”雖然小廝後麵的話沒有說,但秦明已經知道意思了,於是他轉身朝秦大招了招手,等秦大走過去之後,秦明跟他低聲言語了幾句。秦大便出了屋子。不一會兒的功夫,秦大便帶著幾個護衛隊成員進了包廂。然後金一和金二走出人群,兩人抬著一口箱子,放到了秦明腳邊。秦明淡淡的說了一聲打開,然後屋內眾人,就見了永生難忘的一幕。一整箱碼得整整齊齊金燦燦的金元寶!小廝看到後,狠狠的在自己臉上扇一巴掌,見不是做夢,趕忙給站在整箱金子後邊的秦明賠禮道歉。“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真是該死!公子您剛剛說的還作數嗎?您真的打算將這些首飾都買下來?”秦明點了點頭,甩了甩寬大袖袍道:“你趕緊盤點下,看這些首飾總共多少錢,某都要了。”說完秦明朝一旁的青兒說道:“青兒,你在旁邊做下記錄,免得他們把賬目算錯了。”青兒回過神來,朝秦明施了個萬福。“諾。”說完,青兒便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和炭筆,一邊記錄每件首飾的用料和樣式,一邊詢問每件首飾的價格。蕭清婉走到秦明身邊,扯了扯秦明的袖子,小聲言語道:“公子,這會不會太多了一些?”秦明伸手摸了摸蕭清婉的腦袋,笑著說道:“不多的,這些金銀玉飾都是保值之物,既能裝點你們的姿容,又便於攜帶,何樂而不呢!”“況且這些首飾很好變現,以後你們幾個出門若是急需用錢,賣一兩件首飾就是,反正府裡還有很多,到時候也不心疼。”蕭清婉聞言點了點頭,然後緊緊的攥住選好的首飾。“這些都是公子給奴家買的,奴家才舍不得賣呢!”秦明笑著嗯了一聲,然後刮了刮清婉的瓊鼻。“不然這樣,你們以後出門,可以去庫房領一兩件首飾戴上,若是有急用錢就把首飾賣了,若是沒用上,那回府之後,再還回庫房就行了。”蕭清婉聞言眼前一亮,畢竟哪個女子會嫌自己首飾多呢,若是能夠借取的話,那和自己的區彆也不大了。於是就這樣,在場唯一一個不太支持秦明這種行為,也是唯一一個能夠勸阻秦明的人,就這樣倒戈了。半晌之後,青兒率先一步計算出了,所有首飾的價格。她走到秦明麵前,施了個萬福,起身後將筆記本遞到秦明手裡道:“公子請看,這裡所有的首飾加起來,總計兩萬一千四百三十三貫錢。”“以現在黃金兌換銅錢的比例,一兩黃金能兌換16貫錢,府上需要付給彩雲樓,一千三百九十九兩六錢黃金。”秦明點了點頭,將筆記本遞給了清婉,然後朝秦大幾人說道:“數一千三百九十九兩黃金出來。”秦大和金一等人躬身應諾,然後便走到箱子跟前,開始往外數金子。等他們將金子數出來,整整齊齊的碼放到桌上後,小廝那邊也算好了賬目。雙方很快便將錢貨結算清楚後,小廝又讓人拖來三隻箱子,方便秦明等人將這些封裝入盒的首飾帶回去。趁著秦大等人裝箱時。小廝跟秦明言語了一聲,說是想請掌櫃的過來和秦明這個貴客打聲招呼,讓秦明稍等片刻,看到秦明點頭,小廝便告辭退出了包廂,隻留下十來個侍女幫忙封裝首飾。.....小廝出門後,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他便領著一個頭上插滿朱釵“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還有一個頭戴束發銀冠,身著雲紋白袍的俊朗少年走了進來。三人身後還跟著幾名身材壯碩的年輕扈從。風娘子和李三郎在來的路上,已經聽小廝說了,整件事情的起末。風娘子一路上都在想,那個買下了三樓所有首飾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長安城裡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號人物,尤其是聽到小廝說,來人長得頗為年輕,風四娘就更加疑惑了!長安城裡雖然有不少年輕的勳貴子弟,但這麼有錢,出手又這麼豪氣的還真沒有!莫不是從洛陽那邊來的?等風四娘進門,見到了那位身著青衫的少年郎,不禁愣住了。好一個俊俏少年郎啊!以她多年來,閱人無數(字麵意思)的眼光來看,眼前的少年郎和身邊的三郎完全不同。三郎的性子是跳脫,是玩世不恭,又有點油嘴滑舌!而眼前這個少年,入眼給她的第一感覺,居然是大氣、穩重。就好像他此時雖然隻是坐在那裡喝茶,但感覺他才是這彩雲樓的主人!自己和三郎才是客人一樣。這很矛盾,按理說這種氣質,往往隻有經曆了大風大浪,並且長期身居高位的人才會有。而眼前的少年,最多也就十七八歲而已啊!真是奇了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