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鄭文山聽到情婦的話,先是一怔,臉上露出些許猶豫之色,但很快便恢複了常態,淡淡地說道:“還是算了吧,你去不太方便。”
他心裡暗自思忖著,帶著情婦一同去找武策,豈不是等於直接承認自己生活作風有問題?
這可絕對不行!
畢竟這種事情一旦傳揚出去,不僅會影響到他的聲譽,自己的前途可能會因此而終結。
這個風險,絕對不能冒。
然而,情婦似乎並未察覺到鄭文山的顧慮,她繼續輕聲說道:“我不出麵,就隻是幫你開車而已。等我們到了江淮,你去忙你的事情,我提前下車,找個地方等你就好啦。”說這話時,她的聲音略微低沉,透露出一絲懇切。
鄭文山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這女人怎麼如此天真。
被省紀委盯上了,很有可能就被一棒子打死,你對我這般好,可還有什麼意義?
可轉念又一想,覺得也可以。
自己一夜不睡,明天一早見到武策,談話肯定會不在狀態的。
不如讓她開車,自己在車上休息,先把明天早上的事情應付好再說。
於是,他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好吧。”
話音未落,情婦已經迅速站起身來,腳步匆匆地返回臥室。
沒過多久,她再次現身,身上穿著一套潔白的小西服,顯得格外清爽利落。
她懷裡緊緊抱著鄭文山的衣物,快步走到鄭文山麵前,將衣服遞給他,說道:“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上了車之後,鄭文山忽然問道,“你覺得,對方舉報我,會基於什麼問題呢?”
情婦沉默幾秒,隨即問道,“難道,跟第五人民醫院有關?”
一句話,頓時讓鄭文山的心咯噔一下,他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
第(1/3)頁
第(2/3)頁
第五人民醫院從修建到現在,已經有一年半的時間了,樓房主體早已經完工,按照既定的計劃,明年五月份將正式投入運營當中。
如果有人拿這件事兒做文章,確實算是找準了自己的軟肋。
想到這裡,他推開了車門,走到一旁掏出電話,給工程公司的老總撥了過去,“雷子,賬麵做乾淨了嗎?”
雷老板此刻睡得迷迷糊糊,陡然聽到這句話,立刻清醒了過來,“賬麵沒有問題,這一點您放心,大哥,出了什麼事情嗎?”
“我遇到了點麻煩。”鄭文山低聲說道,“賬麵一定要在查一查,千萬不要出現紕漏,否則的話,我大禍將至,你也死期不遠了,明白了嗎?”
“我明白的。”雷總連忙說道,“您放心,我天一亮就再讓會計檢查一遍。”
“好。”鄭文山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如果賬麵沒有問題,等工程驗收的時候,再讓雷子花點小錢,這事兒是不是就可以過去了呢?
武策這個家夥,剛剛所說的那番話,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呢?
還是說,自己籃子裡的菜,他也想要吃上一口?
想到這裡,他情不自禁地點燃了一支煙,細細權衡著其中的利弊。
一支煙吸完,他將煙蒂丟在地上,用腳後跟碾滅之後,才轉身回了車上。
這個乖巧的小情婦,隻知道鄭文山事情的大概,具體從工程中撈取了多少好處,她是一丁點也不知道的。
所以,鄭文山並不想讓她知道更多的內幕。
一路上,汽車奔馳在公路上,鄭文山一個字都沒有說,而小情婦也專心致誌地開車,並沒有打擾雙目緊閉的鄭文山。
汽車一直開到江淮市的時候,小情婦把車停在了路邊,“老鄭,我在這家酒店等你吧。”頓了頓之後,他又說道,“現在時間還早,你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
鄭文山略一猶豫,於是推開車門,跟小情婦兩個人一起下車。
開了一間房,兩個人進了門之後,坐在床邊,她忽然問道,“老鄭,你有沒有想過娶我?”
第(2/3)頁
第(3/3)頁
原本打算去洗把臉的鄭文山,頓時呆在原地,“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一關我過不去,會麵臨著什麼?”
小情婦忽然站起身來,死死地勾住他的脖頸,吐氣若蘭地說道,“我不管以後如何,這句話壓抑在我的心裡很久了。”
“我不要你的答案,此刻,我隻想說出口,我隻想表達我的心情!”
這一番話猶如春風拂麵,讓鄭文山的內心深處泛起了層層漣漪,感動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當一個人深陷困境時,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無光,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如同一束溫暖的陽光穿透雲層,照亮了那片黑暗。這個人或許與解決困難並無直接關聯,但僅僅是那一份善意的表達,就如同沙漠中的一泓清泉,給人帶來了無儘的慰藉。
鄭文山從未想過,自己一直以來對她的看法竟然如此淺薄。他將她僅僅視為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玩物,卻未曾料到她對自己的感情竟然如此深沉。這份深情,如同一座沉默的火山,平日裡被深埋在心底,不為人知,但一旦爆發,便會釋放出無儘的力量和熱量。
嗅著她長發散發出來的香味兒,鄭文山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喃喃地說道,“等過了這一場風波之後,咱們再談這個問題吧。”
說完,他拍了拍情婦的屁股。
情婦鬆開了,死死摟著他脖頸的手,向後退了半步,鄭文山去了洗手間,情婦則直接躺在了床上。
剛剛的一番話,並不是她心血來潮。
自從跟了鄭文山之後,她其實了解了很多鄭文山的事情,包括他的老恩師,也包括他那些手握重權的師兄們。
在她看來,有這麼多人從旁相助,鄭文山不至於在這條小陰溝裡翻船。
而現在,鄭文山又處於危機困頓之時,此時此刻向他表達同進同退的心情,理所當然地會讓鄭文山,更加地看重自己。
至於鄭文山會不會離婚娶自己,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說出這番話來。
鄭文山洗了一把臉,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小情婦已經睡著了。
他躺在她的身邊,將手機鬨鈴定好後,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3/3)頁