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秦明,剛才不敢靠近軍帳,和不敢逗留太久的原因。畢竟他隻是魂穿,這具身體,還是古代身體。萬一被傳染,那是有可能送命的。回去之後,還得加派人手,尋找孫道長,不然哪天得病死了,那就太悲催了。馬車上,坐在秦明對麵的月嬋,看秦明的臉色不斷變幻,她不由疑惑道:“秦公子,你的臉色不太好,是聚集地有什麼問題嗎?”“奴婢覺得朝廷安排的很好啊。”秦明拍了拍身前的小書桌,臉含怒色看著月嬋道:“好個屁。這樣安置,和草菅人命,有TM什麼區彆。”月嬋還是第一次見秦明這麼憤怒,不過她還是提醒道:“秦公子,還請慎言。”秦明本就因為,這一路上看到的流民的慘狀,心裡就很是難受,再看到聚集地的情況,現在更是揪心了。此時聞言不由,怒道:“慎言,慎言,這樣下去,長安是要出大亂子的。”月嬋聞言臉色大變道:“秦公子,您的意思是說聚集地的安置有問題?”“問題大了。”秦明這時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不過想想那些可憐的百姓,還有一路上看到的屍體。秦明深吸了幾口氣道:“月嬋娘子,我為自己剛才的失禮,向你道歉。”月嬋此時卻有些心急道:“秦公子,奴婢不怪您,您能不能說說聚集地,到底是哪裡有問題?”秦明簡單的和月嬋說了下,聚集地現在很多人受了風寒。而且很多病人和沒生病的人聚在一起,這樣的情況一直下去容易引發疫病。如果有生病的流民在長安各處做工,很有可能導致疫病,在長安傳播開來,這樣一來怕是要死很多人。秦明之所以跟月嬋,說明此事,主要是想通過月嬋,能告訴李叔。再通過李叔,上報給朝廷,讓朝廷重視此事,才能救更多的人。不然這樣下去,秦明都不敢想以後會死多少人。看著麵色慘白的月嬋問道:“月嬋姑娘,能不能請你回去,把這件事告訴李叔李嬸。讓他們上報朝廷。”月嬋此時內心無比惶恐和焦急,雖然對秦公子說的事,也抱懷疑態度,但萬一是真的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聽到秦明的話,她抱著一絲幻想問道:“秦公子你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秦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我並不是大夫,不懂看病,但我有辦法,可以儘量減緩疫病的傳播。”月嬋聞言眼睛一亮,然後道:“那好,那您先去茶樓,奴婢,騎馬回去通知主子此事。勞煩您在茶樓等上一會兒。”“嗯,好,我在茶樓等你的消息。”說完月嬋不敢再耽擱時間,下了馬車,從隨從那裡牽了匹馬,一個翻身跳了上去,便朝著長安城飛奔而去。......午時初,長安城,春明門好不容易趕上休沐的程府小公爺,本想在家好好睡上一覺,休息一天。結果迷迷糊糊間,就被下朝回來的老爹,從床鋪上拉了起來。一頓皮鞭之後,程處默垂頭喪氣的騎上馬,出了盧國公府。這幾日對程小公爺來說,簡直是水深火熱。自從那天醉酒之後,就沒有一天不在後悔。原本他以為自己挨揍,是因為老爹想喝,秦兄弟家的酒。後來自己在西市沒找到人,回去又頂了好酒的老爹幾句,結果又被老爹吊在樹上打了一頓。直到晚上母親崔氏,給自己求了情,自己才被放下來。也是母親崔氏告訴他,他那個殺千刀的爹,是想和秦兄弟合夥一起做生意,才讓他找人的。自從那天開始,程處默每天下值之後,都被老爹用鞭子威脅著,去長安城外的莊子打聽秦兄弟的消息。他這幾天已經走便了長安城萬年縣和長安縣的莊子,都沒有秦兄弟的消息。今天他打算去藍田縣,碰碰運氣。不知不覺,他就到了春明門。程處默看著城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群,長長的歎了口氣。“哎,喝酒誤事啊,我程處默對天發誓以後再也不...呸呸呸”“以後還是少喝點吧,隻要不喝醉就行。”程處默心中默默的想著,然後垂頭喪氣的牽起馬,準備出城。就在此時,前方城門處突然傳來一聲:“程兄?”秦明一行人剛剛進入春明門,他便看見無精打采的程處默,正牽著一匹馬,往城門方向走來。想著自己今天正打算,去拜訪程小公爺,就在城門遇見。他和這位小公爺還真是有緣,不然程兄出城了,估計他下午,去盧國公府也找不到人。程處默聞言心頭狠狠一陣。“好像是秦兄弟的聲音,我怕不是出現幻聽了吧?”秦明此時已經走到程處默跟前,見小公爺沒反應,難道是把自己忘了?靠,那可就尷尬了。“程兄?我是秦明啊,你這是要出城嗎?”程處默抬頭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大活人。定了定神,發現確實是秦兄弟沒錯,自己沒有幻聽。程處默臉色瞬間由陰轉晴,開心的丟掉手裡的韁繩。上前兩步抱住秦明,語氣掩飾不住的興奮“秦兄弟,我終於是找到你了,我好想你啊。”“你不知道某這幾天,找你找的好辛苦啊。”此時的程處默恨不得,抱著秦明大哭一場,把這些日子經曆的痛苦和折磨,全都發泄出來。秦明此時被程處默的反應,弄得渾身僵硬,聽到程處默的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裡暗道程兄怕不是有什麼怪癖吧?秦明想到此處忙推開程處默,看著他憔悴中,帶著欣喜的模樣,心裡更是發毛。於是弱弱的問道:“程兄找我什麼事?我記得有告訴程兄,我家在哪裡啊。”程處默聞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嘿,那天大兄我喝多了,忘記兄弟家在哪裡了?”“對了秦兄弟,你快跟我回家,我爹要見你。”說著程處默,就要拉著秦明,回盧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