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學舍裡又傳來楊梓君的聲音。“好,今天的課咱們就講到這裡,下課吧。”接著學舍裡傳來凳子摩擦地麵的聲音,然後便是學子們整齊的聲音。“學生恭送院長,楊院長,再見。”楊梓君笑著朝學子們擺了擺手,道:“嗯,明天見。”接著楊梓君便出了學舍,迎麵正好撞見了,蕭嫦曦等人。她先是一愣,然後很快便恢複了從容,朝眾人一一行禮道:“梓君見過娘親,見過李先生,房先生,李夫人。”蕭嫦曦笑著拉過楊梓君手,拿出手帕一邊幫她擦拭著手裡的粉塵,一邊說道:“嗯,辛苦你了。”楊梓君感受著娘親手上溫柔的動作,心裡一暖,笑嘻嘻的說道:“女兒,很喜歡給他們上課呢,一點也不辛苦。”兩人說話間,不時有孩子拿著東西出了學舍,每個孩子路過蕭嫦曦和楊梓君身邊時,都會朝兩人熱情的打招呼。然後一個個的就飛也似的跑出了算學院。很快眾人一旁的學舍便空了下來,李世民和房玄齡早就注意到了學舍裡的黑板和放在桌子上的粉筆,此時他們也不急著找秦明了。而是朝蕭嫦曦說道:“蕭管家,我們能去學舍裡邊看看嗎?”蕭嫦曦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自是可以的。”李世民兩人聞言便進了學舍,徑直走向了講台。兩人分彆拿起一支粉筆,在黑板上寫了起來,初時還有些不適應,但寫著寫著便順暢了很多,字也越來越好看。親自體驗過黑板和粉筆後,李世民和房玄齡又坐到學子的位置上,觀看了一會兒,頓時明白了,它們在教學中的重要性。現在大唐境內大多啟蒙學堂,都是靠先生手把手,一個字一個字的教,甚至很多地方,一開始教學子,教書先生隻能拿著樹枝在地上劃,學子們在一旁看。但這樣一來,便使得學子啟蒙很慢。一些有條件的學堂,尤其是世家門閥的學堂,由於家底豐厚,所以教學容易些,但也隻是相對而言。畢竟即使世家門閥的學堂裡,雖然學子人手一本書,但也需要先生一字一句的念給學子聽。學子們背過課文後,再參照著書籍認字。可秦明這裡的黑板和粉筆,卻很好的解決了這個問題。先生不僅可以直觀的看到先生寫的每一個字,而且還能觀察先生寫字的筆畫順序,這樣一來,無論是識字還是練習寫字,都快了很多很多。而且還不止如此,這個黑板,還解決了成本問題,大大的降低了,開辦學堂的費用。隻是不知這書寫用的粉筆,價值幾何,好不好做出來。於是兩人測試過後,對望了一眼,然後朝門口的蕭嫦曦和楊梓君走去。....長孫皇後並沒有進學舍,她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留意楊梓君,早在年前曦夢樓查賬那次,她就已經見識到了楊梓君算學的能力。剛剛見她在學舍裡執教,長孫皇後心裡不由想起了父皇在大安宮裡說過的話。“觀音婢,父皇知道你心疼自己的女兒,隻是你有所不知,秦明那小子府裡的女孩,現在沒一個簡單的,尤其是那個楊梓君,不僅人長得漂亮,而還非常聰明,學什麼都快,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在父皇奪得雀神之前,輸了多少錢給那小妮子。”長孫皇後“.....”“咳咳,不小心跑題了,父皇接著說正事,現在秦府裡,所有的店鋪賬目,都是楊梓君那丫頭在負責,以父皇來看,早晚那丫頭都要被秦明收進房門,而且她還是清婉那丫頭的表姐,管家蕭嫦曦的女兒,所以你說,單憑豫章那傻丫頭或者長樂那性子,怎麼可能執掌秦府後院呢?聽父皇一句勸,你就把長樂她們兩個都嫁過去算了,她們兩人在秦府後院,以後互相幫襯著,也好有個照應。”....“嗯,這丫頭確實不簡單,以秦明的性子,說不得未來這丫頭,還真有可能成為長樂和豫章的勁敵。”長孫皇後這樣想著,長樂公主卻走到楊梓君跟前,行了一禮道:“麗質見過楊家姐姐。”楊梓君聞言看了李麗質一眼,回禮道:“麗質妹妹,好久不見了。”說完楊梓君眼神還在豫章公主身上掃了一眼,她在秦府見過豫章公主一次,而且早在娘親口中得知,這位頭插金步搖,皮膚白皙的公主就是和秦明定了親的人。豫章公主的第六感,覺得楊梓君在看自己,不知為何她總感覺,楊梓君看自己的眼神,貌似帶著些許敵意。豫章公主仔細回想了下,她和楊梓君也隻是見過一麵而已,自己更是沒有得罪過她,可她看自己為何會帶著敵意呢?這樣想著豫章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楊梓君,最終目光停留在楊梓君麵紗上。“原來如此,本宮就說嘛,本宮和她無冤無仇的,怎麼會被嫉恨呢?想來一定是因為她容貌醜陋,羨慕本宮的絕世容顏。哎,要怪也隻能怪本宮生的太美,哎,以本宮的樣貌,不遭人嫉是才怪呢。這一想她也怪可憐的,肯定是因為長得嚇人,所以才天天戴著麵紗過日子。以後等本宮進了秦府,還是對她好點吧。自己這驚世容顏,也最好找個麵紗遮起來,以免她見了難過。”正在豫章公主腦洞大開的時候,李世民和房玄齡卻齊齊走到蕭嫦曦和楊梓君跟前。房玄齡指著學舍內的黑板和粉筆問道:“蕭管家,不知這兩樣東西,叫什麼名字?這個白色的筆造價幾何?貴不貴?”說著房玄齡還拿出一支粉筆,在兩人麵前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