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聞言在心裡,思量了一下,這個事的可行性。畢竟這個事,先不說能不能成,就說做成了。假如有一天,被魏征那老匹夫知道了,難免會上奏說,“皇家做生意是與民爭利。”李世民心裡這樣想。可當他低頭思索間,眼角餘光正好看到,長孫皇後那露在裙子外麵的繡鞋。心裡就是一疼。多久了…好像從朕當了,皇帝之後,觀音婢管理內帑開始。她的裙子,就沒有遮住過腳麵。思及此處,李世民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今天朕和秦小郎君,倒是相談甚歡。”“朕想他應該不會拒絕,這個掙錢的營生。”長孫皇後也看出李世民的顧慮,於是道:“二郎,且安心,妾身會打理好內帑的。”“城外的皇莊,長安城的商鋪,也都是妾身安排的人。”“等朝廷休沐,二郎,可以帶妾身去趟秦家莊。”“妾身親自和秦家郎君談此事。”李世民想了想道:“好吧。等下次去的時候,朕帶你一起去。”幾位公主聽到出宮,也跟著道:“兒臣也要去”李世民和長孫皇後聞言,相視一笑道:“好,同去同去。”正在這時,殿門外,長孫皇後的貼身宮女洛溪,進來行禮道:“陛下,皇後娘娘,雞肉已經烤好了。”李世民道:“嗯,那就呈上來吧。”很快傳菜的宮女,便把一盤盤拆解好的雞肉端上來,在李世民幾人麵前一人放了一盤。當著眾人的麵,宮女試吃沒問題後。李世民招呼眾人,趕緊趁熱吃。李世民中午吃過,所以並沒有著急動筷,而是看著皇後和幾位公主一起吃。眾人嘗了一口之後,都流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天氣轉冷後,長孫皇後的食欲,一直都不好。難得今天一副食欲大開的樣子。這菜,看來很合觀音婢胃口。李世民就開始琢磨,下次去秦府,一定要帶上幾個禦廚,和婉兒姑娘學學手藝。這樣想著,他也開始動筷吃了起來。不過他還沒有吃兩口,晉陽公主就蹬蹬蹬的跑到了,李世民跟前,捂著自己的小肚子道:“父皇,父皇,兕子吃完了,可是沒有吃飽,父皇能把您的給兕子吃嗎?”李世民聞言笑著摸了摸晉陽的小腦袋道:“你這個小吃貨,拿去吃吧。”晉陽聞言端著盤子走掉了。長孫見狀端著自己的盤子,走到李世民麵前,柔聲道:“二郎,妾身這裡還有,一起吃吧。”.....夜幕降臨,躺在床上的李世民,摟著長孫皇後,把今天在秦家莊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許久,長孫皇後道:“聽二郎這樣說,那這個秦明,還真是個人才。”“而且能說出功在當代,利在千秋這樣的話,又能分析出當年咱們秦王府的處境。”“此人無論文采和見識都很好。”“難得的是,此人應該沒什麼野心。”“這樣的人如,果能為官,應該能輔佐陛下,把大唐打造的更好。”李世民則道:“是啊,如果咱們大唐,能多些像他這樣的人,那大唐肯定能越來越強大。”說到這裡,李世民突然翻身,把長孫皇後壓下,俯身在長孫皇後耳邊輕聲道:“觀音婢,時候不早了,咱們早點休息吧。”長孫皇後抬頭吻了下李世民道:“妾身,謹聽陛下吩咐。”然後空蕩的大殿裡,響起了一陣靡靡之音。....藍田縣,秦家莊中。洗完澡已經躺下的秦明,正躺在床上,想著明天去長安的事。明天就要進入帝都長安城了。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長安城,有多大。在曆史上的長安城,應該是當今天下最大的城市。秦明現在也沒有什麼根基和資本。想著明天去了長安,采購完東西後,就趕緊回來。房門外,婉兒已經在院子裡,轉了好幾圈了。她此時的心情比較很複雜。自從下午在書房,公子說要把她嫁出去之後,她的心裡總是不踏實。害怕有一天公子不要她了。雖然公子最後也安慰了她,但是心裡還是擔心。來秦家之前的記憶,也不斷湧湧上心頭。雖然那些事,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已經很遙遠了。但是一些重要的事,她還是記得的。小時候的她,生活在江南,家裡本是當地,有名的書香門第。隻不過後來,家鄉發了洪水,父母帶著幼小的她,來北方投奔親戚。一路上跟著流民的隊伍,很艱難的才走到長安,路上也吃了很多苦,有時候兩天,才能吃上點東西。父母一路上,但凡有點吃的,也會緊著她先吃。一家人好不容易到了,長安親戚家,結果父親卻病倒去世了,母親把她托付給親戚後,也撒手人寰了。隻是父母估計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眼中好客的親戚。在他們死後,很快就變了臉,把她賣給了人販子。她也又過上了,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不僅如此,人販子還經常,無緣無故的打罵她。當時瘦瘦小小的她,毫無反抗的力量。每天隻能盼著,早點離開那個,如同地獄般可怖的地方。直到秦夫人把她帶回來,她才過上安穩日子。後來夫人也去了,公子就成了她在這個世上唯一可以相信,並且依靠的人了。現在回想起,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婉兒還是會心有餘悸,是來自心靈深處的恐懼。這也導致,她小小的身子,抑製不住的發抖。想到這裡,她暗自下定了決心,快步的往秦明房間走去。她決定要成為公子的人。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公子,也不打算要什麼名分。隻要能安心,留在公子身邊就好。婉兒輕輕的推開了,秦明的房門,進屋之後,又輕輕的把房門關上。她輕手輕腳的,走到秦明的床鋪前,脫下自己的裙子,把鞋子放到床邊後,就鑽進了,秦明的被子裡,抱住了秦明。秦明剛才一直在想事情,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婉兒進來。直到身上,多了一具軟綿綿的身子,才反應過。初時還有些緊張,待看清是婉兒後,則放下心來。他一時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他直坐起身子,手扶著婉兒的肩膀道:“婉兒,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還跑到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