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6章 老部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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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前台的服務員,開了個包間,宋子義坐下之後,才給欒誌海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在天宮大酒店呢。

欒誌海聽了這話,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老宋,你腐敗啦?”

“我腐敗個屁。”宋子義低聲罵道,“自己掏腰包請你們吃飯,不可以嗎?”

欒誌海一怔,隨即說道,“隨便找個餐館就行,沒有必要這麼浪費吧,你大手大腳地花錢,嫂子不管你?”

以前,宋子義是副省長兼公安廳長,欒誌海跟他說話,總是和和氣氣的。

現在,欒誌海是省委常委、江淮市委書記,要比宋子義還高那麼一丟丟,所以說話的時候,自然就隨意的很了。

“彆廢話,就問你來不來?”宋子義不悅地說道,“如果你不來,就麻煩你給王耀平打電話,讓他來。”

聽宋子義這麼說,欒誌海不再調侃他了,“我開車,去接他的路上呢,稍等片刻吧。”

掛斷了電話,宋子義忽然覺得,王耀平為了警察事業,把自己的前途都搭了進去,現在已然淪為平民一個,自己還要他下水,薅羊毛專撿一個薅,自己是不是有點卑鄙了?

時間一晃,半個小時過去,房門終於被推開了,欒誌海走在前麵,身後跟著王耀平,當王耀平嘻嘻哈哈地,走進了門之後,目光落在宋子義的身上,瞬間,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腳後跟並攏,右手本能地抬起來,可是當抬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脫了警服,那隻手又緩緩地落下。

宋子義看到這一幕,一顆心頓時猶如針紮一般的難受。

“耀平,你來了。”宋子義站起身來,走到王耀平的麵前,主動伸出手來。

王耀平連忙伸手,跟宋子義握了握手,眼眶中噙含著淚水,“宋廳長,您好。”

張了張嘴,宋子義想說點寒暄的話,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喂喂喂,你倆牛郎織女鵲橋相會呢。”欒誌海笑嗬嗬地打趣道,“才多久不見麵呀,看看搞得,郎情妾意好不上頭的樣子。”

隨即,他指著門口說道,“要不,我出去躲躲吧。”

“坐下聊吧。”宋子義說道。

王耀平連忙點了點頭,伸出手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三個人各自落座之後,欒誌海喊了一聲,“服務員,上菜。”

很快,一個服務員推開門進來,“先生,你們還沒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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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誌海看了一眼宋子義,心中暗想,這位爺果然當官當的太久了,請人吃飯,居然不提前點菜。

“有啥吃的?”欒誌海裝模作樣地問道。

“我去拿菜單吧。”服務員說著,轉身便要離開。

王耀平則說道,“不用了,給我來一個生菜花菇鵝掌燒海參,一個金桔汁炸蝦棗,一個紅蔥頭雪花牛,一個鬆茸小炒肉,一個梅乾菜鮑魚燒黑豬肉,再來一個清口的老醋蘿卜脆。”

宋子義和欒誌海兩個人,看著王耀平如數家珍一般,一口氣說了六個十分拗口的菜名,心中不由得驚詫,王耀平對天宮大酒店這麼熟悉嗎?

“耀平,你腐敗啦?”欒誌海問道,“什麼時候腐敗的?”

宋子義也覺得納悶,一般人拿著菜譜,也未必像他一樣說的這麼溜,這家夥究竟什麼時候,研究起了菜譜呢?

“我現在也開了一家飯店。”王耀平苦笑著說道,“就是以前的淩霄閣大酒店,現在改名為夢裡水鄉。”

“既然乾這一行,就得了解菜品,我是整天看菜譜,研究如何做菜。”

“夢裡水鄉是你的?”欒誌海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

“對。”王耀平說完,扭頭看向了宋子義,“宋廳長,在職的時候,我可沒有貪汙。”

“這酒店,是我現在的老婆,她的產業。”

宋子義一怔,心中暗想,淩霄閣大酒店不是以前瘋子的產業嗎?

難道說,這小子跟瘋子的女兒在一起了?

想到這裡,宋子義的眼珠子頓時瞪得溜圓,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就恢複了自然狀態,“乾一行愛一行,耀平身上這股子踏實勁兒,確實值得表揚呀。”

王耀平笑了笑,目光落在宋子義麵前的水杯上,沒有說話。

他現在,雖然坐擁這麼大的產業,懷裡摟著小嬌妻,但是,卻一點也不快樂。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種人,畢其生所追求的,未必是金錢美女,而是在事業中所能體現的,存在感和滿足感。

顯然,王耀平淪為普通人之後,就徹底迷失了,自己的人生方向。

“原來如此啊。”宋子義感歎一聲,隨即從褲兜裡掏出一把錢來,“我還想著,取點錢讓你做點小生意呢,沒有想到,你居然已經是大老板了。”

“軟飯男,哪有什麼尊嚴。”王耀平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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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場麵再次尷尬下來。

欒誌海眼珠晃了晃,隨即說道,“老宋,你的酒呢,我一個禮拜沒有喝酒了,趕緊讓我整一口。”

宋子義聞聽此言,連忙將自己腳邊的兩瓶酒,拿了上來,然後動手撕開包裝,站起身來給王耀平倒酒。

“宋廳長,我來吧。”王耀平說道。

“不行,我來。”宋子義說道。

“您倒酒,我哪敢喝?”王耀平講這話的時候,鼻子一酸,他趕緊仰起頭來,背對過了身去。

瞬間,宋子義一大顆眼淚,啪嗒掉在桌子上。

王耀平始終不敢接宋子義的電話,因為隻要看到宋子義,他就會想起,自己從警時候的崢嶸歲月。

他就會懊喪,就會自責,就會後悔不迭。

有些事情,注定會成為,王耀平一生的傷痛,並且無法愈合。

而宋子義又何嘗不難過?

他是眼睜睜地看著,王耀平一點點成長起來,一點點地,成為參天大樹,成為中流砥柱,成為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的。

就這麼忽然有一天,這根柱子斷了!

說句難聽點的話,宋子義有種白發人送黑發人感覺。

這種刻骨銘心之痛,令他同樣痛不欲生。

欒誌海歎了口氣,“我說二位,咱們能不能聊天開心的。”

“就比如說,今天老宋憋著壞,偏要讓我把耀平糊弄來,既然你倆都已經見麵了,不妨就把原因說出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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