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嫦曦站在秦明身後,有些惴惴不安的看著秦明。一旁的月嬋,反而顯得從容淡定,心裡想著要不要表明身份,把長孫渙嚇走,正想著,她便突然被秦明護到身後,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一張冷豔的小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她自幼習武,後來進宮被長孫皇後看中,自此成了長孫的貼身護衛兼侍女,從沒有被男子這樣保護過,一時愣在了原地。這時就聽秦明冷笑道:“難道趙國公家的二公子,就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嗎?”“你們眼裡,還有王法嗎?還有唐律嗎?”長孫渙聞言不屑的撇了撇嘴,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仰著脖子說道:“就你一個田舍農,也配跟本公子,談王法?”“你配嗎?”長孫渙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蕭嫦曦和月嬋,目光甚是猥瑣。蕭嫦曦低下頭,忍不住往秦明身邊,靠了靠。長孫渙身邊的狗腿子見秦明口出狂言,咋呼道:“鄉下來的,少說屁話,什麼強搶民女?某家公子,隻是想請這兩個小娘子喝頓酒而已。”“實相的就趕緊將她們交出來。”秦明轉頭朝秦大招了招手,指著那個獐頭鼠目的小廝說道:“阿大,讓那條狗閉上嘴。”“喏。”秦大在一旁早就聽不下去了,此時聽到秦明的吩咐,一個健步便衝上前,向抓小雞一樣,將那個小廝拎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然後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左右開弓,沒一會兒那個小廝,就被扇成了豬頭。長孫渙見狀,不怒反喜。[這個愣頭青,居然敢當街行凶,簡直是天賜良機啊!][今晚本公子非得好好在這兩個小娘子身上,討回公道不可。]想到這裡,長孫渙隻感覺渾身燥熱,望向蕭嫦曦和月嬋的眼神,更加炙熱了。他伸手指著秦明一行人,怒吼道:“鼠輩,好膽!”“居然敢指使家丁,當街行凶。”“來人啊,將這群人給本公子拿下。”話音剛落,長孫渙身後的幾個小廝,便摩拳擦掌的往秦明幾人走去。秦明見狀,心知今日應該是不能善了了。不過他也不是沒有退路,畢竟今天剛剛結識了,河間郡王。大不了多讓出一些利益,讓河間郡王出麵保下自己。想到這裡,秦明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抬手就要讓護衛動手。一旁的月嬋見狀,也有些急了,她伸手一把拉住秦明的手掌,急切道:“公子,且慢動手。”秦明眉頭一皺,正要問話。街道旁邊卻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呦呦呦,二公子這是威脅不成,準備用強了?”話音剛落,長孫渙表情一僵,他身邊的一群小廝,也跟著停下了腳步。秦明順著聲音望去,就見一個身穿金甲的武侯,走了過來。來人看樣子大概十七八來歲,身材魁梧,麵貌說不上清秀,但很耐看。他緩步走到兩撥人的中間站定,轉過身麵朝長孫渙一群人,說道:“長孫渙,你真是會給趙國公府長臉。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要強搶民女?你眼裡還有王法嗎?”長孫渙見來人目光有些躲閃道:“程處默,你少血口噴人,明明是這個田舍農,先讓人打傷了,某府上的小廝,某這才出手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強搶民女了?”程處默將佩刀抱在胸前,冷笑道:“老子,在旁邊站半天了,是非曲直看的一清二楚,你還要狡辯?”長孫渙聞言,心裡暗罵了一聲晦氣。知道這會兒,自己怕是很難得手了,他冷哼一聲,朝身旁的小廝,招了招手道:“我們走。”說完長孫渙便帶著人,灰溜溜的離開了。秦明見長孫渙被來人,三言兩語就說走了。對來人的身份很是好奇,於是往前兩步,朝來人拱手道:“在下秦明,謝兄台,出手相助。敢問兄台怎麼稱呼?”程處默轉過身,朝秦明拱了拱手說道:“在下程處默,見過秦兄。”秦明愣了一下,來人姓程,能嚇退長孫家的公子,莫非是...想到這裡,秦明拱手道:“見過程兄,程兄與盧國公可有淵源?”程處默咧嘴一笑,說道:“正是家父。”秦明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沒想到,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自己又遇見了一個**。不過曆史上程咬金,好像是三朝元老,算的上是大唐常青樹了。眼前的程處默,能不怕得罪長孫家,出來給自己解圍,倒是很值得結交,更不論他是盧國公之子了。秦明記得影視劇裡,程咬金好像是活到了高宗朝。能從風雲變幻的貞觀朝,混到高宗朝,盧國公也定是一個老謀深算之人。想到這裡,秦明笑道:“不知程兄是否方便,小弟想請程兄吃酒。”程處默剛剛下值,本來就是到胡人酒肆喝酒的,秦明此言正中下懷,於是道:“既然秦兄相邀,在下自是方便。”秦明高興道:“那好,某先送家眷回客棧,晚些來這胡人酒肆找程兄。”言罷,暫彆了程處默,帶著眾人來到了朋來客棧。開好房間,又安慰了蕭嫦曦幾句,讓她早點休息。走到客棧大廳時,月嬋卻過來跟秦明道彆,說要回去侍候夫人。秦明也沒阻攔,讓她路上小心,就帶著阿大和兩壇高度酒來到了胡人酒肆。跟小廝提了一下程處默的名字,秦明兩人就被帶到了,程處默的包房。此時程處默正一手端著酒碗,一手摟著一個西域胡姬,好不痛快,見秦明來了招手道:“秦兄快來,坐。”又朝著外邊喊道:“把你們這裡最漂亮的姑娘喊來。”秦明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秦大走到桌邊坐下。門外又走進一批胡人歌姬,秦明隨便點了兩個。然後讓秦大,把酒壇搬上桌。身邊的胡人歌姬很有眼色的,打開了泥封,給眾人倒酒,頓時屋子裡飄滿了酒香。程處默也放開了身邊的歌姬,瞪著雙眼道:“兄弟,你這酒從哪裡買的這麼香?”秦明笑道:“這酒是我自己釀的,來嘗嘗,不過這個酒烈得小口喝,不然容易嗆到。”“來程兄,小弟敬你一杯。”程處默早就忍不住了,哪裡還管秦明說了什麼,端起酒碗,就往嘴裡灌了一口,結果噗的一聲吐了出來。秦明無奈道:“程兄都說了這酒烈,得慢點喝。”程處默擦了擦臉,看著自己吐掉的酒水,恨不得趴下再喝一遍,聽到秦明的話,抬起頭看著秦明道:“秦兄,你這酒真是夠勁兒,某以前喝的那哪裡是酒啊,簡直就是水。”秦明笑道:“程兄過譽了,你要真的喜歡,以後想喝了,可以去藍田縣秦家莊找某,彆的某不敢說,酒肯定管夠。”程處默聞聽此言,眼前一亮,端起酒杯道:“好兄弟,照你剛才這就話,你這個兄弟,某程處默認了,以後來長安有不長眼的惹到你,儘管報某的名字。”“來喝,今天咱們不醉不歸。”秦明也端起酒道:“來喝。”良久之後,兩個人都喝的醉醺醺的。胡人酒肆的小廝,早就去程府喊人了,等程府的下人找過來的時候,兩人都已經醉倒在了桌子上。程府來人跟秦大打了個招呼,就扶著程處默回去了,不過程處默手上還抱著,剩下半壇的高度酒。秦大付了錢之後,則扶著秦明回了客棧。一進客棧門,就見一個美麗的身影,坐在客棧大堂裡。見秦明被秦大背著回來,趕忙上前,從另一邊扶著秦明。“秦大,公子他沒事吧?”秦大回道:“沒事,是程小公爺太能喝了,公子跟著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